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乘風暗說了一聲果然如此,其實他也並不知道,只是見李天峰時不時地看一眼曹志華,有遮遮掩掩地看自己,所以猜想曹志華和他說的話肯定和自己有關。
沒想到自己這麼一咋,李天峰居然還真就這麼被自己咋呼出來了,葉乘風立刻問李天峰,“他讓你怎麼害我?”
李天峰依然是滿心糾結,手裡的東西就差要攥出水來了,也不知道該不該拿出來交給葉乘風。
他正猶豫着,葉乘風立刻和李天峰說,咱們經過昨天可就是兄弟了,現在有人要我兄弟來害我,這件事絕不容許,我知道你怕事,這件事就交給我了。
李天峰聽到兄弟二字,心中一陣愧疚,這時將手裡的東西放到葉乘風面前,“曹志華讓我想辦法給你吃!”
葉乘風一陣詫異地看着那已經有些溼的紙包,打開一看,眉頭一挑,朝李天峰說,“***?”
李天峰搖了搖頭,說他不知道,曹志華說這玩意叫四號,他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只知道肯定是毒品。
葉乘風將東西收好,又低聲問李天峰,曹志華要挾他什麼。
李天峰將曹志華和自己說的話都和葉乘風說了,說自己有事沒什麼,可是不能連累父母,我的確想過要乘你不注意給你吃,你不會怪我吧。
葉乘風點了點頭,他知道李天峰的難處,如果別人用自己的父母生命作爲要挾,自己估計也會幹出這種事。
他想到這裡,立刻拿起桌上的酒杯喝了一口,朝李天峰說,你就說我已經吃了。
李天峰迴頭看了一眼曹志華,見他還是時不時的朝這邊看,心中不免有些發虛。
一側的周安山見葉乘風和李天峰鬼鬼祟祟的說着悄悄話,立刻問兩人說什麼呢。
南方聞言也看向了葉乘風和李天峰,兩人同時說了一句沒什麼,葉乘風又補充一句,說問李天峰關於車子的事呢。
周安山半信半疑,南方知道李天峰收藏了不少車,就信以爲真了。
這個時候舞曲又響了起來,換了一首比較輕快的恰恰舞曲,葉乘風拍了拍李天峰的肩膀,讓他先去請南方跳支舞,其他的事情交給自己解決。
李天峰本來是很想和南方跳舞,但是現在哪裡還有這個興致,他滿心都是驚怕。
葉乘風又拍了拍他的肩膀,告訴他一切都沒事,自己能解決好這件事,曹志華如果問,就說我已經吃了。
李天峰這才站起身來,走到南方的面前,朝她伸出了手,“賞臉跳一曲吧?”
南方先看了一眼李天峰,不自覺地又看向葉乘風,見他朝自己點了點頭,這才伸手搭在李天峰的手上起身去了舞池。
葉乘風這時也立刻離開座位,朝着曹志華那邊走了過去。
曹志華的眼睛正盯着李天峰呢,他讓李天峰給葉乘風下藥,也不知道成功沒有,這貨居然去和南方跳舞去了?
他端着酒杯,正朝舞池邊上走呢,不想右邊的肩膀被人一拍,當他朝右轉頭的時候,左邊一隻手裡的白色粉末,在不知不覺中掉落在他的酒杯裡。
曹志華回頭沒看到人,再轉頭時,卻發現葉乘風已經站在他的面前了,他本能的退後一步,暗想李天峰這貨不會是出賣自己了吧?
他退後一步後,立刻就問葉乘風,“趙公子?什麼事?”
葉乘風立刻和曹志華一笑,“我想找你買點貨!”
曹志華臉色一動,詫異地看着葉乘風,“什麼貨?”
葉乘風朝曹志華一笑,“那天在酒吧,你們抽的那煙,我一眼就看出問題了!”
曹志華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樣子看着葉乘風,“那真是香菸,你看出什麼問題了?”
葉乘風笑了笑說,“不瞞你說,我不叫趙海山,我叫葉乘風,鹽海人,你可以打聽一下,我在鹽海是幹嘛的,我有一個娛樂場所,需要大量的這種貨,可惜本地的那幾個拆家賣的都太貴,那天我看到你和王公子在抽那種煙,我就想問問了,可惜當時我剛認識的朋友在場,就沒好開口,可惜你的朋友好像誤會了我耽誤了他做生意!”
其實曹志華早就知道葉乘風不叫趙海山了,只是葉乘風說他是鹽海人,而且還有一座娛樂場所,這些他還不清楚。
葉乘風朝曹志華一笑,“曹公子這樣的人,應該是交遊廣闊的鹽海應該有你的熟人吧?說出來,說不定我就認識!”
曹志華眉頭一動,朝葉乘風說,“你認識陳超麼?”
葉乘風聞言不禁一笑,“你認識那個假爺們?你可以給他打個電話問問,問清楚我在鹽海的情況,我是真心要找貨!”
曹志華一陣猶豫地看着葉乘風,和他說了一聲等會,就拿出電話給陳超打了一個一點,“超子,你認識葉乘風麼?你們鹽海的!”
電話裡的陳超立刻說,“葉乘風?當然認識,怎麼?你認識他了?最好別招惹他,這貨很麻煩,不是你惹得起的!”
曹志華心中一動,立刻壓低聲音說,“他想從我這邊拿貨,我不管其他的,只想知道這個傢伙可靠不可靠!”
陳超立刻說,“這貨以前是跟天哥的,天哥對他很信任,死後把場子都交給他管了,喬老二他們都很難插手,最要命的是天哥的女兒對他同樣信任,而且這貨很有能力,如果我猜測的不錯,鹽海將來不久,將由他統一黑道。”
曹志華聞言不禁瞥了一眼葉乘風,繼續低聲說,“我他媽不想知道他將來做什麼,只想知道他作爲買手,可靠不可靠!”
陳超剛要說話,葉乘風已經走了過來,一把拿過電話,朝着電話裡道,“超子,沒說我什麼壞話吧?”
陳超連忙在電話裡說,“風哥,真是你啊,你從海濱回來,我還沒見過你呢,怎麼你又跑到省城去了?這麼忙?”
葉乘風笑了笑說,“還不是幫你們這幫弟兄掙錢麼,我就是個苦命的貨!”
陳超在電話裡笑了笑,隨即道,“不過風哥,天哥以前什麼都碰,可是從來不碰這個玩意的,你怎麼突然對這個有興趣了!”
葉乘風說,胡嘯天是胡嘯天,他是他,胡嘯天的時代過去了,現在鹽海大大小小的場子,哪個裡面不賣點這個玩意,自己如果不搞,胡嘯天留下的大富豪就要關門了。
陳超笑了笑說,風哥,你早說啊,其實一直都在曹公子那拿貨,只是當時天哥在時不敢說,現在你和喬老二各管一頭,我也不知道該和誰說。
葉乘風心中暗罵了一聲,我草,陳超這小子原來一直都在做拆家,嘴上卻笑道,以後別偷偷摸摸的話,要做就做大,我現在就和你朋友曹公子在一起呢。
他說着將電話交給了曹志華,曹志華對着電話喂了一聲,陳超立刻和他說,“你放心給他提貨吧,我和他是兄弟!”
曹志華說了一聲知道了,就掛了電話,和葉乘風說,什麼時候要貨?
葉乘風說越快越好,自己來省城是爲了辦其它事,事情結束就要回去,沒多少時間。
曹志華想了想說,一會舞會結束後,我可以帶你先去看看貨,你覺得行的話,我們就交易,錢嘛,和陳超的一樣。
他說着豎起三根指頭,朝葉乘風說,“我們絕對是全省最低價,而且都是四號、五號以上的貨,三號、二號那些不純的貨,我們從來不做!”
葉乘風立刻和曹志華說,不能按着陳超的價碼,他在鹽海是偷着乾的,又不敢要多少,自己做肯定會做成你的第一大買家,所以必須要再少點。
他之所以和曹志華還價,是爲了不讓曹志華懷疑,更加的相信自己。、
聽葉乘風這麼一說,曹志華本來還是有些疑慮的心,頓時輕鬆了不少,和葉乘風說,先看貨,看貨說話,價格什麼的都好商量。
葉乘風舉杯和曹志華砰了一下,一口乾了,“那就合作愉快!”
曹志華也一口喝了酒,朝葉乘風說,“我代表王富春和你說聲抱歉,一切都是舞會!”
葉乘風笑了笑說都是小事,隨口又問曹志華說,“有個問題我想問一下,我看你和王公子那天也抽那種煙,那四號這些……”
曹志華連忙和葉乘風說,“菸捲是菸捲,四號是四號,那個純是消遣,四號這玩意可是要命的,我可不想下半輩子在戒毒所裡,或者死在哪個滿是臭水的小巷子裡!”
葉乘風立刻笑着說,“那我就放心了!”
曹志華心中一動,詫異地看着葉乘風,“你放心什麼?”
葉乘風笑了笑說,“我雖然想做這行買賣,但是我打心底不想和癮君子打交道,既然曹公子不碰,我就放心了!”
曹志華一笑,朝葉乘風說,“是啊,我也不喜歡和癮君子打交道,這樣我也放心了!”心中卻在想,如果李天峰剛纔已經給你吃了,你不久就會更離不開我了。
葉乘風心中也在想着,你現在不碰,但是以後會碰了,不但會碰,我保證你下半輩子肯定不是在戒毒所裡過,就是死在滿是臭水的巷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