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墨額頭的青筋突突的跳着,最終忍耐不下去,揚手攥|住了簡如初的手腕,“和心上人聊天,魂都被他帶走了?”
他冰冷的話語像是夾着刺兒,直愣愣的戳進了她的心窩。
心裡一陣疼,面上自然有些不快。
她解釋:“錦墨,我和方年華沒說什麼話。”
“沒什麼?那你現在臉上的表情是怎麼回事?你不是擔心他,你是擔心誰?”
“……”簡如初不語,任由着錦墨質問她。
因爲這樣的錦墨會讓她覺得他很在乎她,兇巴巴的樣子,像是在吃醋一樣。
可畢竟男女生的想法有偏差,簡如初的沉默在錦墨看來就是默認了他的話。簡如初就是在擔憂方年華。
這般想着,錦墨肚子裡的怒火熊熊的燃燒起來。
說出來的話,也更加的傷人。
“你不是不喜歡他了嗎?你不是說是在和他做朋友嗎,可你現在的表情是在告訴我,你在以朋友的身份喜歡他。是嗎?簡如初你告訴我是不是,你騙了方年華,還想連我一起騙?”
“我沒有……”否認的話,帶着一些不確定,還有一些心虛。
她心虛是因爲錦墨的話,有些是她否認不了的。
她的確是以朋友的身份喜歡一個人,可這個人並不是方年華。是錦墨,是她現在偷偷暗戀的人。
簡如初心裡微微透着一些緊張,因爲從錦墨的話語裡,她聽出了一絲厭惡,可她確定他厭惡的是她還偷偷喜歡着方年華,還是她以朋友的身份喜歡人。
如果是前者,簡如初還有翻身的可能,因爲她喜歡的人不是方年華。
如果死後者,簡如初就被錦墨判了死罪。
嚴重到她都不敢以朋友的身份喜歡錦墨了,因爲這是他討厭的方式。
“簡如初,爲了一個方年華,你究竟要卑微到什麼程度?”錦墨的語氣裡,滿滿的都是失望。
簡如初擡眸迎上他的目光,那裡的疼惜快要將她淹沒,她很想解釋清楚,很想告訴簡如初她喜歡的人不再是方年華了,可是,她說不出來。
她說出來的喜歡,可能聽入錦墨的耳中,會是故意的嘲諷。
不到萬不得已,簡如初不敢暴露自己的喜歡。
“錦墨,爲了方年華,我已經卑微夠了。”可是爲了你,我纔剛剛開始。
現在該是我問你,你到底要我卑微到什麼程度,才能看得透我的心意?
什麼時候,你對我的心,才能不再有懷疑?
什麼時候,方年華不會成爲我們之間的刺。這根刺,好像永遠都不能觸碰,碰一下都會很疼,可是比這更疼的是你的言語。現在,我終於明白,過往我用方年華傷你,你有多疼了。
大概,這就是報應,贈與你的傷害,如今都轉移到了我的身上。
簡如初的話,還是起了幾分作用的。
她說卑微夠了,錦墨的臉色纔好看了些。
再垂眸看到她委屈的神色,錦墨剛硬的心漸漸軟了下來。
可是他的性格又不可能剛剛兇了簡如初又立馬道歉,他彆扭的捏了捏眉心,指了指身後的座椅,“你還要在哪兒愣多久,不打算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