“謝謝。”陳欣給厲武道了謝,慌忙跑到白芸薇的身邊。給她遞着各種材料的指標報道:“白總這些材料都在這裡,您看一下。”
陳欣把資料遞過去之後,白芸薇卻始終把視線定在她的臉上,她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臉:“白總,我臉上有什麼東西?”
“不是。”白芸薇湊過去,壓低了聲音,但是聲音中卻掩不住濃濃的笑意:“但是你臉上卻寫滿了,我對那個冰塊一樣的男人很感興趣。”
“我……我……沒有。”
陳欣又把文件抱緊了一些,低着的小臉透出幾分嬌羞的紅潤,聲音極小,但是白芸薇卻聽了個真切:“你不覺得他冷冷的很酷嗎?”
白芸薇轉頭看了厲武一眼,捂着嘴卻還是笑出了聲:“哈哈哈,是挺酷。”
“總裁!”陳欣小女孩一般的跺了一下腳,嬌嗔了一句:“你小點聲,我就是偷偷看了他幾眼,你別這樣。”
“好,好,我不笑。”其實白芸薇和陳欣已經認識了許久,比起上下屬的關係,這兩人更像是朋友,有時候也調侃一下對方,白芸薇突然就變的認真起來,伸手拉了拉陳欣的衣服,小聲說道:“不過你眼光不錯啊,厲武除了人冷了點,也沒有什麼不好,長的又好,盛明哲應該也對他不薄……”
“白總,你這都在說什麼呢?我真的就只是看兩眼,覺得他和其他的男人不太一樣。”
“怎麼個不一樣了?比其他男人帥?比其他男人更有氣場?”白芸薇一臉的八卦,這陳欣一提,話匣子更是停不下來,大有不問不出個所以然來不肯罷手的架勢:“快說,快說。”
“就是其他男人見到我都會主動給我打招呼啊,可是他根本就沒有理過我……”陳欣偷偷轉頭看了厲武一眼,他就那麼遠遠的跟着,始終保持着一定的距離,臉上一如既往的冷漠。
“原來是這樣啊。”白芸薇盯着陳欣看了一會兒:“我們家陳秘書長的又好,身材又標緻,而且樣樣都很出色,這個男人怎麼就沒有理你呢?按理說這麼美的一個美人放在面前不會不理會的啊。找個機會我得問他一下。”
“別,白總,你可別問,你要是真問了,人家一定覺得我很奇怪。”陳欣指了指白芸薇手裡的資料:“白總,這都到工地了,你還是抓緊看一下資料吧,然後我們抽取一些樣品比對一下。”
“嗯。”白芸薇拿着資料翻看着,卻不時的看着一直跟在身後的男人,其實她一直對這個男人也很好奇,如果他是個保鏢,那麼爲什麼總他的身上總透着一種不俗的氣質,如果說他不是,那麼他爲什麼會對盛明哲這麼的恭敬,連帶着她都會保護?她覺得這個男人就像是一個謎,從商多年的她,很少有很看不透的人,而他就是其中一個。
“小心。”正在她想着這些事情的時候,一輛推車朝着她撞了過來,要不是厲武動作極快的把自己護住,並把她轉了方向,她肯定會被那輛推車撞到,而那輛車裡都是沙子,要真是撞到了一定不輕。
“白總,你沒事吧。”陳欣一直走在她的外側,反映過來的時候,車已經撞了過來,她想阻止已經來不及了……
“沒事。”白芸薇還有些驚魂未定,但還是第一時間對厲武道了謝:“厲武謝謝你。”
“我應該做的。”厲武冷眼看了一眼推車的工人,那個工人便嚇的不行,連聲解釋着:“我不是故意的,我推着車好好的,不知道怎麼車輪上就卡了顆石頭,我一用勁,就控制不住了……”
厲武伸手製止了他繼續說下去,自己彎身檢查了一下推車,在確定他所說不假之後才讓那個工人離開了:“你走吧。”
然後他走到白芸薇的面前,恭敬的敘述着:“這次應該是個意外。夫人您還要繼續視察嗎?”
“嗯。既然都來了,還是檢查一下吧。”白芸薇對着厲武點了點頭。緩緩的向着工地裡面走去。
“你沒事吧?”
“嗯?”陳欣正要跟上白芸薇,卻聽到背後響起了低沉的男音。
“你剛想幫夫人擋車,手臂被撞到了吧。”厲武看了看她那隻一直抱着不動的右手,眼眸一沉,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腕。
“嗯……”陳欣疼的悶哼一聲,下意識的就像伸回手。
“別動。”
男人的聲音就像是有某種威懾力,陳欣像是被定住了一般,看着他拿起自己的手臂,一手很有力度的捏了捏自己的小臂。
“疼嗎?”男人的聲音繃得很緊,讓陳欣有一種他在緊張自己的錯覺。
“有一點。”
“嗯,手臂應該沒有什麼問題,沒有受到什麼嚴重的損失,不過小臂會有淤痕,回去自己塗些跌打藥吧。”
“好。”正當陳欣準備道謝的時候,男人卻面無表情的輕輕的推開了她,越過她朝着白芸薇的方向走去。
果然自己剛纔只是錯覺嗎?他是因爲自己想保護白總纔會順帶的問一下吧……
“陳欣,你在那裡發什麼愣呢,快過來帶安全帽,我們上原來的基建看一看。”
陳欣不好意思的跑了過去:“白總不好意思。”陳欣看着白芸薇遞過來的安全帽,剛想伸手接,厲武卻直接從白芸薇的手裡接了過去,直接幫她戴上。
厲武看了一眼她的手臂,冷冷的吐了一句:“我不想浪費時間。”
陳欣看了一眼他眼底的冷漠,還是扯着脣角笑了笑:“還是要謝謝你。”
白芸薇看着他們這一來一往,才注意到陳欣的右手好像受了傷,趕忙擼起她的袖子去看,一大片的紅腫:“哎呀,陳欣,疼不疼?都腫了,你剛纔也不說,是剛纔被車子碰到的嗎?”
“沒事的。”陳欣把袖子拉了下來:“又不是什麼大傷,還是看工程,檢查材料要緊。”陳欣看着已經下來的電梯,把手臂往後一收,率先進了電梯。
整個檢查的過程還算順利,所有的材料也都合格,白芸薇在巡查過周邊之後,也覺得一切都沒有問題。站在這裡本來就有舊基建上,白芸薇不由的感慨,現在她站的這裡,應該就是祁家當初建造的,她不敢想象祁家從當初拿到招標的欣喜,到最終一無所有的過程,想來想覺得太悽慘了,可是又覺得他們是罪有應得,如果他們不是那麼貪心,如果他們當初沒有押這麼大的一盤棋,也不是到今天的地步……
聽着背後的工人們在辛苦的打拼的聲音,她就會想到以後這裡如是多麼繁華的樣子,這裡以後會成爲A市最繁華的商業街,白氏也會重新站到那個高度上,光是想想都覺得美美的。
“白總,您在想什麼?”陳欣走到她的身邊:“別離這裡這麼近,沒有什麼阻攔。”
“好。”就在她和陳欣轉身的時候,一個男人拿起一盆稀釋的水泥就潑到了她們的身上,一邊還喊着:“白芸薇你去死吧!”
白芸薇被這突如其來的襲擊嚇了一跳,正值冬天,這麼一盆被稀釋的水泥突然從頭澆下來,渾身都冷的跟冰棍一樣。
“大爺,你放了我,疼,疼。”厲武一把就擒住了這個潑水泥的男人,反手就把他按在了地上,剛纔要不是白芸薇不準自己靠近,說要自己想一想,也不會發生這種事,也怪自己疏於防範,不該叫陌生人離她這麼近。
“說,爲什麼要這麼做!”厲武顯然沒有什麼耐性,說話又陰又狠,手上也加了力道,怕是再加註一分力氣,這人的手臂就會這麼活活的被他給弄到骨折。
“大爺,我說,我說,是一箇中年男人,給我了2000塊錢,叫我把那桶水泥潑在這個女人身上,叫我說了剛纔的那句話。事後再給我1000塊錢,這樣吧,你放了我,我錢都給你,求你別傷害我,求你了,我還要指着這雙手吃飯,你不能斷了我的活路啊!”
男人哀嚎着,悲慘的聲音讓白芸薇實在聽不下去了,她打着寒顫對着厲武揮了揮手:“我知道是祁傲風叫他來的,他也不過是爲了餬口,算了,我也沒有受什麼傷。只是受到了點驚嚇。你讓他走吧。”
“可是,他沒有說祁傲風在哪兒!”厲武四周環顧着,也沒有看見祁傲風的身影,厲武擡腳踩住男人的肩膀,微微的使了力:“說,祁傲風在哪兒,不然現在就把你的這雙手臂給廢了!”
“剛纔他是在那個樓下的那邊的第3個水泥柱那裡給我錢的……其他的我真的不知道了,小姐,你幫我給這位大爺求求情,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了。”男人嚇的不住的哀嚎顫抖着。
厲武順着他的視線朝樓下望去,果然和祁傲風身形極爲相似的人,從柱子後跑了出去,消失在大門的位置。
該死!現在追肯定是來不及了,而且這裡就他一個人,他也不放心把白芸薇放在這裡,再三權衡之下,厲武一把甩開已經疼的昏過去的男人,把自己的外套脫掉,伸手披在白芸薇的身上:“夫人,事發突然,是我顧慮不周,天氣寒涼,還是儘快上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