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韻是給凍醒的,一睜眼發現自己幾乎就要被冰塊給活埋了。
“金魂,你幹了什麼?”
她到底是做了多大逆不道的事情,要金魂用這種法子將她弄死?
氣息凝了半瞬,馬車外傳來木然的男子聲音:“你說要我在路上買些冰。”
唐韻:“……”她是這麼說過,但是需要買這麼多?
“我說……”剛打開馬車門,唐韻便驚呆了。
“天……怎麼快……黑了?”
金魂看她一眼:“你在睡,叫不醒。”
所以,你就讓我這麼一直睡着?
“要被你坑死了!”
“國師大人!”咣噹一聲,唐韻飛身衝進了屋。
屋裡,姿態妙曼的美人一驚,雪白柔軟兩隻玉手一把從樂正容休肩頭劃過,塗着豔紅蔻丹的尖利指甲鉤破了他月白煙籠紗的外衫。
“奴婢該死。”美人一臉驚恐,渾身顫抖着跪了下去。
樂正容休側目瞟過肩頭鉤破的絲線,鳳眸中翻滾出一片幽深。
“金魂!”
金色身影一閃,美人和金魂都不見了蹤跡。遠遠傳來女子含糊不清的呻吟,很是悽慘。
唐韻嚥了咽口水:“那個……她?”
“怎麼,小東西很有興趣?”
唐韻打了個哆嗦迅速別開眼:“一點都沒有。”
對面男人明明笑容明媚,絕豔無雙,她卻總覺得看起來毛骨悚然。
“火魂!”
男子柔糜的聲音中,房間裡多了個紅衣妖嬈的美人。
美人紅衣緊緊包裹着突兀有致的嬌軀,右腿側卻開了極高的叉,行走間露着一抹勾魂攝魄的白。
“主子,您叫我?”
唐韻眯了眯眼,老變態真是半刻都離不得女人。才弄走一個立馬弄來個更極品的尤物。
“怎麼處置的?”
“見過小姐。”火魂笑吟吟朝着唐韻福了福身子:“屬下這就爲小姐解惑。”
唐韻:“……”解惑是什麼鬼?
“方纔那賤婢手不乾淨,屬下便幫她洗了洗手。”
唐韻一愣,感情紅衣美人是在跟她解釋方纔那個丫鬟的去處?
“這洗手可是件妙事,需得先燒好了滾燙的開水。趁熱將手放進去,再拿上好的鐵刷子一下一下刷仔細了,務必要將皮肉一絲一絲都刷了下去。直到一雙手骨都白淨剔透了纔好看。”
唐韻下意識縮了縮手,好疼!
這是洗手?
老變態手下果然各個都是變態,即便是個嬌俏的美人也……
“下去吧。”樂正容休淡然開口,美人微笑着退了出去。
唐韻只覺得後背都是冷的。
“過來。”樂正容休懶洋洋斜倚在美人榻上,朝着她勾了勾手指。
“……額?”
“你害本尊衣衫損毀,不該伺候本尊更衣?”
“哦。”唐韻抿了抿脣,一點點朝着樂正容休挪了過去。
老變態這個時候心情應該不大好,順着他點才能活的久。
“您能先……起來一下麼?”唐韻一頭黑線的看着樂正容休。
寬衣什麼的不是該站着進行的活動?您那麼風騷的躺着,怎麼更?
樂正容休脣角一勾:“沒有試過,怎知不能?”
唐韻:“……”好吧,老變態那裡根本沒有道理可講。
她認命的伸出手……噗。
“……”爲毛好端端一件衣服就成了灰?:“不是我乾的!”
“噗通。”一愣神的功夫,唐韻便叫樂正容休給扯在了懷裡。如玉長指緊緊扣着她的腰身,半絲不得動彈。
“小東西。”樂正容休豔若玫瑰的脣瓣貼着她耳垂擦過:“本尊好好一件衣服就這麼毀了,你性子真急。”
唐韻:“……”做人還能再不要臉些麼?
“怎麼就成了我毀的?”從進屋開始,她離他有八丈遠好麼?
“若非你嚇着了本尊的美人,她能弄破了本尊的衣服?”
“我沒錢!”要這麼說,她的確有點責任。
“所以,你打算怎麼賠?”樂正容休挑起唐韻下顎,兩張臉近在咫尺,鼻息相聞。
唐韻伸手,試圖讓自己離着那不要臉的老變態遠一些,卻是越掙越緊。
“本尊身邊如今少了個美人,你這姿色尚可入眼。今夜便由你來伺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