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蕾拿自己和遊牧對比了一下,心理的不舒服感消失了,什麼不光彩,遊牧的事情也不見得光彩,兩個人都不光彩,也就不存在刻意諷刺她了。
不過,雖然對遊牧的情況心知肚明,可趙蕾還是裝作不知情的樣子來,狐疑的問道:“哦?什麼事情?”
遊牧眉頭擰成疙瘩,似乎不太願意這個話題,不過視線掃了掃趙蕾,還是幽幽的嘆了口氣,出了自己的‘故事’來。
故事,遊牧早就和傅筱婉編好了,而且也不用的太詳細,只是個大概,倒也不怕趙蕾察覺異常。
故事是這樣的。
遊牧的父親,也就是所謂的雄大伯了,當年雄大伯意氣風發,覺得不需要鍾氏的背景和力量,自己也能創出一番事業來,所以他留書一封離家出走了,是自己去打拼事業,不成功就不會回來。
剛開始,雄大伯確實運氣不錯,進入了一家公司,混的風生水起的,更是和公司老總的千金談起了戀愛,而老總也很惜才,很是器重雄大伯,兩年後,雄大伯就和千金結婚生子了。
公司的事情也漸漸的全落在了雄大伯身上,也就是,他成了公司的董事長了。
可好景不長,因爲商業上的競爭輸了,公司瞬間一落千丈,更是被競爭對手用惡意手段抹黑公司,公司徹底的崩潰了。
老丈人受不了這樣的打擊,一病不起。妻子更是整日眼淚漣漣,對雄大伯埋怨不已,覺得是他的錯才導致公司變成現在這樣。
雄大伯着家庭事業兩重壓力,宣佈公司破產,一瞬間,變得一無所有。
宣佈破產,就猶如最後一根稻草壓身,老丈人撐不下去了,不到半年的時間就離世了,而雄大伯也因爲治療費用欠下了一屁股的債。生活很是狼狽不堪。
而妻子呢。以前是千金姐,過慣了大手大腳的日子,加上疼愛她的父親死去,性格大變。整日對雄大伯非打即罵。對孩子也不管不顧了。
最後更是忍受不了過窮苦日子《-《-《-《-,m.□.co?mstyle_tt;。拋下丈夫孩子走了,成爲了交際花了,整日的傍大款。只爲繼續過奢侈的生活。
那時候,孩子還,還沒有上學,雄大伯雖然心碎,可爲了孩子,還是在努力拼搏。
可老丈人的死和妻子的拋棄,終歸還是影響了雄大伯,他不再有雄心壯志,只想過安穩的生活,好好帶大孩子。
要照顧孩子,找不到好工作,雄大伯開始賣苦力,孩子的教育也落後了。
直到今年,雄大伯病倒了,他見自己的兒子竟然這麼沒出息,整日打諢,擔心他以後的生活,才無奈的出了自己的身份,囑咐遊牧回鍾氏,謀個一職半位的,也能過活。
遊牧爲了有錢過日子,自然聽話的回到了鍾氏,認親認祖歸宗了。
原本他還安分着,可後來得知繼承人的要求後,便起了心思,開始爭搶繼承人的位置,而經過審覈,他確實符合繼承人的一切條件,所以理所當然的成爲了繼承人。
到這,遊牧自嘲的笑着詢問趙蕾:“是不是覺得我很卑鄙?”
趙蕾內心心疼不已,沒想到,遊牧的以前這麼不幸,打就失去了母愛,過着艱苦的日子,和她以前多麼的像啊。她不也是過着苦日子麼,所以才堅定一個信念,一定要變成有錢人。
聽到遊牧那自嘲的話語,趙蕾情不自禁的伸出手,覆蓋住遊牧的手背,眼神定定的望着遊牧,一字一字認真的道:“不,一都不卑鄙,這本就是屬於你的。你只是回來拿回屬於你的一切罷了!”
強忍着不抽回手,遊牧一臉激動,彷彿看到知己般的望着趙蕾反問:“真的嗎?你真的這麼覺得?”
“當然是真的!”趙蕾緩緩的安慰道,“原來的繼承人我也認識,是傅筱琬,對吧。”
遊牧忙頭:“嗯,我沒回來之前她是長女,是繼承人。”
趙蕾眼裡閃過一抹不屑之色,出了自己的真實想法:“哪有繼承人由女子繼承的道理,也就是你們鍾氏的比較奇怪罷了。”
“呵呵,可要不是這樣,我回來也不能順利的奪回繼承人的位置。”遊牧有些噓噓不已的着,一副很是慶幸的樣子。
趙蕾嘴角也揚起,笑盈盈的附和:“這倒也是,所以你不該有什麼心理負擔,你是長子,成爲繼承人是理所當然的,至於傅筱琬,她佔據着你的位置這麼多年,她已經夠幸運了,有什麼資格埋怨你?”
“聽你這麼一,我心裡舒服多了。你的對,我纔是鍾氏這一輩人中的長子,我纔是繼承人,這位置本來就屬於我的!”遊牧做出一副想明白了的表情來,同時大大的舒了口氣,並且順勢抽出了手,往後一靠。
見遊牧想開了,心情好了,趙蕾的心情也好了起來,沒有在意遊牧抽回手的舉動,隨後眼咕嚕一轉,纔不解的問了起來:“對了,難道你今天來,就只是想見見我,沒別的事情了嗎?如果沒有的話,我還要忙呢!”
看起來像是在下逐客令,可是卻是在委婉的提醒遊牧,不要忘記你來是做什麼的!快追求我啊!
遊牧眼角一抽,故作難爲情的扭捏了一下,纔開口道:“其實,還真有事情想請你幫忙。”
趙蕾一怔,有些錯愕,不是來追求她的嗎?怎麼變成要她幫忙了?對了,直接追求是太離譜了些,幫忙應該是個接近她的藉口吧。
自動爲遊牧解釋着,趙蕾狐疑的問道:“幫忙?不知道有什麼我能幫得上忙的,來聽聽!”
遊牧不好意思的道:“這個。是這樣的,對公司的事情,我真的一都不懂,在鍾氏裡,我也不認識什麼人,所以想找個能教我管理的人,你這麼厲害,不知道我能不能待在你身邊學習學習。”
學習?待在身邊?倒是個極好的理由啊!趙蕾心裡樂呵呵的,覺得男子也算聰明瞭,竟然能想到這樣的理由接近自己。這樣一來可算是一舉兩得呢。
一來成功的接近她。有和她接觸的機會,能順勢追求她。
二來,就算追求不到,也能學習到一些企業管理知識。倒也沒有浪費時間與精力。
見趙蕾沒有立馬答應。而是在思索着。遊牧立馬給出好處:“我現在是繼承人,遲早會進公司管理的,到時候。有好的合作項目,我一定會優先考慮你們安氏的。”
“好!”趙蕾本就打算答應的,聽了這話二話不就頭了。
遊牧也不客氣,立馬就提議就從今天開始!趙蕾自然是求之不得的應允了。
就這樣,遊牧留在了趙蕾的辦公室裡,更是搬了椅子直接坐到了趙蕾身邊,靠得很近的學習着。
學習這些,遊牧是認真的,畢竟學到了是自己的,不過他也沒忘記自己的目的,時不時的對趙蕾示好。
比如。。。
“趙總,午飯到了,這樣,我請你出去吃吧!”
隨後遊牧就帶着趙蕾出去吃大餐了,期間,兩人一同出入引起了公司員工們的注意,紛紛好奇兩人的關係。
“趙總,累了吧,休息下!”
然後遊牧強行讓趙蕾停下工作,泡泡茶聊聊天,拉近關係。
“趙總,天黑了,今天一天過得可真快啊,我都不捨得離開了,加班?不行,那太傷身子了,有什麼事留到明天吧,走,我送你回家!”
遊牧又強制送趙蕾回家,將她塞進了自己的車子裡。
趙蕾呢,很是無奈,覺得自己的工作被影響了,不過,遊牧的舉動讓她很是暖心,也就沒有拒絕,一切都聽遊牧的話。
至於屋裡的三個男人,她一大早去公司就讓人打款了,三男已經離開了,她也囑咐保姆將三男住過的房間徹底清掃,將三男所有用過的東西全都丟了出去,確保屋裡找不出一絲男人住過的痕跡。
所以此刻,遊牧送她回家,她一都不擔心遊牧會撞見三男,引起尷尬。
甚至於,她還在想,到家後,遊牧會不會厚臉皮的進屋坐坐呢,到時候她是答應呢還是答應呢?
就這樣,遊牧護送趙蕾到了住處。
遊牧很紳士的爲趙蕾打開車門,讓趙蕾下了車。
趙蕾下了車,視線立馬落在了遊牧身上,眼裡閃爍着欣慰的神色道:“謝謝你送我回來。”
“不客氣。”遊牧咧嘴道。
等了片刻,見遊牧沒開口要進屋,趙蕾內心有些不悅,這男人,怎麼現在就不厚臉皮了呢,對了,欲擒故縱!他肯定是故意的,想讓我主動開口邀請他吧,那不行,這才第一天,不能表現得太隨便了。
趙蕾掙扎了好一會,才了句明天見就扭頭朝屋子走去,只不過走得很慢,心裡無比的期待着,遊牧會突然開口喊住她。
遺憾的是,遊牧沒有開口,趙蕾只能失落的進了屋子,打開門後朝遊牧揮了揮手,關上門,隔絕了兩人的視線。
門後,趙蕾靠在門板上,憤憤的低罵:“臭男人。”
門外,遊牧見門關上後,迅速上車驅車離開,他抹了把汗,自言自語着:“真是個苦差事!”
能不苦麼!對着個討厭的女人一直奉承討好,還浪費了一整天的時間待在她身邊!唯一的好處就是,確實能學到東西。
不得不承認,趙蕾雖然很壞,可是確實很有本事,公司的事情處理得又快又準又狠。
驅車回到了別墅,遊牧一身疲憊的進了屋子,就見傅筱琬悠哉的吃着甜,沒好氣的翻翻白眼,直接將賬單丟了過去:“這是今天的消費。”
傅筱琬擦擦手,結果賬單看了一眼。隨後問道:“怎麼樣?”
“不怎麼樣,趙蕾信了我的話,也同意我留在她身邊學習了。”遊牧跑到冰箱前拿了瓶飲料喝了起來。
“哦,進展還算是順利。”傅筱琬頭,隨後笑呵呵的道,“趙蕾還真是個癡情的女人呢。”
翻翻白眼,遊牧懶得反駁了,這還叫癡情啊,不知睡過多少男人了!
“我去休息了!”完遊牧就回臥室去了,其實哪是去休息啊。是和筱雅煲電話粥去了。
傅筱琬聳聳肩。一臉無趣的繼續吃,半個時後,終於等到了想要的消息。
刑鈞打來電話,告訴傅筱琬。三男都已經被他找到了。
原來。三男拿到錢後。便都回家了,讓自己的家人收拾想離開這座城市,可還沒來得及走。就等來了警察,警察以他們洗黑錢爲由要逮捕他們。
三男很是緊張,最後在警察的盤問下,紛紛供述自己的不明金錢來源,是被趙蕾包養的錢財。
不想坐牢的三男把什麼都出來了,從什麼時候開始,到怎麼結束的,以及得到了多少錢,交代得一清二楚的。
甚至於,聲音像的男子竟然還提供了幾張照片,照片裡,趙蕾全身赤果着,身邊有三個男人。
據男子交代,這是某次趙蕾喝醉後睡着了,他偷偷拍的,算是給自己留條後路吧。
這幾張照片,算是意外的收穫,這照片要是公佈出來,趙蕾的名聲就徹底毀了。
三男交代清楚後,警察也就放過了三人,讓三人離開了,三男心虛,也不敢將這事告訴趙蕾,灰溜溜的拿着錢離開了城市。
而因爲警察的出現,三男被包養的事情也被家人得知了,被家人冷眼對待了許久,過了一段很是自卑的日子。
得知竟然還有照片,傅筱琬很是驚喜,讓刑鈞保存好照片,以後有大作用,刑鈞猶豫了下還是答應了,這種照片公佈出去,自然是不妥的,只不過,爲了讓趙蕾得到應有的懲罰,刑鈞只能昧着良心同意了,誰讓趙蕾太難對付了。
此時的趙蕾絲毫不知道,她在安澤忌日那天喝醉後,竟然被人拍了果照,而且,這照片還落在了傅筱琬的手裡,準備拿來對付她,讓她身敗名裂。
回到家的趙蕾就連洗澡都是在哼着歌兒的,心情很是愉悅。
與此同時,那位秘書偷偷的聯繫了安老太太,將有男子上門找趙蕾的事情告訴了她,並且強調,男子真的很像安澤少爺。
安老太太本來就知道傅筱琬的計劃,得知這事是沒有太在意的,因爲筱琬了,她找了個很像安澤的人來騙趙蕾。
可是此時聽秘書,男子很像安澤,她不禁有些心動了。
她想看看,這個男人到底是有多像安澤,怎麼連秘書都吃驚不已了。
秘書自然沒有遊牧的照片,所以安老太太立馬給傅筱琬打電話了,要求要看看遊牧的照片,看看這個男人有多像她的兒子。
傅筱琬很是訝異安老太太的態度,不過也沒多想,這麼像的人很少見,想來安老太太也是好奇吧,所以她直接跑到樓上,敲響了遊牧的房門,愣是打斷了遊牧和筱雅的電話粥,給遊牧拍了張照片,給安老太太傳了過去。
因爲時間還早,遊牧還沒有沐浴,身上的衣服也沒有換,所以此刻的他是和安澤很像的,尤其是拍照時不言不語時的氣質,與安澤更像。
當安老太太接收到照片後看了一眼,頓時呆住了,天,好像,簡直太像了,這世上竟然有這麼像的人嗎?還真是神奇。
手指摩挲着照片,看着這個與兒子相似的男子,安老太太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兒子,一時悲從心來,哀嚎痛哭起來。
哭聲驚動了保姆,保姆慌忙衝了出來,見安老太太哭得稀里嘩啦的,心疼的上前扶住她,不停的勸慰着,並在不經意間看到了手機裡的照片,驚呼出聲:“這,安澤少爺?不,不是,雖然很像,但是不是!”
有外人在,安老太太也不好意思繼續哭下去,慢慢的收起眼淚,哽咽的道:“是啊,太像了。”
保姆眼裡閃過狐疑之色。試探的問道:“太太,你,這男人,會不會...?”會不會流着安氏的血脈呢?
安老太太一怔,雙眼模糊的盯着照片,似乎在思索保姆的話。
人有相似沒錯,可這麼像的人確實少見,不定真的和安家有關聯呢。
用力的眨眨眼,安老太太霍地站起身,捧着手機衝到了臥室。將手機照片給癱瘓的老伴看。緊張的問道:“你給我老實交代,在外面有沒有私生子?”
癱瘓着的安爸掃了一眼照片,眼裡露出驚訝的神色來,這個人。是澤兒?不。不是。很像,但是不是。
隨後妻子的話讓他震怒,嘴巴一歪。氣呼呼的喘着粗氣,話不清不楚的道:“額,額冒,冒又,做,做鍋,對,對噗氣,你,的事。”(我沒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
見老頭子氣得不輕,安老太太眼裡閃過一抹愧疚之色,連忙蹲下身子輕輕拍打老頭子的胸口,輕聲道歉:“你別激動,是我不好,我不該懷疑你的。”
兩人的感情極好,從來沒有紅過臉,安爸也從不在外面花天酒地,所以安媽這句話,讓安爸很是氣憤,覺得自己受到了侮辱。
見妻子低聲下氣的道歉,安爸才緩過氣來,不過還是吹鬍子瞪眼的,顯然很不高興妻子懷疑他。
安媽尷尬的訕笑兩聲,才解釋道:“你也別怪我多像,這個孩子實在是太像澤兒了。”
安爸撇撇嘴,沒有話,心裡卻也在震驚,是啊,太像了,要不是他確認自己從來沒有包過女人也沒有找過姐,還真會以爲是自己流落在外的孩子呢。
見安爸一都沒有露出心虛的表情來,安媽徹底相信這孩子應該和安家沒關係,也許真的只是巧合吧,長得很像。
兩人沒注意到的是,門口的保姆眼底閃過一抹異色,她眉頭一皺,似乎想起了什麼,神色有些慌亂起來,隨後神情很是不安的走開了,只是臉上,一直都是憂心忡忡的表情。
夜裡,保姆服侍老爺換洗的時候,偷偷的拿走了一根短髮。
翌日,遊牧很是不情願的繼續到安氏集團報道了,今天的工作很忙,兩人幾乎沒有過話,這也讓遊牧輕鬆了不少,一直跟着趙蕾四處走着。
好不容易到了午飯時間,遊牧提出出去吃飯,趙蕾這次拒絕了,她是真的很忙,哪有時間出去吃啊。
遊牧無奈,便他去買回來,趙蕾隨口答應了,遊牧就趁機出去溜達了。
只是,走出大樓的時候,他看見一位阿姨朝他衝了過來。
“先生,請等一下!”阿姨跑過來後,氣喘吁吁的喊住了遊牧。
遊牧愕然的望望四周,隨後着自己的鼻子傻乎乎的問:“你喊我嗎?”
阿姨連連頭,隨後有些不安的問道:“請問,你認識楊長蘭嗎?”
一聽到這三個字,遊牧臉色大變,緊張的四處張望了一翻,隨後強行扯着阿姨來到偏僻處,蹙眉問道:“你是誰?爲什麼會知道我媽媽的名字?”
“呼!果然是!”阿姨神色複雜的舒了口氣,眼神裡有驚喜之色,卻也有着爲難之色。
見遊牧如臨大敵的表情,阿姨連忙解釋:“你別緊張,我是安家的保姆,知道你的事情,也知道你們的計劃,你放心,我不會破壞你們的計劃的!”
安家的保姆?遊牧鬆了口氣,隨後不解的道:“你,認識我媽媽?”
“認識!”阿姨頭,隨後道,“年輕的時候,我和你媽媽是同學。”
原來是媽媽同學啊!遊牧很是驚喜,沒想到會遇到媽媽同學,而且這麼巧,她在爲安家做事,他噓噓不已的:“原來是這樣。”
“你,你媽媽,她還好嗎?”阿姨有些緊張的問着。
遊牧神色一暗,語氣沉重的道:“我媽媽,早就走了。”
“啊!怎麼會這樣!”阿姨很是吃驚,隨後露出很是遺憾的表情道,“我還想和老同學敘敘舊呢,沒想到,哎!”
遊牧扯扯嘴角沒有話,眼前的阿姨也算是長輩了吧,只是,對他來,就是個陌生人。
“你這孩子,就長這麼大了,想當初,我還抱過你呢,那時候你只有這麼大!”阿姨着還用手比劃了一下,很短的距離,隨後擡手拍拍遊牧的肩膀道,“現在都長這麼大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