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男女

比之司蒼宇的冷靜,司蒼序現在的心情卻極爲複雜,看到臻蓉窩在季莨萋懷裡的那一刻他的確愣了一下,但僅是一下,隨即他的目光便被季莨萋所吸引,想到十天前的那場會面,他的目光又冷了下來,他轉過頭,看向另一席上的那個妖孽般的男子……

跟季莨萋一起來的嗎?這人……是誰?

這麼想着,他突然站起身來,端着酒杯走了過去。

霍止零擡起頭來,看着眼前莫名出現的清潤男子,眼眸閃爍一下,笑着問,“有事?”

司蒼序順勢坐下,問道,“不知閣下是哪家?往日怎麼沒見過。”

霍止零淺淺一笑,深邃的鳳眸微微彎曲,猶如半月之光,擾人眼球,“我只是個區區無名小卒,不足掛齒,倒是在下何德何能,能讓三皇子端杯至我面前,按規矩,就算是敬酒,也該是在下敬三皇子纔是,況且現在宴席還沒開始呢。”

司蒼序一愣,他沒有要敬酒的意思,端着酒杯過來本就是無心之舉,可這人竟然說他要給他敬酒?他司蒼序貴爲三皇子,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朝中哪個不給他三分薄面,他需要向一個無名之輩敬酒?天大的笑話。

霍止零看司蒼序臉色變了,妖孽的臉上笑容又加深了,故意曲解他的意思道,“三皇子你別生氣啊,我喝不就是了。”說着,他順手奪過司蒼序手中的酒杯,仰頭一飲而盡,喝完還嘖嘖嘴,滿臉笑容,“真是好酒啊。”

司蒼序瞬間僵了,黑眸冒火的看着他,這少年竟然就這麼輕而易舉的從他手裡,搶過他的酒杯,喝光了他的酒……當然重點不是那杯酒,而是“他的”!

司蒼序瞬間起身,轉身頭也不回的往另一桌走去,那個背影,僵硬得充滿煞氣。

霍止零盯着他的背影冷笑一聲,丟開酒杯,繼續端着自己的茶杯孤僻的坐在那裡,承受着周圍不計其數的異樣目光。他摸樣淡定,五官冷然,耳窩卻不動聲色的蠕動着,靜靜的聽着方圓十里之內每個人的對話,其中主要探聽的,卻是那位五皇子司蒼宇,能讓季莨萋如此忌憚的人,這個司蒼宇,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他和季莨萋,又有什麼恩怨?

霍止零不得不說,這一點上,他非常在意。

宴席這會兒還沒開始,下面各家的世子們倒是其樂融融,司凌風目光嘖嘖的隔得老遠還是不停的盯着季莨萋看,越看越驚歎,“你們還別說,那位季家五小姐,雖說身份差了點,但是摸樣長得是真不錯,聽說季家那位二小姐也是個傾城奪目的人物,看來我們的小瀾兒勁敵多了哦。”

司凌風口中的小瀾兒,赫然就是太后身邊那位瀾郡主。

司凌風說完,坐在他另一側始終沒吭聲的代王世子司清弦忍不住開口,“怎麼小瀾兒一下子在你眼中就一文不值了?上次穆家老爺子百歲壽宴,小瀾兒代替太后出席,在穆府的後院裡,我可是親眼看到你調戲人家的,當時怎麼不見你嫌棄人家。”

“切,我那是嫌棄嗎?小瀾兒是漂亮,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不是。”司凌風樂呵呵的道。

司清弦冷哼一聲,不屑的道,“京都這些小姐們,如石府的石輕煙,方家的方翹兒,沈家的沈碧瑤,崔家的崔之卉,這些才名美名遠博蜀國的,你今天也都瞧見她們了,哪一個能和小瀾兒比肩的?小瀾兒雖說年紀尚小,但是如今已經絕殺這一片的名流才女了,我看除了那位神龍見首不見尾,最近還惡事纏身的季家二小姐,你倒是在京都找出一個比她更出色的我看看?”很顯然,司清弦是瀾郡主的忠實擁護者。

司凌風本不想和司清弦爭,他和司清弦平時也是好兄弟,可每次一談到穆瀾的時候,司清弦總是這麼振振有詞,半點面子不給他這個好兄弟,這也令他不爽很久了,他嗤笑一聲,冷漠的道,“你自己去看看,那不是就有一個!”他指着對面的季莨萋,道:“我敢說,她一定不比瀾郡主遜色!”

司清弦方纔就沒怎麼看季莨萋,就是聽到司凌風提到穆瀾纔來了精神反駁的,這會兒他順眼看過去,仔細盯着對面的季莨萋看了半天,卻頓時愣住,這個季家五小姐雖說年紀還小,但還真的的確……的確找不出一絲可挑別的瑕症來,他一時語塞,最後摸摸鼻子,勉爲其難的道,“她麼?年紀太小了吧。”

“切。”司凌風不屑的冷哼,“穆瀾也才十三歲而已,小什麼小?”

司清弦被駁了面子,將手中的杯子一擱,不樂意的道,“你就偏要和我爭?小瀾兒算起來也是我們的表妹,那季莨萋跟你有什麼關係,需要你這麼維護的?”

“維護什麼?我實事求是而已。”司凌風漫不經心的淡淡道,隨即還斜過眼去,看都不看司清弦一眼了。

司清弦一滯,悶着頭又舉起酒杯,一飲而盡,可那張面如冠玉的臉龐上,卻生生的激出兩朵不知是怒是氣的紅霞。

司蒼宇笑聽着兩人的對話,嘴角邪邪一勾,不置可否。

他微妙的表情逃過了別人,卻沒逃過正好眼尖的司凌風,司凌風不悅的皺眉,“怎麼,五皇子也有什麼見解?也覺得我胳膊肘往外拐了?”

司蒼宇隨意擺弄着手邊的杯子,微微垂眸,卷長的眼睫蓋住了他眼底那一閃而過的殺氣,他抿抿脣,隨意的說道,“只怕你是沒見識過那季五小姐的厲害,見識過了,你就不會這麼說了。”

“厲害?什麼厲害?你見識過?”司凌風來了興趣,探過腦袋八卦兮兮的問。

司蒼宇勾脣,淡笑道,“算是見過一點。”頓了一下,他眯了眯眼,冷冷的道,“伶牙俐齒,牙尖嘴利,古靈精怪,舌燦蓮花。”

“額……”司凌風愣住,“你這是誇她還是罵她?不就是嘴厲一些?宮裡的那些公主們,哪個不也是嘴厲極了,不也就是跋扈點罷了,但這位季五小姐我看不是跋扈的性子。”說着他還遠遠的看過去一眼,但這一眼,卻讓他整個給愣住了,只見季莨萋正抱着臻蓉七公主,玩着小傢伙胖胖白白的手指,小傢伙順勢揪住她的衣袖,把衣袖往嘴巴里塞,那上好的緞子眼看就要被小傢伙的口水沾染了,旁邊的杜心月急的恨不得一筷子敲過去,季莨萋卻只是寵溺的笑笑,任由自己的衣袖被小娃娃的口水弄溼,等到小娃娃玩夠了,她纔將衣袖拉回來,換了一片翠桃果子在小傢伙手裡,小傢伙立刻嗷嗚一口要下去,滿滿的桃汁飛濺起來,季莨萋忙拿出手帕擦擦小傢伙的嘴角,卻一點沒管自己衣服上沾染的地方。

跟旁邊那些注重衣着,深怕衣服有丁點褶皺的富家千金相比,她簡直是個奇類,滿園芬芳,處處桃李,個個女子都將自己打扮得花枝亂顫,唯獨她,本來就穿的樸素,手裡還抱着個孩子,若是換個人指定就看起來像個小丫鬟了,可她偏偏淡然冷靜,令人就算隔得老遠,也能一眼就注意到她。

司凌風不自覺的勾起脣角,眼底帶着些與方纔調侃不同的真實笑意了,這小丫頭,還真是有點意思。

見司凌風看得入神,司蒼宇也順勢看過去,這一看,他的表情頓時更冷了,輕哼一聲,他扭過頭去,脣瓣也抿得更緊了。

司蒼序從頭至尾背對着女席那邊,他掃了掃司蒼宇,又看了眼目露癡迷的司凌風,皺了皺眉,咳了一聲,“好了,宴席快開始了,不要鬧了。”

他這句話有如醍醐灌頂,司蒼宇瞬間收斂神色,心中有不禁暗歎自己方纔竟然喜形於色,在衆人面前表現出了對某人的不滿,他向來在衆人面前都是塑造的一個不聞不問,疏淡冷漠的形象,他這突然對一個人上心的表情,會不會令他們多想?尤其是他方纔好像感覺到司蒼序看了他一眼。

司蒼序,到目前爲止,還是他最忌憚,也最不能放手的人。

司凌風也因爲司蒼序的話而收回視線,他端起手邊的茶杯,輕啄一口,覺得這杯茶好像突然香甜了許多。

男賓的議論到此結束,那邊的女客們自然也將目光時不時投向這裡,所有人的目光,無一例外都盯在三皇子身上。

他穿着藏青紗滾邊的銀色常服,腰間深紅腹帶,頭上僅束白玉的發冠耀眼奪目,從季莨萋的角度,可以看到他那英俊精緻得彷彿畫像一樣的側臉。

但儘管三皇子如此出衆,可季莨萋知道,今日在場容貌最絕色的絕對不是三皇子,而是……

她將目光慢慢移到另一側旁桌的霍止零身上,卻因爲霍止零背對着女賓席,她根本令人看不清他的五官,但她還是微微一笑,嘴角勾起一絲不明所以的笑容,目光,卻輾轉的在司蒼宇和霍止零身上打轉,似乎想借此看透什麼。

在座的所有公子們個個都是風流俊俏的人物,雖說太子還沒到場,但如今的陣容已經令不少名門閨秀彷彿喝醉了酒一般的癡迷了,她不由得暗自搖頭,這世上紅粉骷髏最可怕,換了男人也是一樣,司蒼宇一張俊美癡情的皮相矇騙了她多少年,眼前這些更一個比一個出色,不知將來要引來多少女子心碎神傷了。

上山派去的殺手,殺了自己孫女三人之談霍止零其人所謂夢劫一編秦元燁四香園有戲事了催眠季落雁和親之路成王邀請殺人夜天涯禪師想見你讓她出風頭清良郡主連月大雨井底之蛙給太子一個警告連殺兩人,繼續窮追不捨天涯禪師想見你丞相壽宴我來處置將計就計璞宅我來處置送你一份大禮家宴,有好戲搜查挖不到東西探望秦氏見季靨畫貪婪的石輕煙不做小郡成王邀請我的底牌廢了破廟避雨解棋她打算的是連環計季莨萋受傷拖也拖死你非要一較高下季靨畫死了長公主對季靨畫另眼相看面見皇上季靨畫瘋了面見皇上氣哭秦氏,氣暈季靨畫璞宅司蒼序找上門送衣服來清洗馬廄一個吻霍止零你果然是司蒼宇的人崔傲芙拒婚見季靨畫老夫人有請杜心柔司蒼宇,出現入獄探監知道我大哥是誰嗎?大好的替罪羊分家,分權面見皇上季靨畫死了邀客四香園你好好想想季靨畫瘋了璞宅別人的婚禮四香園有戲事了鐲子很漂亮驚訝所謂夢劫一編解棋秦氏的計劃季碩死了三夫人田氏季莨萋反擊老夫人摔了殺人夜一碗肉粥裝蒜的代價逼宮公主的賞花宴丞相壽宴與太子對弈解決小麻煩野心勃勃的季恬羽連殺兩人,繼續窮追不捨夜下談話姦夫淫婦邀客四香園一個吻催眠季落雁參上一本秦氏失蹤了秦氏失蹤了送你一份大禮三皇子,司蒼序!三皇子,我對你沒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