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墨發,臨風而立,微微飄拂,襯着一身優雅淡然,直似神明降世。他的肌膚上隱隱有光澤流動,眼睛裡閃動着璀璨的琉璃光芒。容貌如畫,漂亮得根本就不似真人,這種容貌,這種風儀,根本就已經超越了一切人類的美麗。他只是隨便穿件白色的袍子,覺得就算是天使,也絕對不會比他更美。這種超越的男女,超越了世俗的美態,竟是已不能用言詞來形容。
楊楚若的眼緊緊定格在他骨節分明的玉指上,那裡正輕握着一根笛子,一根白玉笛子,笛身上,垂着一穗由着碧玉珠串相結的紅色流蘇,與男子身上白衣飄然的身姿融爲一體,直以爲是墨畫中走出來的神仙。
是他……是他吹的笛子。
“看夠了嗎?”男子略顯清冷,又略顯威嚴的聲音忽然響起,雖然他的聲音俊美有如天籟之音,讓人忍不住想要繼續聽下去,可無端的,楊楚若覺得這道天籟般動聽的聲音,有着高高在上的尊貴,甚至睥睨天下的霸道。
往旁邊看了看,見周圍除了她一人外,再無其他人,楊楚若不禁從走廊後,款款而出。身上的白衣隨着晚風的拂過而飄逸四飛,猶如月光下的凌波仙子,踏月而來。
一張美得讓人怦然心動的絕色容貌,在月光下,多了幾分朦朧,似要羽化飛仙而去。她傾城容貌上,猶掛着兩行未曾擦拭而乾的淚痕,她清澈水靈的眸子,平平淡淡的,沒有一絲表情,就這麼由遠及近的朝着白衣男子方向前進,兩道同樣白衣的身影,漸漸靠攏。
終於,四面相對,臨月而立,彼此毫無阻礙地打量着對方,內心裡面更是騰起一縷縷的探究。
靠近一看,楊楚若不由更是心驚。
此人好俊的容貌,遠看已是美得驚心動魄了,近看更是美得不似真人,尤其是他那一雙深邃得看不出任何表情的眼睛,讓人忍不住想要挖出更多他的意想。
長身如玉,飄然而立,只是靜靜站在那兒,骨子裡,也能散發出一股尊貴不容侵狠的高貴。
這個人,只怕身份不簡單吧。
楊楚若在打量着白衣男子,白衣男子同樣打量着楊楚若。
他一時思念母妃,望情而奏,想不到在這裡碰到這個女人,這個膽大包天的女人。
按他以前的習性,只怕早已將她一掌拍死,可無端的,連他都不知道,爲何遲疑了,是她與他共鳴的悲傷嗎?還是她淡漠平靜的眼裡,掩傷的那一重滄桑與憂鬱。
白衣男子深邃的眼,一直注視着楊楚若剪水的雙眸。那雙眸子,看似平平淡淡,沒有一絲不恰之處,更沒有一絲表情,可他還能感覺得到,那雙剪水的眼,蒙了一層讓人看不透,摸不着,碰不得的朦朧水光。這層朦朧下,定然有一個故事,一個驚天泣地的故事。
她看起來,不過十七八歲,可這身沉穩的氣度,淡漠下的滄桑,讓人無法相信,她只有十七八歲,倒像是經歷過滄海桑田的淡漠。
無論如何,白衣男子都想不出,在她身上,到底經歷過什麼,纔會有這一股憂鬱的滄桑,又或者,她在隱忍些什麼?
或許,連白衣男子自己都不知道,向來不近女色的他,此時竟然容許一個女人離他這麼近,更不知道,自己對那雙平靜淡漠的眸子起了興趣。
“你吹的笛子很好聽。”楊楚若視線下移,盯着他的笛子,語氣輕飄,思緒恍然,似不等白衣男子說話,自己便擡頭望向皎潔的月光,喃喃道,“只可惜,笛聲太淒涼了。”
隱藏在暗處的水凌,此時驚得臉色都凍僵了。
這個女人是誰?居然敢這麼跟主子說話?從古至今,誰敢說主子的笛聲太淒涼了?她找死嗎?
以前但凡有女人靠近主子三尺以內,不是都被殺了嗎?主子今天怎麼……怎麼……怎麼讓這個陌生的女人走到身邊了?
這座梅雪宮,可是主子的母妃住的地方,除了他,主子不容許任何人靠近,可是這個女人,光明正大的進來了,主子也沒有追究,這……這是怎麼回事?
不過,這個女人長得還真好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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