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大家都已經看到了,就算扯掉了幕布又能怎麼樣呢?
趙蕾一把扯掉了幕布後,再無顏面繼續待下去,狼狽的跑開了,躲進了附近的廁所裡,捂臉痛哭起來。
她不明白怎麼會變成這樣,今天可是她的婚禮啊。
先是新郎遲遲未到,現在又是鬧出了這麼驚天的醜聞來。
一女和三男啊,還被拍下了果照,放出來給所有賓客看見了,這讓她趙蕾以後還有什麼顏面繼續做人啊?
新郎沒來,新娘丟人跑了,賓客們面面相覷。
“這,怎麼回事?那照片裡的女人,是趙蕾?”
“你瞎啊,當然是了,嘖嘖,真沒想到,趙蕾的身材還真不錯!”
“天,平時看她那麼清高,私下裡竟然是這樣的人!”
“嗤,這有什麼啊,這年頭,男人能養女人,女人自然也能養男人,更何況,趙蕾又沒有男人,養男人一點也不爲過,只是,她的需求也太強了吧,竟然一次和三個男人!嘖嘖!”
“真是沒想到啊,婚禮上竟然會出現這樣的照片,那這婚禮?”
“還婚禮呢!得了,我們還是散了吧,先是新郎遲到,再是鬧出這照片,就算新郎現在出現,這婚禮也進行不下去了!”
“哈哈,說起來,新郎還真是幸運啊,這遲到,遲到的好啊,要不然等他們結婚進行到一半的時候,這照片出來了。那還不得氣死?”
“咦,你這麼一說,我倒是覺得,說不定這出鬧劇就是新郎鬧的,要不然他怎麼就遲到了呢!”
“嘿,你這麼一說,倒也有可能的,那這麼說,趙蕾不是被坑了?”
“誰知道呢,這事鬧的。有趣。”
八卦談笑間。賓客們紛紛離席,各自忙去了,婚禮都進行不下去了,他們還留下來做什麼?
倒是也有幾個閒着沒事的。沒有走留了下來。打算看看後續故事。回去還能說道說道呢!
奈何,等了半天,新郎還是沒出現。新娘也不知躲哪去了,等得不耐煩了,也就離席了。
而躲在廁所裡哭泣的趙蕾,妝容都哭花了,眼睛也有修腫了,最後哭累了,她吸吸鼻子,然後一把抹掉眼淚,淚眼模糊一臉怔然的盯着牆面,腦袋一片空白。
趙蕾已經被這突如其來的意外給弄傻了,今天是她的婚禮啊,結果卻突然從天堂掉進了地獄,所有的幸福一瞬間全部變成了泡沫!這讓她如何接受?
眼神恍惚的飄着,趙蕾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努力的試圖運轉自己的大腦,想弄清楚今天到底是怎麼回事。
可還沒等她想出個頭緒來,手機響了,她茫然的擡起手裡的手機看了看,當看到來電顯示時,瞳孔一縮,迅速的接聽電話,隨後急切的問道:“小牧,你在哪裡?”
“那照片的人,真的是你?”電話那頭,傳來遊牧痛苦的聲音。
趙蕾的心一抽,神色慌亂的擺擺手一口否認着:“不,不是我,那不是我。”
“呵!”遊牧嘲諷的冷笑一聲,隨後道,“不是你是誰?我已經查過那3個男人了。本來,我打這個電話來,還想給你一次機會,可是,你選擇了騙我,趙蕾,我對你太失望了,我們,就這樣結束吧!”
說完,電話就掛了,非常的決絕!
聽到遊牧說已經查過了那三個男人,趙蕾的心頓時沉了下去,再聽到後面的話,她慌了,連忙解釋道:“不是這樣的,小牧,你聽我解釋!”
可是,電話已經掛斷了,她的話自然也沒有傳進遊牧的耳裡。
聽着手機裡傳來的嘟嘟聲,趙蕾滿嘴苦澀,怎麼會這樣,遊牧竟然去查那三個男人了!
難道說,遊牧遲到就是去查那三個男人的事情!
是了,肯定是這樣,先前打電話,小牧還說在請長輩,肯定是在那之後,有人故意將那照片發給了小牧,小牧大驚之下就沒有及時趕來婚禮,而是去查那三個男人的事情。
以鍾氏的力量,要查三個人還不簡單?
趙蕾眼裡閃過一抹懊惱之色,早知道剛纔她就不應該那麼急着否認了,聽小牧話裡的意思,她只要承認了,不騙他,似乎事情還有婉轉的餘地。
可是,她一聽到那三個男人的事情,就立馬矢口否認了,將最後一絲機會都給斷送了!
早知道,早知道她就承認了!
紅腫的雙眼裡滿是後悔之色,可後悔已經來不及了,況且,就算她剛纔真的承認了,遊牧以後心裡也會有疙瘩了吧,對她,也不會再真心了。
總之,承認也不行,不承認,也不行,怎麼做都是錯的!
吸吸鼻子,趙蕾狠狠擦拭臉頰,因爲遊牧的這通電話,她徹底的冷靜下來了,開始思索眼下該如何是好。
找遊牧解釋?不太可能了,她的名聲現在徹底臭掉了,任誰也不會願意娶她了吧!
(哪個男人願意娶和男人玩3p的女人?而且還是那種有錢或者有權的男人,想來應該沒有,最多隻會願意和這樣的女人玩玩。就算有男人願意娶,那這個男人肯定是有所圖,比圖貪圖女子的財產之類的!)
想到自己的婚禮就這樣沒了,嫁入鍾氏的機會也這樣消失了,趙蕾恨得牙癢癢,將那三個男人恨得要死。
能在她家中拍到她的果照,除了那三個男人還能有誰?
可現在恨又有什麼用,三個男人都不知道跑到世界哪個角落去了,想報復都沒機會了吧!
嫁入豪門的機會沒了,那自然只有回去了!起碼。安氏還能重新要回來,反正她現在並沒有違反合約,沒有結婚,那自然不必離開安氏了。
至於,回到安氏以後,會被外人怎麼看待,趙蕾也管不了那麼多了!
鍾氏無望,不回安氏,那她趙蕾以後怎麼過活?
對,回去!雖然安氏不比鍾氏好。可也算是不錯的。回去以後一輩子衣食無憂,至於男人,罷了,她以後就不要再癡心妄想了。包個男人就是了。反正她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了。
此刻的趙蕾,有種破罐子破摔的想法,反正已經丟盡臉面了。也不怕再丟下去了,只要自己過得好,管別人怎麼說呢!
嘴長在別人身上,愛說就說,說了,她也不痛不癢的!照樣過得好好的!
於是乎,厚臉皮的趙蕾想通了。
至於遊牧,她心裡還有些奢望,不過她知道,沒機會了!
以鍾氏那樣的家族,怎麼會允許繼承人娶一個放蕩的女人爲妻!
罷了,罷了!命中如此啊!
眼裡滿是無奈之色,趙蕾來到洗漱臺,將臉頰上的淚痕全部洗淨,隨後通過鏡子,看到自己身上的婚紗,眼裡閃過一抹傷心之色。
對於遊牧,趙蕾雖然更在意的是他的鐘氏繼承人身份,但是,相處了這麼久,她心裡終歸還是有點心動了的,沒想到,現在一切皆成泡影了!真是令人惋惜!
婚禮都沒有了,婚紗還穿着做什麼?趙蕾苦笑着走到換衣間,在工作人員那憐憫同情的目光下換掉了衣服,然後狼狽的離開。
安家,趙蕾從包裡取出鑰匙開門,卻驚訝的發現,鑰匙竟然打不開門了,再試了試,確認鑰匙開不了門後,她心中苦笑起來,這是,把門鎖給換了吧!
既然開不了門,只能按門鈴了,趙蕾按了按門鈴,然後等待着。
不一會兒,保姆來開門了,看見是趙蕾,嘴角撇了撇,隨後對屋內喊道:“太太,是趙小姐來了!”
趙蕾已經離開了安氏,保姆也懶得給她好臉色看了,直接稱呼小姐了,反正趙蕾本身就未婚。
聽得保姆的稱呼,趙蕾臉色微變,看向保姆的眼神也變得有些犀利起來,有心發作,不過想到眼前自己的處境,她不得不強忍下來,無視保姆的話語和態度。
安老太太似乎早就知道趙蕾遲早會來的,此時,她正帶着瑞兒(孫子)在玩耍呢。
都說感情是培養出來的,別說,趙蕾心念着婚事的這幾天,都沒有管過孩子,孩子就被接到了安老太太身邊來。經過這幾天的相處,孩子倒是也變了些許,和安老太太的感情也有了些許改變。
別的不說,光是孩子願意喊安老太太奶奶了,這就足夠讓安老太太欣慰不已了!這也讓她十分的感激傅筱琬,要不是筱琬的勸說,她和孫子也不會有今天了!
聽到是趙蕾來了,安老太太嘴角揚起一抹得意的笑容,趙蕾啊趙蕾,你也有今天,呵呵,可惜了,她今天倒是想去婚禮看看熱鬧的,奈何,趙蕾沒有給她發請柬。
再者,就算是發了,她也不會去!因爲她還要帶孫子呢,哪有時間去參加什麼婚禮!
安瑞是個孩子,聽了保姆的話,小腦袋一揚,奶聲奶氣的問道:“奶奶,趙小姐是誰啊?”
安老太太摸了摸孩子的腦袋,眼裡閃過一抹歉意,隨後一臉慈祥的說道:“瑞兒,乖,奶奶有客人來了,你先上樓去玩,好嗎?”
“好!”瑞兒乖巧的點了點頭,然後在安老太太的催促下上了樓。
待瑞兒上了樓,安老太太才緩緩起身,並沒有讓趙蕾進來,而是自己走向了門口,隨後冷冷掃了趙蕾一眼,挑眉問道:“你怎麼來了,今天不是你的婚禮嗎?”
這話,就是赤果果的揭傷疤了!趙蕾臉色一僵,隨後扯扯臉皮,心酸的道:“婚禮沒了!”
本來趙蕾是想扯謊的,可是一來,找不到什麼合適的藉口編,二來,這事情鬧得人盡皆知了,扯謊也騙不了幾天,遲早還是要被傳出來的!到時候,謊言拆穿。更加丟人!
所以,趙蕾只能實話實說了,婚禮,沒了!
安老太太聞言,故作驚訝,不解的問道:“怎麼會?”見趙蕾臉色訕訕的,不由得輕笑一聲,又問,“當初,我讓你選擇。你選擇放棄安氏。連孩子都可以不要了,要嫁給那個男人,結果卻是這樣的結局,真是可憐!”
趙蕾自打進入安家後。什麼時候被人這麼諷刺過。而且這人還是那個軟弱的老太婆!這讓她心中很不是滋味。
眼睛惡狠狠的瞪着安老太太。心中劇烈起伏着,最後眼角微微抽動,將心中的怨氣怒氣全都壓下。訕笑一聲,才說道:“我知道,當時我是蒙了心了,被感情衝昏了頭,才做出了那樣的決定了,不過,好在現在也不晚,婚禮沒成,我也就沒有違約了。”
這話的意思,就是說,我沒有違約,自然也就不需要離開安氏了!
趙蕾能說出這樣的話來,簡直就是沒臉沒皮!安老太太目瞪口呆的盯着趙蕾,隨後嗤笑一聲,覺得自己還真是釁趙蕾了!
幸好,當初的合同,並不是真的那樣寫的,不然,趙蕾還真會死皮賴臉的要回安氏了。
這一聲嗤笑,使得趙蕾惱羞成怒,怒氣上頭,她也不心虛了,也不低聲下氣了,反而傲嬌的揚起頭來說道:“不管你怎麼想,反正,我趙蕾要回安氏來!”
“不可能!”安老太太也不退縮了,孫子好不容易有了點改變,以後說不定還會越變越好,怎麼能讓趙蕾再次回來,她再回來,孫子可就又要變成以前那樣了!
俗話說,請神容易送神難,好不容易送走了趙蕾,怎麼能讓她輕易回來!
趙蕾聞言也不氣餒,嘴角一扯,譏笑道:“不可能?那好吧,那我也不稀罕回安氏了,我只要接走瑞兒就行!”
“接走瑞兒?”安老太太重複了一遍這話,隨後一臉戲虐的看着趙蕾,說道,“也不行!”
眼睛微眯起來,趙蕾不屑的說道:“不行?這可不是你說不行就不行的了!瑞兒是我的孩子,我要接走他,你無權阻攔!”
“無權?誰說的,你可是簽下了合同,主動放棄了監護權,現在,是你無權帶走瑞兒,瑞兒現在是安氏的子嗣,和你,只是名義上的母子關係而已!”安老太太跑出一個重型炸彈,炸得趙蕾體無完膚!
趙蕾猶如被踩了尾巴的貓似得,尖叫起來:“我什麼時候放棄監護權了,你胡說!”
安老太太挑眉,隨後將早已經準備在手裡的合同砸向了趙蕾臉上,隨後語氣冰冷的說道:“你自己看吧!”隨後她給保姆使了個眼色,說道“關門!”
趙蕾慌忙接住了砸向臉龐的紙張,隨後眼睜睜的看着大門關上,她迫不及待的看起合約來。
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合同,趙蕾已經氣得渾身發抖了!
不對,不對!不應該是這樣的!合同不該是這樣的!當初說的內容不是這樣的!爲什麼,爲什麼合同裡的內容變了!
趙蕾不是傻子,她將事情前前後後的想了一遍,這才驚覺,這就是一個驚天大陰謀啊!一個針對她趙蕾而撒的大網!
眼珠子飄忽着,趙蕾突然臉色大變,右手猛得捂住胸口,一口氣險謝不過來,眼前更是一黑,腳下一個踉蹌,險些摔倒。
此時此刻,她已經明白了,這個計謀,遊牧也參與其中!
呼吸急促起來,趙蕾大口大口的喘着氣,腦子卻無比的冷靜,她將事情前前後後的理了理,總算是理出個大致的頭緒來。
什麼鍾氏繼承人,分明就是假的,假的,一切都是假的!
傅筱琬g了,這一切,肯定是傅筱琬布的局!
鍾氏繼承人,分明還是傅筱琬,可傅筱琬卻不知怎麼的找了個和安澤相像的男人,然後又故意誘導她,讓她以爲遊牧成爲了新的鐘氏繼承人!
偏偏,她就這麼蠢,真的上當了!將遊牧當成了寶,更是爲了遊牧,放棄了安氏,放棄了孩子!
而遊牧,卻利用她的感情,在合同上做手腳,更是在婚禮上羞辱她!
可笑,可笑婚禮後。遊牧還故意來電話,又羞辱了她一次,分明就是故意羞辱她的!
等等!等等!當時簽訂合約,老太婆也在的,合同有問題,她哪能不知道?
難道說,這事,老太婆也參了一腳,和傅筱婉合夥對付她!
肯定就是這樣的!老太婆現在可是得意了啊,瑞兒被她搶過去了。還成功的把她趙蕾趕出了安氏!
可惡!可惡至極!
越想越氣憤。趙蕾擡頭,盯住了那緊閉的大門,想到剛纔老太婆那說話的語氣和神情,頓時怒不可遏。她擡起手來。也不按門鈴了。直接砰砰的用手拍打着大門,吼道:“死老太婆,你坑我!你給我出來。出來,出來和我說清楚!”
然,無人搭理她了!任憑她敲破了手,喊啞了喉嚨,那大門依舊緊緊閉着。
喊累了,手也敲痛了,趙蕾心中的怒火和不平總算是才熄了不少,她知道,自己是沒辦法再進這道門了,死老太婆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一切,怎麼還會讓她來破壞這一切?
就算她趙蕾要鬧,也沒用,合約是她親手籤的,還有兩個大律師在場,是她主動放棄了孩子的監護權g她瞎了眼啊,竟然落入了他人的圈套,將自己辛辛苦苦好不容易爭取來的榮華富貴,一切一切全都拱手捨棄了!
眼神一暗,趙蕾有些不知所措了,她現在變得一無所有了呢!該怎麼辦?
愛情,沒了b業,沒了!孩子,也沒了!
她趙蕾,什麼都沒有了!
此刻趙蕾心中一片茫然,不知該如何是好!
她眼神飄忽不定的遊移着,不知怎麼的,愣是又想起了遊牧來,想到他如此戲耍自己,不禁苦笑起來,隨後猛得,她瞳孔一縮,眼睛睜大,驚呼:“完了,爸他!”
自私的趙蕾,想完了自己的事情後,總算是想起了自己的另外一個親人,親生父親!
自己被戲耍了!落得個如此下場,那父親呢?
現在想來,那服務員,那項鍊,分明也是個局,就是針對父親去的!
先前遊牧就拖延着,說婚禮後便會讓父親出來,可是現在呢?遊牧還會讓父親出來嗎?
悔恨瞬間涌上了趙蕾心頭,她無比的自責!
父親這次遭的罪完全是她害得啊!
要不是她傻乎乎的落入他人陷阱,父親怎麼會巴巴的送上門呢?
趙蕾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可是最後還是沒捨得下手,眼神一閃,自我安慰着:沒事沒事,父親頂多只是偷盜之罪罷了,就算要關進去,也關不了多久,要不了多久就會被放出來的。這事,不用急,只需要等就好了!
對於父親之事,趙蕾也是沒轍了,她現在已經不再是安氏的趙總了,不然還能出面去保釋自己的父親,現在,她自身難保了,只能等父親自己出來了。
深吸口氣,留戀的望了一眼安家大門,趙蕾沮喪的離開了別墅區,她要是再不走,安老太太也要喊保安來把她給趕走了。
趙蕾茫然的走着,不知該何去何從,錢財嘛,卡里倒是還有些,還有房子車子,在她命下的也不少,可以說,吃穿住暫時是不用擔心的了,只是,以後該怎麼是好呢?愛情,不要想了!除非換個城市,不然沒人會要她!
事業!也別妄想了,當初進安氏,她就費勁了心思,要再來一次,想來也沒那麼容易了!況且,當慣了趙總的她,又如何能做到再去別人手下做事?要她看別人臉色做事?不可能!做不到啊!
煩躁不已的趙蕾想得頭都炸了,最後還是放棄思考,打算走一步算一步,順其自然就是了。
眼下,她要做的事情就是去找父親,告訴他這件事情,不然父親也該等急了吧!
在這個世界上,唯一對她趙蕾真心付出,不會害她的人,也就只有父親了吧!
無依無靠的趙蕾,此刻只能依賴自己的父親了,再者,父親也是個有本事的人,有他在,以後也好做事。
趙蕾想明白後,也不再亂晃了,馬不停蹄的趕去警局,要求見父親。
見面當然是容易的了,趙蕾很順利的就看到了自己的父親。
而趙父,看見趙蕾後,立馬詢問:“小蕾,你來了,是來帶我出去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