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福一頭霧水的道:“翠姑,你究竟怎麼了?這信上說什麼?這神醫又到底是誰?”
小翠道:“信上說,讓我們三個人馬上去落雨軒見神醫!”
李福問道:“神醫究竟是誰?”
“這個……”
小翠看了看劉八和唐東陽,謹慎的道:“你就別問了!總之,到了那裡你自然就什麼都明白了!走吧,我們立刻啓程!唐東陽,備一輛最快的馬車!”
“是!翠姑!”
蘇明玉聽說要去落雨軒,心中一喜,至少到了落雨軒,他的安全問題就不是問題了啊!
他弱弱的問道:“翠姑,翠姑,我……我也去嗎?”
小翠道:“當然啊!信上說,讓我們三個人過去!”
“那就好!那就好!”
蘇明玉摸摸自己的胸口,終於放下了心頭的大石!
上書房!
上書房原來又叫尚書房,原是丞相,尚書等高級官員輔佐皇帝辦公的地方。不過後來尚書房分成了上院和下院。上院設在內宮,是皇帝自己平時看書和批閱奏摺的地方,通常設在養心殿的偏殿。而下院,則是高級官員們一起辦公和處理全國各地政務的地方。
於是,尚書房上院,又叫上書房。下院,便叫下書房。
皇甫裂正在批閱一大堆由下書房篩選之後呈上來的奏摺……
突然,右丞李念和戶部尚書郭槐山一起求見。
皇甫裂讓太監去將他們宣進來。
李念和郭槐山行過大禮之後,郭槐山很慎重的遞上了一本極厚極厚的奏摺。
“這是什麼?”
皇甫裂接過奏摺,輕輕的翻閱了兩頁,簡單看了看。
郭槐山道:“回稟皇上,這是京城多處屋產的交易買賣記錄!”
皇甫裂好奇的道:“你將這東西呈上來給朕看,是想說什麼?”
郭槐山道:“微臣和戶部幾位侍郎最近在整理近幾年的戶籍屋產登基名冊的時候發現,最近幾年以來,京城多處的屋產,田地和房屋都出現了極爲詭異的交易記錄!”
皇甫裂聽他這麼一說,又仔細的翻看了一遍,然後將奏摺放下:“朕沒發現什麼不妥啊。你且說說看,何處詭異了?”
郭槐山道:“皇上,這名冊表面上看是沒什麼不妥。不是內行人,根本就看不出來,若不是仔細的去審查,這些問題也不會突顯出來!”
“究竟有什麼問題?”
皇甫裂見他說的極爲謹慎,也猜測到了這件事一定非同尋常!
否則的話,他絕對不會在下朝之後,單獨來呈上奏摺!
“回稟皇上。最近五年以來,名冊上的所有屋產,田地都出現了一次交易買賣記錄!原本,這是沒有什麼問題。不過,微臣發現這些屋產和田地,竟然全部都只出現了一次買賣記錄。這就大大的不同尋常了!”
“如何不尋常?”
“皇上,您想想看。這名冊上一共有兩千多處產業,但是竟然全部都是買賣了一次,難道說這五年來,這兩千多個買主,買了房屋和田產之後,好像約好了一般,都不再專賣或者出手了嗎?這件事,實在頗爲蹊蹺!”
“聽你這麼一說,的確有些可疑。只不過,這會不會是巧合呢?”
“微臣一開始一認爲是巧合,所以這才找了右丞李大人一同研究參詳。李大人過去也是戶部尚書,對戶部的情況頗爲了解。”
郭槐山知道自己說話沒太大的分量,於是便將李念推到了堂前。
皇甫裂慵懶的道:“李丞相,既然郭大人將你推出來了,你便說說你的看法吧!”
李念道:“皇上,郭大人觀察入微,這件事的確太不尋常了!老臣和郭大人仔細查看了京城五年來所有的房屋田產交易記錄,發現了一件怪事。城東的所有房屋和田產,在五年內都交易了一次。只有五棟產業例外!”
皇甫裂問道:“這有什麼問題?京城百姓人口稠密,商賈衆多,朝廷又並不禁止房屋和田產的買賣,只要及時上報買賣信息和報稅,便是合法交易。”
李念道:“皇上,五年來,除了那五棟宅子,城東所有的土地和房屋都交易了一次,而且只有一次。萬一……也許是老臣杞人憂天,但是萬一……”
“你有話便說。”
“是!皇上!萬一這所有房屋田產的買主,都是同一個人呢?”
李念突然提出了一個驚悚無比的猜想!
皇甫裂瞬間石化了!
他是皇帝,即便是不懂得房屋田產的買賣行情,但是他也絕對知道如果這麼大一片土地和房屋都落入了同一個人手裡,那意味着什麼!複雜的不說,往最簡單的說。那個神秘買主就是整個城東的大地主,他可以隨時趕走城東所有的百姓,讓整個城東成爲一座死城!
或者,可以進行更復雜和恐怖的陰謀……
皇甫裂面色凝重,冷冷的道:“所有的房屋和田產都是同一個買主?這……這有可能嗎?”
李念道:“雖然戶部登記的買主信息,都是截然不同的。但是這些都是可以造假的!而所有的房屋都只交易了一次,這一點就坐實了這種可能性!”
皇甫裂道:“城東幾乎佔據了整個京城的四分之一面積,要想將整個城東買下來,得要多少銀子?誰能辦到這種事情?”
李念道:“老臣查看了交易記錄上註明的成交總價,如果沒有作假的話,城東這些房屋和田產的成交總價超過了五千萬兩!”
皇甫裂倒吸了一口涼氣:“五千萬兩?這可是朝廷十年的稅收啊!”
李念道:“若是一些顯赫世家,或許有這種能力。而且,他們購買城東的土地,也說的過去。城東的貧民區,地價只有京城其他地方價格的三分之一。購買城東的地,是最划算的!這一點,又可以佐證是有人在幕後籌劃些什麼……”
皇甫裂冷冷的道:“照你這麼說,的確可疑……可疑啊!”
李念道:“老臣和郭大人仔細一商討,覺得此事事關重大,必須馬上稟告皇上。而且,這件事老臣和郭大人並沒有在早朝上面提出來,爲的便是擔心打草驚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