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車子到了開心診所,今天貌似是週末,所以診所裡的人也不少,和以前一樣,都是掛號拿籌排隊。
葉乘風讓畢墨先佔一個位置坐下,自己去掛號,等葉乘風回來的時候,畢墨見他拿了兩個籌,還有些詫異呢,不過也沒往心裡去。
排在葉乘風前面的還有七八個病人,按照一個病人半小時算,都要三個小時左右,偏偏你如果不提前來,只會更拖時間。
葉乘風等的無聊了,拿出手機打開微信打飛機去,打飛機打的無聊了,就看實事新聞,看看胡嘯天的死有沒有上新聞。
畢墨看了一眼情況,立刻走到前幾個病人那,不知道在說着什麼。
葉乘風看了一圈鹽海實事新聞,也沒發現關於胡嘯天的案子,他不禁心下看來鹽海最近爲了評選省裡最佳文明城市,押下了很多事。
這時他又瞥了一眼身旁才發現畢墨已經沒坐在這了,心下不禁一動,立刻起身看了一圈候診室裡,卻發現畢墨此時正在那邊和其中一個病人在說着什麼。
葉乘風見畢墨說話的時候,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聽她說話的是一個四十開外的男人,聽得頻頻點頭。
沒一會功夫,畢墨擁抱了一下那男人,從那男人手裡拿過了籌碼,回到葉乘風這,“走吧,下一個就該你了!”
葉乘風不禁詫異道,“怎麼回事?那個男人把號籌讓給你了?”
畢墨不無驕傲地點了點頭,葉乘風很好奇,畢竟誰都不願意在這無緣無故的等三四個小時,人家怎麼會這麼輕易就讓給自己呢?
畢墨朝葉乘風得意地一笑,低聲道,“我和那個傻帽說了,我們是一個半小時後的車,要趕去省城!”
葉乘風還是表示不理解,畢墨又補充道,“我說你是因爲得了絕症,已經無藥可救了,醫生說如果你心裡有壓力,只會死的更快,所以纔來看心理醫生,希望能調節你的心情,控制你的病毒進一步擴散,而且我們一個半小時後去省城是爲了註冊結婚,他就被我感動嘍……”
葉乘風聞言差點噴血,畢墨這丫頭編故事的能力也太強了吧。
不過他還沒來得及說話呢,那個四十開外的中年男人正好走了過來,拍了拍葉乘風的肩膀,“年輕人,想開點,你這輩子能討到這樣的媳婦,值了!”
葉乘風不知道作出什麼表情來回復中年男人,只是尷尬的一笑,不過正好翁貝怡辦公室的門此時打開了,上一個病人走了出來,門上的號碼變成了葉乘風現在的號碼。
畢墨立刻朝葉乘風道,“你快進去吧,我在這等你!”
葉乘風無法,這時見那中年人也正看着自己,立刻朝他一笑,“謝謝了!”心裡卻補了一句,“傻帽!”
其實他也明白,這個中年人根本不可能是被畢墨的故事所打動的,其根本原因是因爲畢墨本人。
這不,葉乘風剛進辦公室前的一霎,那個中年男人坐到了門口畢墨的身側,朝畢墨不知道在說什麼。
即便葉乘風沒聽到,其實也能想象的出來,無非就是告訴畢墨爲自己這麼一個將死之人不值得,諸如此類的話,從而做到乘虛而入。
當辦公室房門關上的一霎,葉乘風聽到了翁貝怡的聲音,聲音很是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坐下吧。
葉乘風這才轉頭看向翁貝怡,她今天依然穿着醫生的白大褂,和上次見面的情況差不多,此時正低頭看着桌上的檔案。
他走到翁貝怡的辦公桌前,這個角度和上次也依然一樣,從這裡正好能俯視翁貝怡的事業線。
不過這次一看,葉乘風心中都不免一動,翁貝怡今天居然沒有傳豹紋,而是他上次建議的黑蕾絲。
翁貝怡這時正好擡頭,正好和葉乘風瞥向自己胸口的目光交接,她一眼便認出了葉乘風,臉色立刻一動,隨即坐直了身子。
葉乘風這纔回過神來,隨即坐了下來,朝翁貝怡一笑,“看來你還是一個很聽勸的人……今天的黑蕾絲很適合你!”
翁貝怡臉色頓時一紅,這個變態爲什麼每次來都要關心自己的內衣到底是穿的豹紋還是蕾絲?
不過她此時也恨自己不爭氣,自己明明喜歡豹紋,但是偏偏鬼使神差的,今天就是想着換黑蕾絲看看自己是不是真的適合。
如今葉乘風說黑蕾絲很適合她,她的內心深處居然有了一絲絲的小歡喜,唯一的遺憾,是葉乘風這個變態在誇自己,好像沒什麼值得開心的。
她立刻清了清喉嚨後,並沒有搭理葉乘風,接着拿起葉乘風檔案擋在胸口的機會,整理了一下衣領。
翁貝怡故作看了一會葉乘風的檔案,其實是在看自己的胸口,以揣度葉乘風的角度是不是還會看到。
葉乘風見翁貝怡沒有說話,這時道,“翁大夫,你叫我來,不會只是欣賞你的黑蕾絲吧?是不是該進入正題了?”
翁貝怡聞言立刻將葉乘風的檔案重重的放在桌上,白了他一眼,她實在想不明白,要說葉乘風這個人,在男人當中也算是高大英俊,帥氣瀟灑了,爲了偏偏是個變態呢?
想到這裡翁貝怡居然有了一絲可惜的心意,不禁搖了搖頭後,這才問葉乘風道,“這一個星期來,你的病情有什麼好轉沒?”
葉乘風不禁朝翁貝怡笑道,“病情好沒好轉,我又不是大夫,我怎麼知道?”
翁貝怡聞言不禁一愕,這才意識到自己問了一個白癡問題,不過說到底,這完全是葉乘風害的。
她不明白自己爲何在其他病人面前顯得十分的專業,一到葉乘風這裡,就好像顯得有些手足無措一般,
翁貝怡立刻輕咳了一聲,朝葉乘風道,“我的意思是,你自己最近感覺你的病情有沒有什麼進展?比如,你現在看到學生妹,有沒有什麼特殊反應了?”
葉乘風朝翁貝怡道,“我也不知道算不算有好轉,反正上次複診之後,我和兩個女人上過牀,好像都能正常辦事了,這算不算是痊癒了?”
翁貝怡一聽這話,臉色頓時一紅,葉乘風在複診之後,居然已經和兩個女人上過牀了,而且你上過牀就上過唄,居然還恬不知恥的和自己說。
她一時不知道怎麼回答葉乘風,畢竟她只是一個心理醫生,不是泌尿科的,這些男人的生理結構她也完全不懂。
葉乘風見翁貝怡雙頰緋紅的樣子,倒是使得她本來冷冰冰的臉上多了幾分韻味,不禁多看了幾眼。
翁貝怡見葉乘風的眼睛盯着自己看,臉上就更紅了,不過心下卻很是厭惡,這個變態佬現在盯着自己看,說不定他的眼睛看的是自己,腦子裡想的不知道是什麼亂七八糟的事呢。
想到這些,翁貝怡就覺得有些噁心,立刻清了清喉嚨,繼續朝葉乘風道,“如果……如果連續兩次……兩次……那個什麼,都沒有問題的話,我想你應該痊癒了吧?”
葉乘風卻佯裝不懂地問翁貝怡道,“什麼連續兩次?兩次什麼?”
翁貝怡臉色頓時一冷,正色地看着葉乘風,這個流氓明知道自己說的是什麼意思,故意反問自己,是什麼意思。
她冷哼一聲剛要說話,不巧葉乘風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葉乘風拿起電話看了一眼,見是張森打來的電話,立刻轉過身去接通了。
張森在電話裡道,“胡嘯天死了麼?怎麼回事?誰幹的?現在東城什麼情況?你是不是新大佬,西城改建的拆遷計劃現在怎麼辦?”
葉乘風朝着電話裡低聲道,“我正在和東城的人開會商議這件事呢,有結果給你電話,先這樣!”
他說完就掛了電話,心中暗想,張森現在才知道胡嘯天死了?是不是有點太后知後覺了?
但是一想剛纔在外面候診的時候看了鹽海的新聞,沒有發現關於胡嘯天背刺的新聞,說不定張森的後知後覺和市裡沒公佈有關。
翁貝怡這時敲了敲桌子,將葉乘風從思緒中帶了回來,“你能不能尊重一下別人,現在是在診斷你的病呢,你能不能將手機先關掉?”
葉乘風聞言立刻說了一聲抱歉後,這纔將手機調成了震動,看着翁貝怡道,“翁大夫,你繼續!”
“我繼續什麼?”翁貝怡此時沒聲好氣地道,“你如果是這個態度的話,我根本沒辦法治你,請你配合一下我的工作,如果你真對我有什麼不滿的話,隨時可以換醫生!”
葉乘風笑了笑,他知道翁貝怡巴不得自己說對她不滿意,讓他走人呢,他立刻朝翁貝怡道,“好,我一定配合,現在做什麼?”
翁貝怡強定心神地看着葉乘風良久之後,也不知道該怎麼和葉乘風進行治療,她畢竟沒有接觸過這個病例。
和其他病人,她完全毫無顧忌的和病人聊他們的病情,心態。
但是和葉乘風,她完全不知道該從什麼地方問起,如果要問,也肯定是葉乘風和女人的那些破事。
翁貝怡此時內心糾結的不行,她從進入這一行後,從來沒感覺自己這麼失敗過,居然被葉乘風這麼一個變態佬就搞的自己完全不專業了。
葉乘風見翁貝怡沒說話,也敲了敲桌子,“翁大夫,是不是可以繼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