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公子求見

靈竹嘿嘿一笑,湊過去眨了眨眼,又恢復了平日的活潑多動,“我開玩笑的,我知道高暢姐姐疼我。”說完,她又瞪向早已冷汗直冒的香草,惡狠狠的道,“不像這個人,只會對我動粗,一點尊老愛幼的覺悟都沒有,這麼大把年紀了還欺負小姑娘。”

這麼大把年紀?香草差點一口血吐死,她今年也不過十七歲,只是因爲她常年練武,皮膚不好,所以顯得粗糙老成,但即便如此,她相信自己也沒到“這麼大把年紀”的地步。這個小賤人,她真想撕爛她的嘴。

似乎意識到她的憤怒。高暢冷漠的又加重了了一些力道,瞬間,香草的臉都青了,顧不得其他,連忙道,“這位姑娘,你我都是武者,不如用武者的方法評斷輸贏,你方纔本就是偷襲,趁我不備,贏了也不光彩。”

“不光彩又怎麼樣?”靈竹猜出了這個香草的算計,直接打破她的幻想,“你想騙高暢姐姐鬆手,然後就逃之夭夭,哼,你以爲我們這麼傻?”

高暢輕輕的嗯了一聲,算是附和了靈竹的話。

香草臉色又白了一下,卻立刻又道,“我已經說了,我也是武者,我不會逃跑,我也有我的尊嚴。”

“可我不想放開你。”高暢冷冷的開口,眼底掠過一絲鄙夷,“靈竹好不容易把你引到這裡來,讓你離開,豈不是節外生枝。”

她話落,香草才猛然一驚,快速眼珠子轉動兩下,赫然發現她們竟然正在一個偏僻院子的死角里。她臉色頓時大變,瞪着靈竹的狠毒目光像是要將她盯出一個窟窿。這個臭丫頭剛纔一直害怕的後退,她就一步步的跟隨,卻沒想到這臭丫頭居心叵測,是故意把她引誘到這個鳥不生蛋的鬼地方來的。方纔她們明明是在三房連接花園的小院子裡遇見的,那裡人雖然不多,但是也總會有人路過,可是現在這裡,四處一個人都沒有,甚至這地方她都沒來過,想必求救也沒人聽得見。

眼底的狠色更加凌厲,香草索性鼓起力氣,試圖掙脫鉗制,高暢正捏着她的脈門,她一動,脈門就緊了一寸,弄得香草只好紋絲不動,但她眼底的陰霾卻加深了,不,不能這樣,自己不能被她們輕易就抓住。

“靈竹,你先去辦事,這裡交給我。”高暢冷靜的說道,她今日並沒有在小姐身邊跟隨,但是小姐卻吩咐她暗中盯着,只要一找到機會就將那個香草引開,她雖然不小姐爲何對這個叫香草的丫鬟這般重視,畢竟這香草會的功夫只是些三腳貓,她對付起來輕輕鬆鬆,想必小姐也不會懼怕。但是既然小姐吩咐,她自然服從,而剛纔靈竹離開後,她馬上就發現這個香草跟來了,時機到了,她立刻追上靈竹,讓她想辦法把香草引到無人的地方,靈竹一口答應,就有了之後發生的事。

等到靈竹走了,高暢在香草畏懼又仇視的目光中,輕輕一記手刀敲在她的後頸,後者還想掙扎,可那記手刀卻像真刀一樣砸在她後頸的穴道上,她身子一軟,便沒有了知覺。

涼亭這邊,男男女女還在聊的起勁,季靨畫卻有些心不在焉的,香草已經去了很久,卻一直沒回來,她心裡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總覺得今日會有什麼事發生。

季靨畫又順着視線往季莨萋身上瞄了一眼,見她面色清淡,臉上的笑容淺的十分不明顯,而她的身後,那個叫靈竹的丫鬟也一直沒回來。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二小姐,外頭有人找您。”這時,外院的一個丫鬟突然那這張拜帖過來。

季靨畫不疑有他,隨口問道,“是什麼人?”邊說,邊接過那張拜帖,可當她看到裡面的內容,臉色頓時青白交加。

“是田家的田晨公子。”送帖子的小丫鬟恭敬的回答主子的問話。

而那田晨兩個字說出來時,在場不少人的面色都變了。

“表妹,是誰?”秦元燁好脾氣的問,他不在京都,並不知道那田晨是什麼人,更不知道自家表妹與那田晨之間的恩怨。

季靨畫喉頭一干,根本說不出話來。

田晨怎麼會來季府,他不是已經被打斷了手腳,除了能喘氣兒,能說話,已經是個廢人了嗎?他爲什麼要來?他憑什麼還敢出現在她面前。

想到那日丞相府的種種,她只覺得胸腔起伏,喉嚨裡的幹血差點噴射出來,那個男人,是她永遠的噩夢,她要殺了他,不,她要他求死不得……並且她不止要他死,還要整個田家一起毀滅,她痛苦,她要這些人比她更痛苦。

空氣中飄散這一縷血腥的光暈,季莨萋閒閒的目光緩慢的掃過去,將季靨畫此時的表情看得一清二楚,嘴角泛着冷淡的笑容,在季靨畫滿臉焦黑,笑着開口,“我還當是誰,原來是田公子,還不請進來。”

那遞帖子的丫鬟也是個新進府的,並不知道自家的二小姐和那個什麼田公子有什麼恩怨,只知道既然五小姐發話了,那就照辦吧,她剛想應和一聲就退下,卻感覺一雙如蛇般陰冷的視線正盯着自己,她恍惚的擡頭一看,頓時對上自家二小姐那怨毒狠辣的眼神。

小丫鬟一愣,長吸一口氣,嚇得連忙垂下頭去。

“去告訴田公子,我這兒還有客人,走不開,讓他改日再來。”季靨畫淡淡的說,聲音依舊溫和如初,只是眼神晦澀,表情也冰冷如寒。

“那田公子是誰?”自家表妹神情驟變,秦元燁有些好奇,端起茶杯啄了一口,擡眸凝向季靨畫。

季靨畫微微鎮定了一下心神,才莞爾道,“我家三嬸的侄子,算來與我倒是沒什麼關係,只是到底也算是親戚一場,平日偶爾也會串串門子。”

她這麼一說,秦元燁當即就恍悟了,猜想那什麼田公子定然是個仗着有些遠親關係,就隔三差五來騷擾自家表妹的浪蕩子,所以表妹提到他神色才這般不好。

這麼想來,秦元燁面上即有點藐視,對於這種登徒浪子,是最是不屑的。

季莨萋覷他一眼,看清他眼底的神色後,笑着開口道,“二姐姐傾城傾國,那田公子算來也是二姐姐的愛慕之人,只是到底是身份有限,那田公子也着實太無禮了,以前就聽說總找藉口往季府走,這一來二往的,倒是損了二姐姐不少名聲。”

季靨畫聽到那“名聲”二字,眼底的怨毒更深了,警告着沉聲道,“五妹妹,過去的事就不要說了。”

“那個什麼田公子,當真如此無禮?”秦元燁擰起俊眉,因爲對季莨萋棋藝的認可,他倒是對她的話聽進了兩分。

季靨畫心裡完全不想提這件事,更不想提田晨這個人,可她越是不想,季莨萋越是要提,“豈止無禮,那些傳聞,現在想來也是不堪入耳,秦公子今日既然在這兒,不如替二姐姐做個主,也好讓那田公子往後不要對二姐姐不敬了。”

“五妹妹,我的事怎能勞煩表哥,你這樣說,實在太失禮了。”季靨畫眼神一下就凌然起來,眼中的恨意毫不客氣的射向季莨萋。

季莨萋卻置若罔聞,只是淡淡一笑,“二姐姐怎能這樣說我,我也是爲了你好,今日秦公子反正也在,何不就利用他的威懾,震懾一下那些無禮之徒,也算是他爲二姐姐這個妹子盡了一份心。秦公子,你說是不是?”

“不錯。”秦元燁肅起面孔,泠然的道,“去將那個什麼田公子帶進來,我倒要看看,他是個什麼三頭六臂,膽敢騷擾我表妹。”

“不要。”季靨畫心急慌張,聲音突然驚恐了起來,隨即她雙眸氤氳,可憐兮兮的望着秦元燁道,“表哥,我不想見他。”

“你……”見她像是要哭了,秦元燁也猶豫起來,頓了一下,他終究有些不忍,“好了,你別哭,我不見他就是了。”

季靨畫感激的點點頭,季莨萋的聲音又涼涼的響起,“哎呀,看二姐姐,都委屈得掉淚了,那田公子可真是……”

她話音一落,秦元燁的表情又變了一下,這次似乎是震怒。

季靨畫深怕秦元燁又激動,急忙瞪了季莨萋一眼,“五妹妹,這是我的事,我自有分寸,你一再的慫恿表哥見田公子,不會是你想見田公子吧?我是聽說他對你……”後面的話她沒有說完,但其中的隱喻卻是不言而喻的。

季莨萋微微一笑,很好,開始反擊了,看來快被激怒了。

可還不等季莨萋回答,趙清芸又立刻道,“我也聽說季五小姐對那田公子似乎也有些好感,好像季府三夫人還有心思爲你倆牽線,呵,季五小姐從剛纔開始就一直對靨畫姐姐陰陽怪氣的,難道是因爲自己喜歡的男子卻心儀靨畫姐姐,吃醋嫉妒了?”

這話一說出來,在場三位男性的目光一下子都集中在季莨萋身上,趙青鈺眼中自然是深深的不信,秦元燁卻是皺起眉頭,或許是真的信了趙清芸的話,只是成育依舊高深莫測的噙着笑意,表情看不出什麼不同。

眼底一縷幽光閃過,季莨萋清潤的眸子凝向趙清芸,嘴角泛起一絲冷漠,“趙小姐,無證無據的,你可不要亂說。”

罪魁禍首,帶回來金牌失蹤長公主對季靨畫另眼相看秦千蕊教唆閹人滿月酒宴秦氏的算計六皇子司蒼元三夫人田氏季葉老抽身利用司蒼闊和司蒼宇單獨見面玩夠了?整合三房的念頭三夫人田氏狹路相逢三年後爭執二小姐的守宮砂還在?自作自受避毒珠可疑麝瑙鐲子汝城秦家……完了!解決秦氏1曾今的愛原姨娘驚訝耿耿於懷的人不快樂挖不到東西約會司蒼宇不請自來的三人大好的替罪羊氣哭秦氏,氣暈季靨畫救柳姨娘季莨萋的原因默寫名冊利益之下,無姐妹六皇子司蒼元我見到表少爺了石輕煙不安分秦氏的算計和親之路秦千蕊梨花的糾結找金牌要緊季蕊長公主對季靨畫另眼相看破廟避雨三皇子,司蒼序!月下相遇收買人心挖肉取眼見季靨畫鬧大吧秦氏找茬夜下談話連殺兩人,繼續窮追不捨冊封聖旨親自告訴她滿月酒宴上門搗亂太子司蒼斂秦氏懷孕強盜殺來了不做小郡秦氏的計劃司蒼宇,出現姦夫淫婦大罵秦氏路見不平喜春秦氏的算計三人之談三人之談司蒼斂跟上山你還要躲到什麼時候寫字你還要躲到什麼時候三皇子,我對你沒意思送衣服來整治程媽媽替罪羊,也不放過季恬羽的親事季葉老抽身宴會男女冷宮怨後巧舌如簧三皇子的婚禮和親書碩兒的死我們,天生一對氣哭秦氏,氣暈季靨畫回到京都鎮國公府千金聚合利益之下,無姐妹長公主的邀請三皇子,我對你沒意思丞相府偶遇幾位皇子威脅柳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