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我對你沒意思

這個道理秦氏又怎會不明白,她道,“我知道了,不過這段日子還得想想辦法,過幾天就是長公主府的盛宴了,季莨萋那日是斷斷不能去的。”她原本是想找茬關了季莨萋,也好躲過盛宴之日,可顯然普通的法子是行不通了。

季靨畫也沉吟下來,眸底掠過一絲陰厲,“是要想想法子啊。”長公主盛宴那天太子也會到,所以季莨萋一定不能出現,其一,季莨萋的容貌是她最大的忌憚,其二,只要季莨萋在,她一定會萬般搗亂,她要想接近太子,豈非更加困難,並且她沒忘記三皇子對季莨萋似乎還有點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那個小賤人果然是天生的狐狸精,才十二歲已經這麼會勾引男人了,居然連三皇子都站在她那邊了。

下午的時候,季莨萋剛用過午膳,就接到一封包在石子上扔進院子的小信條,看完信條內容,她沉了沉目,這才換了衣服,找老夫人借了馬車,熟門熟路的從後門離開,她身邊帶着秋染和小巧,讓靈竹留在簾朗閣看守。

出了季府,馬車直奔京都最大的酒樓“緣汁樓”,剛進了酒樓,就有小二上來招呼,“小姐打尖兒還是住店啊。”

季莨萋此刻臉上帶着一層白紗,容貌低調,衣着也特地着簡樸,她柔柔的目光看了四周一圈兒,纔對小二道,“我約了人,天字一號房。”

那小二立刻道,“天字一號的房那位客人啊,他已經到了,姑娘裡面請。”

季莨萋吩咐小巧和秋染在一樓等着,自己跟着小二上了二樓,小二殷勤的爲她推開房門,裡面正站在窗邊,憑欄遠望的青衣男子暮然回首,一張俊美飄逸的臉龐印入季莨萋的眼簾。

她抿了抿脣,掏出銀子打賞了小二,在小二的連聲道謝下,她反手關了房門,目光看了看四周,纔對前方的男子問道,“三皇子,我要的人呢?”

司蒼序慢慢回身走過來,輕描淡寫的道,“沒有人,先坐下。”

季莨萋皺眉,面有不悅,“我以爲你約來出來是找到了田晨,既然人還沒尋到,約我出來做什麼?”

司蒼序擡眸看她一眼,面色清冷的道,“我就不能單純的想見見你?”說着,放軟了聲調,輕聲道,“乖,先坐下。”

“三皇子,真是愛說笑,你若是想見我,到季府不就可以見着了。”口裡這麼說,季莨萋還是順勢坐到了椅子上,偏頭看着他問,“說吧,想見我做什麼?朝上又出了什麼事?說說看,或許我會再讓你欠我一個人情。”

“我找你,就不能只是想你?”司蒼序蹙着眉頭,有些不悅的看着她,這小丫頭說話一板一眼,難道他就這麼不招她待見,想見她一面都這麼難。

自從上次二皇府一別,他無數次想到季府去看她,可心底有個聲音又不斷的警告他,不要將心思動到一個區區庶女身上,一介庶女,即便再聰明,也是門不當戶不對,原以爲他不去找他,她總會想法子來找他,他日日等待,就在前段時間倒是等來了個季府的下人,但確實說季靨畫給他了封信,他拆信一看,裡面滿篇竟都是季靨畫對他的傾慕之言,堂堂蜀國第一美人傾慕於他,若是以前,他就算不喜歡季靨畫也難免打蛇順棍利用她一番,可這次他卻難得的覺得煩躁。

連季靨畫都對他一表傾心了,季莨萋這個小丫頭怎麼就無動於衷,甚至當真咬死了也不找他一次。等等等,好不容易等到五天前,他收到季莨萋的丫鬟帶來的消息,說是要他替她找田家的田晨,接着五天下來,他傾心傾力替她找人,她卻再不聯繫他,直到今天,他終於忍不住了,親自約她出來,纔有了這會兒的一見。

可這小東西,卻一副興致缺缺的摸樣,他司蒼序到底比誰差了,她怎麼就一副完全看不上眼的摸樣?這讓司蒼序挫敗之餘,又深深的不服。

“這裡的桃花酥不錯,要不要試試。”司蒼序問,口氣溫和,言語清雅,比之平時那冷麪冷神的摸樣簡直截然不同。

季莨萋有些不適應的皺皺眉,搖搖頭,“我吃了午飯出來的,很飽。”說着,還摸摸自己的肚子,一副酒足飯飽的架勢。

“那嚐嚐別的,我讓小二進來。”說着,他竟起身去開門。

季莨萋立馬站起來,攔阻道,“我說了我不餓,真的不用了,三皇子,我們打開天窗說亮話,你有什麼就說吧,拐彎抹角的只是浪費時間。”

“我說了沒事。”他胸口一滯,只覺得一肚子氣都被壓着,難道於她而言,他就只是有事纔會找她?十二歲了,也該動男女之事了,再過兩年她都該定親了,她怎麼卻一點往那方面考慮的意思都沒有?是府中沒有長母教導,還沒懂嗎?

這麼想着,他眉頭皺得更緊了,這種事他一個男子,也是暗示不了的啊。

季莨萋嘆了口氣,重新坐回凳子上,對着他道,“三皇子,我們談談吧。”

他坐下,目光熱烈的看着她。

她深吸一口氣,淡淡的道,“我記得你身邊好像有個叫福元的人,現在的職位,好像是東健的鹽運司,那人府中有個姬妾,是個青樓出生的,初夜日被福大人買下,那女子玉潔冰清不假,對福大人死心塌地不假,但那女子家中卻有個好賭的叔叔,而她的叔叔如今已經借住到了福府,三皇子,你可要小心點了,福大人那裡有你多少東西,那位姬妾的叔叔保不齊就能偷多少。”

“你……”聽她說完,司蒼序已是一口氣鬱氣堵在喉嚨,深吸一口氣,硬生生壓下心頭的怒火,才隱帶勃然的問,“你要跟我說的就是這個?”

季莨萋順手端起茶壺,給自己倒了杯清茶,輕描淡寫的道,“你要知道的不也是這個,先說好,又是一個人情,你記好了。”她一副公事公辦的口吻。

司蒼序撫着額,揉了揉自己的眉角,淡淡的道,“你說的我記住了,人情我也欠下了,我也不問你爲何知道這些事了,你只要告訴我,你方纔說什麼初夜,青樓,這些,你懂?”

季莨萋古怪的看他一眼,眼底帶着點排斥,“三皇子,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你在對一個十二歲的少女說一些類似輕薄的話,我可以去衙門告你的你知道嗎?”

“季莨萋!”司蒼序怒了,隨即又意識到自己口氣可能重了,忙緩下聲音,盯着她一字一頓的道,“我想向你提親。”

“咳咳咳……咳咳咳……”季莨萋被嘴裡那半口茶水生生噎住,差點活活噎死。

司蒼序擔憂的過來拍拍她的後背,埋怨道,“有這麼驚訝嗎?急成這樣,我又不會走。”

誰急了?季莨萋一把揮開他的手,站起身來後退一步,冷冷的道,“三皇子,我想你誤會了,我跟你說這些,只是想與你一報還一報,並非對你有男女之情。”

司蒼序站直身子,表情肅穆的凝視着她。

季莨萋被他盯得全身發毛,只能解釋道,“若是你不信,那也沒辦法,不過我季莨萋將來若是要嫁,絕不會嫁一個與我有利益牽扯的人。”說完,她放下杯子,冷冷道,“我先走了,有田晨的消息,三皇子再聯繫我吧。”說完,走過去打開房門。

可司蒼序的聲音卻在身後響起,“那兩者有什麼關聯嗎?我的確需要你的協助,我也的確能助你一些事,可這與我要娶你沒有任何關聯。”

季莨萋回過頭,嘖了一聲,似乎有點懊惱不知怎麼解釋,沉吟一下,她才道,“是沒有關聯,那只是我不想而已。”

“我會讓你改變主意,季莨萋,我能給你別人給不了的殊榮。”

對於他的信誓旦旦,季莨萋只是一笑,擡步離開房間,連頭都沒回。

什麼叫別人給不了的殊榮?前世的她也是鳳儀天下,也是後宮之主,可結果呢?男人心,是世上最靠不得的東西,它隨時會反噬你,將你吞得一乾二淨,讓你一無所有,還要賠上性命。

一步一步的走下樓梯,清脆的腳步聲,讓季莨萋的心漸漸平靜,關於婚姻,關於愛情,這輩子,都註定與她無緣,因爲她已經是個不會愛的女人了。

下來樓梯,下面小巧和秋染立刻迎上來,直到走出緣汁樓,季莨萋還能感覺到二樓窗戶邊那道灼人的目光一直尾隨着她,令她渾身不適。

上了馬車,馬車剛剛前行,可駛了一會兒,馬車突然停下來,秋染探出頭來問,“怎麼了?”

車伕道,“秋染姑娘,前頭一堆人圍着,堵了道路。”

“哦,什麼事?”秋染探着腦袋看了一眼,遠遠便看到賣身葬父四個字。她回到車廂,對季莨萋道,“小姐,前頭有對兄妹賣身葬父,圍觀的人太多,把路給攔着了。”

“那就等等吧。”季莨萋靠在車壁上,隨口的道。

可等了一會兒,就聽外面響起喧囂聲,“你們幹什麼,放開我妹妹,放開她……”

小巧好奇的撩開簾子去看,便看到身穿孝服的少年一手抓着同樣身穿孝服的妹妹,一手捏着那腦滿腸肥,想對他妹妹行不軌之事的肥胖員外的手,小巧看得眼睛冒火,不禁怒罵道,“好囂張的人,這大庭廣衆都敢強搶民女了。”

季莨萋睜開眼,順着車簾的縫隙往外看了一眼,本只是平平無奇的一眼,可她卻突然眼光一凜,霍然起身,道,“秋染,你下去幫幫他們。”

要帶季莨萋去二皇府再見太子就不怕把自己搭進去司蒼斂跟上山就不怕把自己搭進去這纔是老狐狸這纔是老狐狸好機會來了美女救美太子,瀾郡主,季莨萋三皇子,有沒有興趣欠我個人情搜查季二小姐和男人幽會挑撥離間把這藥給五小姐吃進宮教唆閹人秦氏找茬杜心柔科舉考官吃點教訓秦家的豪華皇后作弊不做小郡諷刺司蒼宇見秦氏新年盛宴極空大師大理寺來人了吃點教訓上鉤新的細作和親書丞相府偶遇幾位皇子誰的專場臻蓉七公主季碩死了季二小姐和男人幽會夜下談話太后過世,婚期延後神秘男人梨花逼宮有內鬼人是我燒的二皇子回府了三皇子,司蒼序!玉鐲幕後的人上山兩具屍體長公主對季靨畫另眼相看一起逛金飾姦夫淫婦破相挖不到東西一個吻默寫名冊喝醉秦氏的算計季靨畫舉止可疑瀾郡主瘋了嗎?逼宮秦氏的計劃鬧大吧見季靨畫噩夢提點二房柳姨娘吃點教訓先定下來利用司蒼闊石輕煙不安分巧舌如簧連殺兩人,繼續窮追不捨參上一本二小姐的守宮砂還在?兩兄妹見秦氏強盜殺來了石輕煙不安分破解五殺棋局鳳凰重生我見到表少爺了裝蒜的代價可疑不請自來的三人三皇子,我還你個人情獻上良計休妻街頭乞丐你還要躲到什麼時候承認了嗎?非要一較高下見秦氏千金聚合軍人的義氣二小姐的守宮砂還在?馬匹失控我要去拜祭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