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風流王爺說不 玉臺碧
進了內堂,田媽媽知趣的低着頭出去,掩了上房門。
岑老太太看似餘怒未消,板着臉坐在竹榻上。知道三娘進來,頭也沒擡斥道:“三娘,你別替那老刁奴求情。”
岑三娘再進來的時候就已經發現了。老太太所居的後堂比平時安靜。前後院門一關,隔着兩重天井,別說打死一個許氏,就是讓她們主僕三人無聲無息死在這裡都不會讓別人聽到半點風聲。
可笑的是前兩天岑家少爺姑娘擺席請客,自己又稱病缺席。對外說聲自己病重,隔上十天半月放出風聲報個病逝,賞口棺材埋了,上下一打點,難道還有誰會挖墳驗屍不成?
岑老太太最怕什麼?最怕自己豁出去亂說,敗壞了岑家的名聲。想要銀子不假,但在老太太心中,岑家的名聲比範家的彩禮更重要。
她要想一個兩全之策。岑三娘緩步走到岑老太太面前,沒有跪。
意味着她並沒有低頭。岑老太太眼裡飄過一絲陰霾。
“堂祖母。父親的喪事是您一手操持,對三娘來說,是天大的恩德。三娘絕不會忘記。”岑三娘輕聲說道。
能知恩,還好。岑老太太臉色緩和了點。
“若非堂祖母找來名醫救治,三娘也許在三年前就隨父親一起去了。此救命之恩。三娘也絕不敢忘記。”
岑老太太不再板着臉。
“三年來,得堂祖母的庇佑,住在府裡,吃穿住用都不曾短缺。養育之情,三娘銘感於心。”
岑老太太嘆了口氣:“你祖父叫我一聲三嫂,你是我的親侄孫女。堂祖母不會害你。難道你要爲那兩個欺主的刁奴忤逆我不成?”
岑三娘往地上一跪,趴在岑老太太膝上嚶嚶哭了起來:“堂祖母,三娘有愧於你!三娘私下裡瞞了你好多事!”
說着號陶大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