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因爲軒轅辰明的事情,還是因爲其他,他們二人之間的距離已經越來越遠。不過這些想法只是在她腦海中閃了一下,便消失不見,當務之急是救雲軒,其他的事情她沒時間多想。
第二日一早,雲曦換上男裝,以小廝的身份隱藏在出行的隊伍之中,悄悄的離開京城。從京城到邊疆以馬車的速度,大約需要七天左右的時間,快馬飛馳應該可以減小到四天,因此出了宮門,雲曦便打算和大部隊分開。
“上馬吧!”就在這時,只見一匹白馬橫在他的面前,一個白衣男子走了出來,男子的頭上戴着一個面罩,將面容完全遮住,不過那熟悉的聲音,依舊讓她認出來人是誰!
“多謝!”雲曦也不推辭,對方的白馬比一般的馬快了近一倍,若是用此馬的話,應該在兩天之內便可以趕到。只是等她上了馬之後,無論怎麼驅使,那白馬絲毫沒有動作,最後索性躺了下來。
“忘記說了,這白馬只聽我一人的命令,或者與我共乘一騎,或者換一匹普通的馬!”涼涼的聲音傳來,讓雲曦有種踹人的衝動。她雖知道對方是故意的,卻無法拒絕這提前一天時間的誘惑,嘆息一聲,從袖子裡拿出個絲巾系在臉上,這纔看向他道:“走!”他們兩人不是第一次騎同一匹馬,不過如今兩個‘男子’共乘一騎,着實怪異。
“想不到小曦兒也會用些自欺欺人的東西!”君臨淵翻身騎上馬背,雖說看不到臉,不過卻可以感覺到他身上傳來的愉悅。
感受到主人上來,白馬撒開蹄子,向前狂奔而去,不過短短半柱香的時間,便將大部隊遠遠落在後面。
君臨淵嘴角帶着輕笑,暖香軟玉在懷,可以感受到彼此的溫度,屬於她特有的清香漫延進鼻端,好似羽毛輕輕掃過心田,有着溫暖和癢癢的感覺。他知道雲軒出事,便請命去邊疆,爲了便是和眼前之人在一起,雖然利用此事有些不光芒,不過能夠如此,便值了!
雲曦雖然有些不自在,不過眼下救人要緊,倒是沒有太顧及。馬匹奔跑半日之後,在一片樹林處停下,即便是上等良駒,拖着兩個人跑了那麼久,也有些吃不消。雲曦明白欲速則不達的道理,也沒有再說些矯情的話,不過神色卻越來越難看,時間拖得越久,雲軒活着的機率便越小,這也是她越發害怕的原因。
“不用擔心,我的人昨天一早便帶着那丹藥過去了,想來明日便可以送到,那丹藥的效果你是知道的,只要吃了那丹藥,即便傷勢再重,也可以救回來,唯一令人擔心的是這場瘟疫,我總覺得有人在背後暗自操縱着,若是一個不小心沾染上,會很是麻煩。”君臨淵在附近找了一些野果遞了過去。
“謝謝!”雲曦接了過來,眼中隱隱有些感激之色,那丹藥的作用非比尋常,她本就打算用藥救人,眼下眼前之人做了,倒是讓她安心了不少,對方所做的一切,她都記在心中。
“沒事,別擔心,對了你大哥中毒之前打了一場勝仗,你可知道?”君臨淵將面罩取下,露出一張精彩絕豔的面容,隨後也不見他怎麼動作,那野果便變成了幾個小塊,再慢慢的送進口中,動作優雅高貴,讓人目光一亮。
雲曦暗罵一聲妖孽,這才點頭道:“前幾日聽說了一些,不過軒轅辰昊忙着安撫那些嬪妃,因此並沒有詳細說!”
君臨淵淡然道:“這一場勝仗贏得極其漂亮,雲軒以少勝多,直接攻進了對方的巢穴,那般威勢,吳國幾十年來都沒有出現過!”
雲曦皺了皺眉,吳國在附近猶如霸主一般,且這些年雖然在雲家的壓迫下,擴張的速度明顯下降,可如今的皇帝倒是個人才,在不知不覺中將吳國的版圖逐漸擴大,這也讓周圍的那些國家開始害怕,甚至開始聯合對付吳國,莫非這一次便是那些人的設計,目的便是除掉雲軒。
“眼下的情況複雜,除了雲家有人想要對付雲軒之外,似乎還有其他的勢力,至於最後,恐怕還有一羣人暗中操控着。一箇中等國家的強大,會讓小國家害怕,同樣也會讓那些強國擔心。畢竟若是這個中等國家成長爲大國,便會分割他們的資源,這是他們不願意看到的。”君臨淵神色微凝,眼中隱隱有着些許不贊同,那些強國不去思考自己本身的問題,卻只想着打壓其他的國家,內部早已經腐朽不堪,或許毀了會是件好事情。
雲曦愣了愣,她並沒有想到那麼遠,或者說她沒想過雲軒已經成爲讓其他國家忌諱的存在。只是現在所知道的信息極少,一切只能等到了那裡之後,才做打算。
“若那些人真的想要雲軒的命,我們這次出來只怕也不會那麼順利,你最好做好心裡準備!”君臨淵輕嘆一聲,隨後淡淡的道:“不過我會幫你,放心!”
雲曦點了點頭,心中閃過些許擔心,若是牽扯到那些強國,甚至那裡,那她想順利救人只怕難了。兩人休息了一會,便繼續向遠處趕去。這一路上除了讓白馬吃草之外,兩人基本沒有停歇,等到第三天的中午,便隱約可以看到徐城的城牆。穿過徐城,便是他們此行的目的地月城,那裡是吳國的邊界,軍隊也是駐紮在那裡面。因爲常年戰亂,那裡比一般的城池要窮,而如今那裡則已經徹底變成了一個死亡之城,瘟疫使得裡面的居民跑的跑死的死,只有亙古的城牆依舊樹立在那裡。
“先進城休息一下吧,我們晚上再想辦法翻過去!”君臨淵看向嘴角有些微微發白的女子,眼底有着一絲心疼,這接近兩天的時間內,兩人基本沒怎麼休息,這樣的強度,就是他一個大男人都有些吃力,更何況一個女人了。如今徐城的城池已經封上,想要過去只能乘着夜色,否則即便他們修爲高深,也敵不過城牆上弓箭手的羽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