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風和葉寒相互看了一眼:
“是。”
玉止的馬車在城裡的街道中繞來繞去,誰讓他的客寨不好找呢。這時候,玉止正望着呂顯的事情要怎麼樣才能更好的解決還有究竟是誰陷害了楚家。
馬車突然搖晃了下然後便停了下來,玉止疑惑的朝外面喊到:
“葉風,外面出什麼事了嗎?”
當然是出事了,玉止的馬車的馬因爲受驚撞到了路邊的糕點攤,水果攤,雞蛋攤。現在,所有的攤主正和葉風葉寒兩人來回計較着。
“哎呦大娘對不起,我們真的是因爲有要緊的事纔會真的着急的,實在是不好意思。”葉風表示非常抱歉。
攤主卻也不是什麼吃素的:
“一個不好意思就能解決了?我告訴你,這是我辛辛苦苦做了整整一天才做好的,你一個不好意思就陪好了?”
“這位大娘,我們現在的確是有一些要緊事去做,實在不行,您看損失了多少我們可以照銀兩陪給你。”
葉寒比較鎮定,想要陪人家銀子。
糕點攤攤主是個愛錢的主,她早就知道這兩個人不簡單,所以想趁機撈上一筆,她轉了轉眼珠子:
“加上我的精神損失費,最起碼得要五百兩吧。”
葉風差點沒氣暈過去:
“我說,老大娘,你直接去打劫得了唄。五百兩,您是欺負我們沒見識不識數對吧?就算是我們撞了你的糕點攤,也不該這麼……無理取鬧吧。有那五百兩我們可以給你建十個糕點攤了。”
糕點攤攤主心想機會來了,於是便開始當衆撒潑,說葉風仗勢欺人。專門欺負他們這些小老百姓,惹得別人也紛紛同情這個“可憐”的女人。對葉風葉寒他們表示非常的不滿意。
正當葉寒葉風沒辦法的時候,玉止下了馬車。他向葉寒仔細打聽了事情的情況於是快速的解決了問題。當然,攤主一定是沒有佔到便宜。三人又開始像客寨出發。只剩下一旁目瞪口呆又毫無辦法的糕點攤攤主。
到了客寨,葉風和葉寒在屋子門口守着。屋子裡只剩下了玉止和林清綰。林清綰髮現自己在這個小屋子裡面真是呆的要發黴了,她現在能做的就只有喝茶,寫字,看風景。而且是三個來來回回的重複再重複。真是無聊極了。
“我今天從楚府派去呂顯的探子那裡得到了一些消息。你聽了以後一定高興。”
玉止神神秘秘的說。
“哦?都得到什麼消息了?說出來讓我樂呵樂呵,正好我無聊。”
林清綰滿懷期待的說,然後看着玉止。
玉止把那個賬本擱到了桌子上,然後往林清綰那塊送去。林清綰起初還不知道這是什麼,然後拿起賬本,來回的翻了幾頁,漸漸面露喜色。
“這是呂顯的賬本對嗎?你們也太厲害了吧,這都能搞到!”
林清綰激動的說。
“咳咳,這都是小菜一碟。”
玉止有些心虛的說,他不知道要不要把真實情況告訴林清綰,不過好像都沒有什麼關係了,現在林清綰很高興。這纔是重要的。
林清綰說:
“現在萬事俱備,只欠東風啦。”
玉止有些疑惑的說:
“什麼東風?”
然後林清綰就把另一個賬本以及農家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了玉止。
玉止肯定是高興的呀:
“那現在,豈不是隻要把在農家的賬本拿回來不就好了嗎?”
“對啊,所以說我又要出去了。”
林清綰把手搭在桌子上。
“啊?你一個人去鄉下嗎?那怎麼行?況且現在全城都在通緝你。”
玉止肯定是很擔心的,他覺得不能讓林清綰一個人去那麼遠的地方。
“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只是出城的話你還要多加掩護我。”
林清綰鄭重的對玉止說。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那我去給你備馬。”玉止轉身推開房門準備去馬棚。
“喂,等一下…”
玉止以爲林清綰想讓自己陪她去了,於是馬上回頭道:
“我就說嘛你還是不能自己去的,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誰知林清綰說的其實不是這個,她指着空空的盤子說道:
“你們這裡的點心真好吃,就是有點少,要是不介意的話再去給我拿一些吧,我路上吃。謝謝啦!”
“晃盪――”
玉止關上了房門。
“主子,有什麼吩咐嗎?”葉風葉寒站在一旁說道。
“葉風葉寒啊,林姑娘這幾天要出趟遠門,你們負責保護她。”
玉止留下這樣一句話準備走開,又想到了什麼似的:
“不要讓她發現,暗中保護就好。”
“遵命。”
兩人喊到。
林清綰已動身許久,速度很快,忙急向着亂葬崗走去。
“前面..的姑娘,請...請...請”
一守衛見那人慌慌張張,並且臉用面紗裹住,行爲怪異,慌忙叫住。可看她那身行頭,到像是個江湖中人,並且十分華麗,所怕是一位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人,或是哪個幫派的少主或宮主,所以一時語塞。
那人面帶黑沙,江湖的人自然都不喜歡露面,但帶上黑紗表明他們需要動手殺人,做不被認出的準備而已。
見他那樣子,林清綰起了玩心,裝腔作調道:
“我要做的事情,與你無干,別插手。”
那語氣十分冷漠,也虧她是一位活了兩世的人,那些日和楚夫晏甚好,都忘掉了,當時重生時的語氣,好在她又撿了回來。
護衛見她那樣,他怕她是在裝,讓他放過一百兩銀子的報酬。
可看林清綰那眼神,冷漠寒冰,那一瞬間生生刺進他的心裡,仿若萬流絲水,一遍遍刺激着他的血液。
可理智告訴他這個女人不簡單,直覺認爲這個人一定就是他要抓的人,不顧那眼神,生生將心裡蔓來的恐懼與寒氣死死壓下去,向其撲望。
“啊——”
只是動了一步,從小腿出傳來的刺痛感一下子蔓延了左腿整隻,差一點就要跪坐到了地上。
林清綰見狀,知道有人幫助自己,便柄氣道:
“看到沒有?”
“看到看到了,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放過我吧。我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大人您,放過小的吧。”
林清綰見目的已經達到,便不在追究,只是一笑了之,甚至連那個人都沒有在說一句話,就匆匆忙忙的逃趕了離開,而那護衛一擡頭就看到那女子離開,更是覺得她必定是一方人物,對江湖中人更有了發自心裡的尊重。
她曾經來這裡時,沒有多看周圍的樣子,那時很急,忙忙匆匆的就向楚府趕了,只是可惜中途出了差錯,她回去晚了,所以現在也只能是這樣了。
周遭的樹林很是茂密,極其俊麗,人的呼吸聲也在這裡瀰漫着。
一趕到那個地方,濃密的血腥味刺激的林清綰緊緊的皺起了眉頭,心中猛震一個念頭。會不會是那個夫婦兩個人出事情了?她希望,希望是是他們兩個在殺豬,殺羊,殺牛,殺任何東西都好。
一踏入裡面,撲鼻的窒息感,血腥感直至腦門,看着地上的屍體,翻找的殺手,一個時間沒有緩過神來,待緩過神來,那抹刺劍已經向她的頭顱只要一刻就可以刺進頭中。
那個瞬間,卻連大喊的感覺都沒有,張了張嘴,居然連聲音都發了不出來,心裡緊急懊惱。
若是她在這裡,交代了自己的一生,那麼以後,那些人該怎麼辦。
楚夫晏...
“碰——”
沉厚的劍被石頭猛一擊中,在那眶淌的響聲掉落在血泊裡,本身就然滿血液的劍身,更是被血液侵蝕。
“沒事吧。”
五月,葉風葉寒,三個人齊洪而上。
“......”
那人可能是沒有想到會有這麼多人來,心中一陣驚歎,一個沒有留神利刀刺入了左臂,但很是幸虧他躲避的極快,否則,刺入的怕就是左腔心臟。
可他並不怕疼痛,彷彿是欣然接受了這個事情,右手更加揮舞而動,林風一個不小心,將致命處猛的暴露在劍前。那一劍剛剛要好刺中林風的心臟口。
“林風!!”
林寒驚呼到,速度更是加快,緊緊的撲到林風的身上。或許是位置關係,那一劍只劃破了林寒的背面,沒有什麼致命傷。
“林寒,你沒事吧。”
林風,林清綰齊聲道。林風猛的起身把林寒扶起來,而五月手一鬆,針引然而上,刺入殺手勃間一穴位,剎那間,不能動了身體,五月將他擒住。
“這裡有藥。”
五月手一鬆,藥到了林風手上,林風急急忙忙的給林寒上了藥。
“忍着點。”
刺痛感落入林寒傷口處,剎間就傳遍了滿身。
而這裡的屍體,縱縱橫橫的擺糖在地上,林清綰紅了眼眶,如果不是,如果不是她,如果他們沒有救她,沒有替她保障好賬本,是不是就不會這樣,是她害了他們,是她...
那麼好的一對人,就因爲她,成了一對苦命鴛鴦,而她卻心安理得的活着,錯差間,看到了倒落在血泊中的貓咪,那貓頭顱和身子已經分開了,死的時候連眼睛都沒有閉上,以這貓的性格,估計死前,都是...看到那殺手有殺念,撲上去準備阻撓,而被一下斃命的吧..
.
那瞬間林清綰真想弄死這殺手,可她知道她不能。
而就是這瞬間,她看到了那個賬本,沾了沾血跡,放落在婦人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