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墨點頭,“我知道,我在等你。”
方年華一愣,正要再問,錦墨忽然轉身離開,他只好跟上他的步子。
…………
燒烤攤。錦墨點了些小吃,還有一紮啤酒。
他和方年華相對而坐,舉着酒杯,一直在喝,卻未說話。
方年華看着他,不知該說些什麼,只能跟着倒酒,也喝起來。
良久,錦墨手邊的一個啤酒罐下來,他才停下灌酒的動作。
“方年華,既然你爲於盛夏選擇了理科,爲什麼還要來招惹簡如初?!爲什麼?欺負她單純麼!覺得她好騙麼?!”
錦墨怒氣騰騰的話,惹得方年華失了言語。他望着錦墨,眼中滿是無奈和沉痛。捏着酒杯的手隱隱發着抖,抿緊的脣漸漸失了血色,慘白起來。
“我沒有騙簡如初的想法……只是,我有我的無奈。真的,我有不得已的苦衷。”
話音落定,錦墨唰的一下站起身,他跨步到方年華的身邊,揪着方年華的衣領,把他拽了起來,“你TM有什麼苦衷?你有苦衷和你選擇於盛夏不選擇簡如初有衝突嗎?你有苦衷幹簡如初什麼事兒?!”
他猩紅的眼眸,和冷厲的質問,讓方年華心生荒蕪。他真的有無奈的地方……
燒烤攤周圍坐着的人,紛紛把目光投過來,打量着錦墨和方年華。
那樣摻雜着鄙夷和嫌棄的目光,刺激到了方年華。他捏着錦墨衣服的手倏然用力,想要把錦墨推開的,卻不想錦墨握的很緊,他的身形絲毫未動。
方年華咬着牙,攥緊錦墨的手腕,狠狠道:“錦墨!你沒資格和我說這些話!簡如初是你專屬的嗎?你憑什麼以一副主人的口氣對我說話,就好像我覬覦了你的寶貝。你喜歡簡如初,你爲什麼不和她告白,你吊着她,以好朋友的身份對她好,卻始終不敢說自己的喜歡。”
“你有比我好到哪裡去?這是你的無奈對不對,你想一想我,我也是有很多無奈,我想對她好卻沒有個合適的身份,她對我都漸漸的疏離起來,我心裡好受嗎?我……”
方年華的話還未說話,錦墨一個拳頭便捶到了他的臉上,他的話就此打斷。
而錦墨呢,像是被人狠狠的刺激到了,擡起的拳頭全數落在方年華的身上。那骨肉相碰的聲響卻沒能讓錦墨覺到疼痛。
打得久了,錦墨沒了力氣。再加上他本來就是有些醉了,現下暈的只想找個地方好好趴一趴,好好休息一下……
他可以裝作沒有聽到方年華的話,可以裝醉,卻始終抵抗不了心中的抗拒。因爲方年華剛纔的話,屬實。
他的無奈,屬實。
而且,在他的心中,簡如初的確就是他的“私有物品”。
錦墨掙開方年華,煩躁的捻了捻眉心,正欲開口說話,方年華忽然朝他撲來,他給方年華的拳頭,這一會兒全都還到了他的身上。
別看方年華瘦瘦弱弱的,力氣還是挺大的。他的手握成拳頭,一下一下打在錦墨的身上、胸膛上、臉上,脖子上,肩膀上……每一下,都換來錦墨的一聲悶一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