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說着，簡如初又握住了筆，開始寫題目。
而那張寫滿‘方年華’的草稿紙，在她手忙腳亂中滑落掉地上，正巧是在錦墨的腳邊。
錦墨側目看了簡如初一眼，發現她已經陷入了認真寫題目的狀態。
然後，他就很自然的把一塊橡皮丟在地上，彎腰撿橡皮擦的時候，順帶着把那張草稿紙也撿了起來。
錦墨把草稿紙藏在試卷的下面，他掀起試卷假裝是在查看之前的題目，實際則是看那張草稿紙……
簡如初一共寫了20個‘方年華’。
大約是因爲當時她的腦中正在想着方年華，所以下意識的寫了他的名字。
60個字，每個字的筆畫都那麼多，她寫起來就沒覺得累嗎？
還是說，想一個人的時候，是不會覺得累的？
錦墨想了想自己曾一個人在房間想簡如初的樣子，好像真的不會覺得累。
對於喜歡的人，做什麼都不會累的。
錦墨把這張草稿紙悄悄放進了手邊的抽屜裡，繼而又安安靜靜的寫着題目。
彷彿，他未曾看到過簡如初的心思表露。
既然簡如初沒有想起方年華，那麼他是不會主動提及的。
……
簡如初緊趕慢趕，在計時器的時間終結時，把試卷寫完了。
因爲是綜合卷，所以難度還是有的。
她剛把試卷放下來喘口氣，一擡頭就看到錦墨的那張試卷上附加題都寫的滿滿的字。
簡如初嘖嘖感嘆，“錦墨，你真的好可怕。難怪年級第一會是你。”
錦墨挑了挑眉，“你說那麼多遍，很垂涎這個榮譽？”
“沒有垂涎，就是覺得我身邊有你這麼個神人，是挺光榮的一件事兒。”
“要是涼焱也是年級第一該多好。那你們倆真的會讓我光榮死的。”
錦墨輕笑，直接無視簡如初的假設。
“你再把試卷檢查一遍，然後我們互相批改。”
簡如初豪氣的說了句不用，直接把試卷拍在錦墨面前，“不想查了，九十分沒問題。”
錦墨淡淡的看她一眼，“要是沒有怎麼辦？”
“不可能沒有！”
錦墨眼中閃過一抹深意，聲音仍舊很平淡：“未必。”
“那……我一個禮拜不和方年華說話？”
“好。”錦墨的回覆雖然很平靜，可心裡已經翻涌起驚天駭浪。
下次再賭，該讓簡如初一個月不和方年華說話，一個禮拜太短了。
不行，一個月也太短，一年，一輩子最好！
兩人買的課外練習試卷是一樣的，各自都有一份答案。
然後，簡如初和錦墨就交換試卷，開始批改。
這一次，錦墨批改試卷是前所未有的嚴格，嚴格到簡如初有幾題正負符號寫的不太清楚，他都給她扣了分。
爲了不讓簡如初和方年華說話，錦墨也是拼了的！
而那邊簡如初批改也是挺細緻的，嗯，她的細緻是欣賞錦墨的字跡。
改到第二道填空題的時候，她纔想起來錦墨沒說什麼保證，單單她一個人說了，是不是不太公平？
她敲了敲桌子，打斷了錦墨的思緒，“我剛剛說我考不到90分就不和方年華說話，那你呢，你要說什麼狠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