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想起了錦墨剛纔的背叛,她又想起了慕笙歌略帶諷刺的笑容……
覺得自己傻傻的被錦墨欺騙,是挺諷刺的。
簡如初淡淡看了他一眼,然後掠過他朝裡面走去,在交錯之際,錦墨忽然伸出手拉住了她的手腕。
他冷着聲音問她,“你一直跟方年華在一起?”
簡如初不想跟他說話,動了動手想要掙開錦墨的桎梏,沒想到他卻攥的更緊了。
“我再問你一遍,你是不是一直跟方年華在一起?”
簡如初冷笑一聲,回眸看錦墨目光溫溫涼涼的,回覆了他的話:“跟你有關係嗎?”
“回答我,是還是不是。”錦墨的語氣更加的冰冷了,他的怒火表露的很明顯。
這麼兇,他對她只會這麼兇。但是在慕笙歌面前的時候,他溫柔的都不像他了。
慕笙歌可以親吻他的耳朵,而她只要朝他靠近一點點,他就會閃躲。
“是,我一直跟方年華在一起。你知道了,然後呢?你想發表什麼觀點?”
“簡如初,你又喜歡方年華了對不對?你從一開始說的不喜歡他了,就是假的!”
“是,就是假的!我看你討厭方年華都不讓我接近他了,所以我故意這麼說的。然後在你不知道的時間裡,我和他相處的很好很親近。我說把他當成朋友也是假的,我喜歡他,怎麼可能把他當成朋友?!”
簡如初幾乎是吼出這些話的,說完之後,她無力的倚在牆上,身子都隱隱的顫抖了起來。
她不敢看錦墨的眼睛,害怕他看穿自己的謊言。
可實際上,從錦墨質疑簡如初開始,她後面的所有話,錦墨都當了真。
錦墨定定的看着簡如初,忽而冷笑了一聲,他看着簡如初的目光裡滿是失望。
他涼涼的喚着她的名字,訴說他的心情:“簡如初,你終於說實話了。”
“是,我說實話了。如果不是你逼的,我還會繼續在你面前說謊,你幹嘛要逼我,我多想一直騙你騙下去。你知道麼,騙一個真心對自己好的人的感覺,有多暢快嗎?簡直比報復還讓人覺得快樂!”
簡如初忍痛說着這些殘忍的話,想起錦墨給自己的痛,她覺得她的傷害,遠遠比錦墨給她的少:“錦墨,你剝奪了我得到快樂的權利。你爲什麼要拆穿我?”
“你知道……”
“夠了!”錦墨沉聲打斷了簡如初的話,他看着簡如初就像看陌生人一樣,“既然是在欺騙,我爲什麼不能拆穿?”
“簡如初,你一直說你不會爲了方年華變得低賤,可是你看看現在的自己有什麼資格說自己的姿態高?”
“我從未見過一個女生爲了喜歡的人,低賤成你這副樣子。”
錦墨的話像利劍一樣朝簡如初一樣襲來,刺的心肝脾肺都跟着疼。
可是她不想反駁,她就是想聽着錦墨的罵,然後對他一點點死心。
愛情裡的死心,友情裡的絕望。最好可以老死不相往來,這樣暢快的恨是她給錦墨的,多好。這樣的報復是她給錦墨,她把他給她的痛,都還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