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老三盯着葉乘風看了好一會,才問葉乘風,那個人怎麼樣了?你們殺了他沒有?
葉乘風一聽這話,就知道羊老三在以太會總部裡還沒有安插眼線,但是這僅僅是猜測,也許羊老三在咋呼自己也說不定。
他腦子裡心念急閃,他知道現在這個時候是關乎自己生死存亡的時候,稍微有一句話說的不對,就可能引起羊老三的懷疑。
葉乘風甚至想到,現在羊老三一個人在房間裡,自己完全可以制服他,但是就算制服了羊老三,也未必能逃出去。
畢竟這裡還有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沙瑪阿依,加上他現在還被綁在凳子上,而羊老三並沒有要給他鬆綁的意思。
他腦子裡的想法也都是一閃而過,知道自己越是回答的遲疑,越能引起羊老三的懷疑。
葉乘風立刻和羊老三說,“沒有,高鵬志那貨太魯莽着急了,我讓他等一下,看好時機再動手,他就是不聽,還把自己小命給丟了!”
他一邊說着,一邊觀察羊老三的臉色,見羊老三這時在屋子裡踱步來回,並沒有看着自己,而是在沉思什麼。
葉乘風繼續又說,不過那個人已經被我打傷了,但是我們沒料到他們樓上會有機槍,有點措手不及。
羊老三這時看向葉乘風,不禁問他,他們殺了高鵬志,爲什麼沒有殺你?你身上連一個槍傷都沒有?
葉乘風早就想好了應對的辦法,立刻和羊老三說,我見高鵬志被機槍掃死了,我知道我一杆槍根本不可能殺掉那人了,所以我自己投降了。
羊老三聽葉乘風這麼一說,眉頭不禁一皺,不禁冷聲和葉乘風說,你就不怕在你投降的時候,對方還是殺了你?
葉乘風不禁也冷笑一聲,我不投降也絕對不可能逃走了,投降起碼還有一線生機,如果對方想知道一些誰派我來的,爲什麼要殺諸如此類的問題,那我就不用死了!
羊老三此時盯着葉乘風看,隨即冷笑道,看來我是找錯人了,我一直以爲你葉乘風是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原來也是一個貪生怕死之輩啊。
葉乘風聞言不禁哈哈一笑,我是怕死,像高鵬志那樣,明知道會死,還要去送死的愚蠢行爲我是做不到,我現在是苟活了下來,但是我也獲得了我想要的。
羊老三聞言臉色不禁一動,立刻問葉乘風,他們是不是和你說什麼了,還是你得到了他們什麼消息?
葉乘風這時故意隱語不發,朝羊老三說,你難道就這麼看着我被綁着,也不幫我解開?
羊老三心裡着急想知道葉乘風到底知道了西裝男到底有什麼秘密,立刻朝葉乘風一笑,“你看我,看到你沒死,一時開心,倒是把這事給忘記了!”
他說着就走到葉乘風的身後,開始幫葉乘風解開繩子,他不知道的是,葉乘風已經準備好了,只要自己手一鬆開,就先挾持羊老三。
之前他的確是想着,即便挾持羊老三,外面的扎克船長和他們的人未必能放自己走,但是也就是在和羊老三對話的過程中,葉乘風又想到了一個絕妙的主意。
扎克船長和他的手下是被羊老三忽悠,以爲這個建築裡藏着黃金,而就是剛纔葉乘風引誘羊老三給自己鬆綁的時候,他看出了羊老三的貪婪。
而外面的扎克船長和他的手下,貪婪的程度絕對不在羊老三之下,自己完全可以利用這一點。
葉乘風都暗自佩服自己的這個計劃,一邊可以徹底解決羊老三這個禍害,二來還可以設計圍殲外面的人。
不過就在葉乘風如意算盤打的叮噹響,羊老三就快要幫葉乘風解開受傷繩子的時候,一側的櫃子裡突然傳來嘎嘣一聲響。
這一聲響,不但是外面的羊老三和葉乘風心裡都跟着嘎嘣一聲響,就連櫃子裡的沙瑪阿依心裡都不禁一駭。
沙瑪阿依一直躲在櫃子裡,憋的已經有點喘不過氣了,她一直在聽着外面的動靜,知道這時屋子裡只有葉乘風和羊老三,所以鬆懈了一些。
加上沙瑪阿依長時間保持一個姿勢,渾身已經酸的有些吃不消了,她不過是想稍微動一下手腕,沒想到就是這麼一個想法,製造出了嘎嘣的一聲脆響。
葉乘風此刻臉色都變了,自己計劃的可以說是天衣無縫,但是眼下看來也智能破功了。
羊老三這時立刻停止了手下的動作,隨即站起身來,看向櫃子,他緩緩走向櫃子,還從腰間掏出了一把手槍。
他走到櫃子一側的時候,並沒有立刻打開櫃子門,他畢竟不清楚櫃子裡有什麼,萬一自己冒然開門,對方槍口已經對準了自己呢。
羊老三這時手放在櫃子門上,眼睛卻看向了葉乘風,眼神中充滿了質疑,嘴上卻裝着若無其事地朝葉乘風說,“這次計劃是我失誤,我不該讓高鵬志那蠢貨和你一起,不過我當初是想着他給你當炮灰,好使得你能成功……”
葉乘風知道羊老三在故意說這些,好分散櫃子裡的沙瑪阿依的注意力,讓她以爲羊老三並沒有注意到櫃子裡可能有人。
這個時候葉乘風如果故意提醒櫃子裡的沙瑪阿依,那羊老三的槍口很可能立刻對準自己,但是自己如果不提醒沙瑪阿依的話,死的可能就是她,羊老三這貨可不會憐香惜玉。
而就在這個時候,櫃子裡的沙瑪阿依明顯感覺羊老三說話的聲音就是從櫃子旁邊傳來的,她認定羊老三已經發現自己了,立刻推開了櫃門。
葉乘風沒想到沙瑪阿依這麼就出來了,很顯然羊老三也沒料到櫃子裡的人就這麼毫無忌憚的出來,他的槍口立刻對準了櫃門。
葉乘風這時用力的掙了一下綁在自己手上的繩子,雖然羊老三還沒給自己解開,但是繩子已經鬆開了不少。
不過他並沒有能掙脫開繩子,這個時候也容不得他掙脫繩子後再想辦法了,他立刻墊起腳尖,直接飛身躍起,連人帶凳子一起撞向了羊老三。
羊老三見狀暗罵了一句,我草,葉乘風已經叛變了,不過他還沒來得及調轉槍口對準葉乘風的時候,已經被葉乘風撞上了。
葉乘風死死的壓在羊老三的身上,立刻朝着剛從櫃子裡出來,眼神還有些遲疑的沙瑪阿依叫道,搶了他的槍。
沙瑪阿依這才反應過來,立刻過來一把奪了羊老三手裡的槍,用槍口對準羊老三。
葉乘風這時才用力掙開了繩子,從地上趴了起來,活動了一下被繩子綁的已經有些發紅的手腕。
羊老三看着葉乘風,這時冷哼一聲說,你果然是背叛了我,他們給了你什麼好處?
葉乘風朝羊老三一笑,什麼叫我果然背叛了你,我壓根一直就不是和你一個路子的人,你當初才的沒錯,我就是江東省緝毒大隊派來潛伏在你身邊的,你當初就該殺了我。
羊老三毀的腸子都青了,當初明知道葉乘風出賣過自己一次,爲什麼還選擇要相信他?
現在仔細一想,也許當初就是覺得葉乘風是他認識的人當中,最適合做這次刺殺行動的人選,所以他雖然一次次的試探葉乘風,但是最終還是選擇了相信他。
沙瑪阿依這時朝葉乘風說,“元首,現在我們該怎麼辦?殺了他麼?”
羊老三聽沙瑪阿依居然叫葉乘風元首,不禁詫異地看向葉乘風,嘴裡喃喃地說,“元首?你是什麼元首?”
葉乘風朝羊老三一笑,“哦,忘記和你自我介紹一下了,我現在的身份是以太會的大元首,哦,是總部的大元首,你還是我的手下呢!”
羊老三一聽這話,臉色頓時大變,“什麼意思,你是以太會總部的元首?那沐無思呢?他死了?他怎麼會讓你做元首?你不是來殺他的人麼?”
葉乘風還沒說話呢,這時就聽屋外的走廊裡傳來了一陣腳步聲,沙瑪阿依聽出了其中一個腳步聲是扎克船長叫上的軍靴獨特的響聲,立刻和葉乘風說,“扎克來了!”
羊老三一聽這話,立刻大叫了一聲,葉乘風見狀立刻奪過沙瑪阿依手裡的槍,對着羊老三的腿上就是一槍。
葉乘風知道這個時候,外面的人肯定已經都聽到羊老三的聲音,知道這裡有情況了,自己開了這一槍,對方至少不敢冒然的衝進來。
羊老三疼的冷汗直下,立刻朝葉乘風說,“你殺了我你也逃不出去,扎克他們已經佔領了這裡每一個角落了,他們一定會來救我的!”
葉乘風根本就沒搭理羊老三,對着他的另外一隻腿又是一槍,隨即冷笑着說,“我壓根就沒想着要出去!”
羊老三疼的已經坐起了身子,雙手捂着滿是鮮血的腿,朝葉乘風吼叫道,“葉乘風,你殺了我吧!”
葉乘風卻和羊老三說,“我還要用裡做人質呢,殺了你豈不是便宜了你?”
說着沒等羊老三說話,就朝着門外說,“扎克船長,我知道你來這裡是爲了金子,羊老三他根本不知道金子在哪,只有我知道!”
葉乘風知道外面的扎克船長雖然聽不懂自己的中國話,但是他身邊有一個黑人翻譯,一定會把自己的話翻譯給扎克船長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