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定下來

季莨萋也沒賣關子,直接道,“一個小乞丐每晚都做一個夢,夢裡的他看到了一直鸚鵡,那鸚鵡能說人言,並且長得非常漂亮,他一下子就喜歡上這隻鸚鵡了,之後的每晚都做夢跟這隻鸚鵡聊天……可是長達一年的交流後,那鸚鵡突然從某一天開始,再未出現……”

季莨萋很感興趣的將書中的情節都說了出來,百里昭卻越聽臉色越難看。

等到季莨萋說完了,百里昭才幹笑着問,“你是說,那小乞丐最後被現實生活中的那隻鸚鵡,啄死了?”

“嗯。”季莨萋點點頭,然後有些悵然的說,“挺感人的。”

哪裡感人了?

百里昭又問,“你不是說這是富家小姐跟窮書生的故事,爲什麼變成了乞丐跟鸚鵡?”

“富家小姐和窮書生在後面。”季莨萋道,“乞丐死了後,轉世成了個商人……”

又講了很久,待她停下來喝茶,百里昭才又說,“商人最後被青樓名妓害死在牀上……這個也和富家小姐窮書生沒關係吧。”

“你先聽我說完。”季莨萋不悅他的打斷,繼續道,“商人死了後,再因此投胎成了個女人,這一世他發誓不會愛上任何人,可是事與願違,她還是愛上了那人……”

季莨萋說了很久,這個故事貌似很長,等到那個乞丐投胎了十三次,纔講到他成了窮書生,但此時,百里昭已經昏昏沉沉,快睡着了。

季莨萋說完,等着他的讚歎,卻發現他已經腦袋靠在牀柱上昏昏欲睡了,她不滿意的推推他的肩膀,“別在這兒睡。”

百里昭被她推得身子一歪,整個人撲倒她身上去。

季莨萋來不及反應,就被一個成年男子的重量壓倒,整個人走栽到了被窩裡。而她的脖子邊,還趴着顆腦袋。

“百……”她氣得想大叫他的名字,可是臨到關頭,還是改了口,“霍止零!你給我起來!”

百里昭卻彷彿真的睡着了,還咂咂嘴,磨磨蹭蹭的將臉在季莨萋的耳朵上蹭了兩下,雙手環起,直接將她整個人摟在懷裡,然後身子一轉,已經翻了個身,他躺在牀上,而她被他緊緊的按在懷裡。

“你……你起來!”季莨萋大叫,想掙扎着起身,但力氣不如人,硬是被他按着無法動彈,氣得季莨萋不得了。

百里昭就這麼裝睡着佔盡了季莨萋的便宜。

季莨萋氣得咬牙,腦袋網上一蹭,張嘴就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這一口她可沒留手,咬的那叫一個狠,眼瞅着血都快咬出來了,可百里昭依然紋絲不動。

咬累了,季莨萋稍微鬆了鬆手,抵着他的脖子處呼吸了兩下。

幾乎是一瞬間,百里昭喉嚨滾動了兩下,灼熱的喘息聲在離他很近,但兩下之後,他又恢復如常,不再動彈。

季莨萋見他真的不懂,當下也不客氣了。

她哼了一聲,手指挪啊挪的蹭到他腰上,然後按照記憶,在上面某個穴道上死死一按……

“哈……”幾乎是同一時間,百里昭叫了起來,然後快速的彈跳起來,捂着自己腰眼子上,滿臉扭曲的看着她,無辜的道,“你這是謀殺親夫嗎?”

“胡言亂語。”季莨萋推了他一下,將他推下牀,才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冷冷的道,“剛纔你做什麼?男女授受不親。”

“你還不算女子。”百里昭嬉皮笑臉的說,然後伸手摸了摸自己脖子上被咬的地方,手指放下來一看,居然見血了,登時表情就委屈下來。“你也太狠心了,你是想把我脖子咬斷?”

“百里太子福大命大,哪裡是我區區弱女子能傷得了的。”她不陰不陽的說道。然後蓋着被子,撿起那本話本,繼續看。

見她似乎不打算理自己了,百里昭又蹭過來,笑眯眯的靠上去,“開個玩笑而已,別生氣。”

“我哪裡敢生百里太子的氣。”季莨萋繼續陰陽怪氣。但卻是連她自己都沒發現,一向清冷的她,竟然還會向人使性子。

自重生意外,這是第一次。

跟一個人撒氣,跟一個人胡鬧,鬧過之後自己卻並非多生氣,而在對方求饒討好的時候,她心裡還會有些竊喜,於是就使着性子,逗弄對方。

這樣的小女兒行徑,若是平時,是覺得不可能從季莨萋身上看到的。

但此時,或許是病了吧,病得,神志不清了,所以纔會變得如個小孩子般任性。

百里昭含笑着看着她賭氣不理人的摸樣,嘴角不自覺的勾起,而後死皮賴臉的湊上去,又將她摟住。

幾乎是條件反射,季莨萋一本話本直接砸在他頭上,怒喝,“還來!”

“發燒的人需要發發汗,我在幫你出汗。”說着,不顧她的掙扎,竟然真的又將她抱起來,但使的勁兒卻不若之前那麼多大。

季莨萋掙扎,兩人一個進攻,一個防守,竟然就這麼玩開了,等到鬆懈下來,季莨萋才發現自己好像真的出了不少汗,熱的後背都溼了。

她吐了口氣,覺得身子前所未有的舒快。

“明日起,我要離開一段日子。”突然,百里昭說道。

季莨萋愣了一下,纔看着他問,“爲了應試做準備?”

他點了點她的腦袋,“放心,我既說了不會入你蜀國的朝堂,自不會參加會試。”

“那你要去哪裡?”說完她頓了一下,感覺自己管的太寬了,而顯然百里昭也沒料到她會問這個問題,一時也是看着她。季莨萋咳了一下,才說,“如今京都人來人往,你若是出城還好,若是還在京都境內,只怕還不如呆在季府安全。”

“我是出城。”他笑着說。

他要出城?

季莨萋蹙了蹙眉,心底還想問什麼,可覺得若是再問就僭越了,便點點頭,“那你去吧,幾時回來,可與祖母說了?”

“說了。”百里昭點點頭,又道,“可能,不會回來了。”

“什麼?!”季莨萋瞬間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不回來?你要回穹國?”

“不是。”

“那你要如何跟祖母交代,說你死在外頭了?我不敢想象到時候祖母會多傷心。”老夫人已經將百里昭當做了真正的霍止零,也是真心實意的想對這個外孫好一些,甚至將自己手上的商鋪都交給了他,就爲了讓他就算考不上科舉,也能有所依仗,就算將來她死也,他也有產業,能養活自己,不用留在季府看別人的臉色。

但是若“霍止零”在這個時候死了,老夫人白髮人送黑髮人,只怕……又是一段煎熬。

“你放心,適當時候,我會將你姑姑、姑父,還有真正的霍止零送回來,到時候你們自然還是一家團聚。”百里昭笑着道,真正的霍家人被他隱匿了,原本他是想徹底除掉這三個禍根的,以免在他藏匿與季府時,鬧出什麼節外生枝。可是當與季莨萋熟絡後,他立刻命人不得動霍家三人,還得好吃好喝的將他們養着,只爲了有一天將人還回來,也算是如了她一家團聚的心願。

但沒想到的是,百里昭提出要將真正的霍止零送回來,季莨萋心卻一下子揪了起來,然後幾乎是條件反射的問了一句,“那你呢?”

百里昭眼前一亮,眼神閃爍的看着她,嘴角不自覺的又勾了起來,“你擔心我?”

季莨萋一滯,咬着脣瞪了他一眼,沒有回答。

百里昭卻像是非要弄個明白似的,她不說,他也不說,兩人就這麼僵持了起來。

最後,還是季莨萋認輸,冷冷的道,“你我相識一場,這交情到底也算是有的,我也不希望你有危險。”

她這句話,讓百里昭面上的笑容登時更燦爛了。他湊上去,那張妖孽的臉如桃花綻開般明媚,一雙漆黑的眼眸深深的看着她,爲她的擔憂,而興奮。

季莨萋不耐煩的拍了他一下,眼神閃爍的躲開他的眼睛,冷冷的問,“你到底說不說,不說算了。”

“你既然這麼擔心我,我就勉爲其難告訴你吧。”

她立刻豎起耳朵,看着他。

看她這麼迫不及待,百里昭當真覺得,她今天估計真是病糊塗了,和平時的行徑簡直判若兩人,若不是知道是同一個人,他只怕都要以爲這人是假裝的了。

這麼可愛的季莨萋,他真的是第一次見。

或許……也是最後一次了吧。

“司馬棘親自到了京都,並且已經查出了我的具體位置,我必須儘快離開。至於去哪裡,暫時還不能告訴你。”他不是不信任她,只是此事事關重大,他並不覺得透露是個好主意。

司馬棘親自到了京都,這是季莨萋沒有想到的,她沉吟了一下,也感覺到了他的危機,並且前世,百里昭並沒有出現在季府,最後卻依然能殺回穹國,佔據高位,成爲一國之君,那說明他本身就有自己的底牌,她的擔心,應該是多餘的。

她點點頭,清潤的眼眸卻閃爍了一下,才道,“你若是決定了,那便去吧。”

今日本來是來探病,最後卻成了告別。難怪前幾日一直沒看到百里昭,只知道他很忙,天天往外走,原來……就是爲了此刻的離開提前做準備。

“莨萋。”他突然喚她。

她擡起頭,就感覺到自己頭頂上有一隻溫熱的大手,她不解的看着他,卻沒有揮開他的手。

他笑着拍了拍她的頭,然後突然湊上來,那張妖孽般的臉放大版的呈現在她眼前,兩人靠的很近,鼻尖對着鼻尖,她眨眨眼睛,卻奇蹟的沒有退開。

“過了年,你就十三了吧。”

“嗯。”季莨萋應了聲。

“蜀國的女子,好像是十四歲定親,十六歲成親。”

她皺了皺眉,不解的看着他,“那又怎麼樣。”

他光潔的額頭突然撞了一下她的,然後笑嘻嘻的道,“我先下定,說不定,還能趕得及回來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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