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陌陽站在那裡,用染血的手指着地上的人,說道,“你們不要相信她說的話,她一定是受到了戰冥的指使!”
但是他的辯解有多蒼白無力,大家看了遺詔的對比就能知道了。寫着戰陌陽三個字的遺詔,粗製濫造,繡功極差不說,就連布料都不是一個檔次。
而馮芷蘭手中的遺詔,卻是和內務府裡的那些遺詔一樣,沒有太大的區別。那纔是真的。
戰陌陽還想要爲自己辯解,就看到戰冥從一邊走了過來,而在那一瞬間,羣臣和宮人都跪在地上,拜見新皇。
“是你。這一切都是你在背後搗鬼,你不要以爲你真的能得逞……”戰陌陽還沒有說完話,就已經被人抓了起來,他的人想要上前營救,被長衣和遲墨擋了回去,宮裡的侍衛和暗衛也趕了過來,保護戰冥,擊殺戰陌陽的人。
直到戰陌陽在大喊大叫中被帶走,一切重歸於平靜,寇雲煙才一步步走到了戰冥的身邊,她的眼中沒有一絲的喜悅,甚至還有眼淚。、
她沒有想到,自己以前一直都在怪罪馮芷蘭太過於貪歡,可到了最後馮芷蘭卻爲了自己付出瞭如此大的代價。
雖然她這麼做不只是爲了自己,也是爲了大夏的江山,但是雲若染的心裡總是有那麼一絲難過。
所有人都看到了她眼中的悲傷,無比動容。於是再次跪下,爲皇后行禮。
寇雲煙只是淡然一笑,然後示意所有人平身。
因爲馮芷蘭的犧牲,事情解決得相當順利,一切都順理成章了。沒有再一次戰爭的威脅,輕易就收復了戰陌陽手下的人,然後將戰陌陽送入了牢房。
寇雲煙問過戰冥,是不是要殺了他永絕後患,但是戰冥只是說,他才登基,怎麼都要有一顆仁慈的心。
當然了……就算是死了,只要他們不說出去,誰能知道呢?
馮芷蘭以皇后之禮葬在皇陵,就在先帝身側,生前兩個人雖然有種種誤會,但是到了這個時候,所有的誤會都可以解除了。
永遠都不會再有任何煩惱了。
遲墨被封爲御前一品帶刀侍衛,迎娶敏玉郡主。
清泉和趙素櫻離開京城浪跡天涯。
墨綠和閆安經商成功富甲一方。
風塵和長衣留在了戰冥和寇雲煙身邊,繼續保護他們的安全。
青竹也沒有離開寇雲煙,她想自己這一生應該就是來照顧寇雲煙的。哪怕是被趕都不會走。
至於吳亦菱,被寇雲煙送到了海關去做營妓去了。寇雲煙原本以爲她會想要和戰陌陽同生共死的,畢竟她看起來如此愛戰陌陽。、
可是到了最後她卻只想保住自己的命,根本就不想和戰陌陽再有任何的瓜葛,哪怕是寇雲煙說讓她去做營妓,她都沒有任何的意見。
不過已經是賤命一條了,寇雲煙覺得自己沒有必要和這樣的人計較那麼多。
至於風鄴城,就連寇雲煙都不知道他究竟去了什麼地方,或許是羞愧而死了,或許還在計劃着什麼,但是那都和寇雲煙沒有任何關係了。
因爲不管他在計劃什麼,對寇雲煙而言都只不會是什麼問題。
她終於實現了自己重生時候的願望,和戰冥一起站在這巔峰,俯瞰大夏的江山。她有的時候都會想,她是不是在做夢,是不是還在浮屠塔的幻境裡沒有出來。
每到這個時候,戰冥都會笑着和她說,即便這是夢境,也是很美的夢境了。只要不醒來,有什麼關係呢?
她想想覺得也是,哪怕是夢境又有什麼關係呢?只要她用不着醒來就好了。她真的寧願自己一輩子都在這樣的夢境裡。
“你說,我們什麼時候可以將厥日國收入囊中?”寇雲煙笑着問道。
戰冥握住了她的手,然後在她耳邊輕聲說道,“你覺得,我們兩個人聯手,還會有什麼沒有辦法解決的事情嗎?”
是啊,只要他們兩個聯手,不要說厥日國了,就算是想要這天下都不會有問題的。
“你說我的胃口會不會太大了?”
“怎麼說呢?我覺得我也想要這天下。”戰冥的眼裡倒是躊躇滿志,既然都已經到了這個位置上,目光自然就要放得更加長遠才行。
不過那都是以後要做的事情了。
“聽聞那些大臣都在讓你擴充後宮,似乎是覺得後宮只有我一個人不夠,太過於空蕩了。”寇雲煙故意撇嘴,“我也是這麼想的,你看看誰不是後宮三千?而且有人一起勾心鬥角的多有趣?我一個人在這後宮待着好生煩悶。”
“要是煙兒你真的覺得煩悶,朕倒是可以滿足你的心願。但是你想想看,這後宮要是多了一些人,可朕的眼中仍舊只有你,不是就白白辜負了她們的大好年華?都知道有很多人想要到這裡來,但是她們是否究竟是出於什麼目的,就不用多說了吧?”
“說得好像你不怕我會奪權一樣。”寇雲煙冷哼一聲。
“你想要奪權當然隨時都可以,朕心甘情願讓你坐在那個位置上。而且朕知道你有能力處理好素有的事情,怎麼樣,要試試嗎?”戰冥一臉的無所謂。因爲他知道,如果不是寇雲煙的話,他一個人根本就沒有辦法走到今天。
所有的一切,起碼都有寇雲煙一半的功勞。所以他纔會覺得無所謂。
“你倒是無所謂,那些古板的大臣豈不是要在背後將牙都咬碎了?而且我對皇位可沒有一點興趣,我啊,只對你有興趣。”寇雲煙眯着眼睛看着窗外的風景,雖然她知道自己現在的情況完全不能用歲月靜好來形容。
但是或許除了這個詞,她也想不到別的了。
她曾經死在這個地方,鮮血染滿了院落。而她如今坐在這裡,身邊是他最愛的人,腹中還有他們的孩子。沒有比這更加美好的事情了。
半年之後寇雲煙誕下了一對龍鳳胎,母子平安。
大夏在戰冥和寇雲煙的治理下,繁榮昌盛,國泰民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