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說話了,簡如初也不敢說話。
等了很久,那頭才傳來錦墨的一道沉聲嘆息。
他笑了一聲,“這是你的新謊言?是爲了給我灌輸你喜歡我的思想?”
“不是,錦墨你聽我說……”
“我一直再聽,可是你說了幾句真話?”
“錦墨,我……”簡如初的話還沒有說完,電話就被錦墨掛斷了。
耳邊縈繞着嘟嘟的忙音聲,簡如初徹底慌了。
錦墨居然掛了電話,錦墨居然不相信她的表白!
是因爲不在乎吧,如果在乎她的話,一定會因爲她的話浮想連連的。
簡如初緊緊的捏着手機,伏在牀||上哭了起來。
窗外的雷聲還是那麼響,滂沱的大雨無情的灌溉整座城市,把簡如初的心情澆灌的一片荒蕪。
她和錦墨再也回不去了,真的再也回不去了。
她也和自己說過,這是最後一次大膽,既然錦墨‘拒絕’了,那麼以後她就再也不會把自己的喜歡錶露出來了。
原來,她的喜歡就是一場大笑話。
另一邊的醫院。
錦墨放下手機之後,就被推進了急救室。
他滿手的鮮血染紅了他手裡的手機,可是屏幕上卻乾乾淨淨的展示着簡如初的照片。
錦墨看着桌面上簡如初淺淺的笑容,也跟着笑了起來。
頭頂明亮的手術燈刺痛了錦墨的眼睛,他輕咳了一聲,拽住身旁一聲的白大褂,醫生俯身下下來,錦墨在他耳邊說了一句話,便暈過去了。
他說,“如果有個叫簡如初的女生打來電話不要接,我不想她擔心。”
護士把錦墨的手機給了門外同樣滿身是血的簡涼焱,把錦墨的話重複了一遍給簡涼焱聽。
簡涼焱沒應聲,蹲在牆角抱着頭哭了起來。
他身上的血,是錦墨的。
………………
錦墨消失了五天,沒人知道他去了哪裡。
簡如初沒問,也沒找。
她自戀的以爲可能錦墨是在躲她,畢竟她的喜歡來的那麼荒唐,畢竟錦墨心裡有別的女人,怎麼可能會接受她。畢竟他們是最好的朋友,這種曖昧當然要靠疏遠來緩和。
щщщ¸ тtkan¸ ℃ O
可是當一切事實來臨的時候,簡如初倒希望她的自戀是事實。
紀委監察局的人來學校把楊露帶走的那天是錦墨消失的第六天,那車子上還有錦風塵……
這天傍晚,安城旅遊局局長、黨組書記、政協委員錦風塵貪腐落馬。
中央紀委監察部網站消息稱,早在三個月之前,安城紀委已對錦風塵涉嫌違紀違法問題立案調查。
一時間,錦風塵的事情鬧的沸沸揚揚,算的上的滿城風雨、人盡皆知。
官與民,始終是有着一條鴻溝的。民看不透官,但官卻看得透民。
雖然大家不能判定錦風塵的貪污是否屬實,但是他上任這兩年,安城的旅遊產業發展的還是挺好的,去年的財經報說安城旅遊業總收入平均增長百分之二十六。這不是錦風塵的功績是誰的?
放了學,簡如初就匆匆忙忙的回家。
簡雲天和溫如言本就在鄰市辦案,聽到錦風塵的消息連忙回了安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