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晚飯的時候,雲淺歌說出了讓自己想讓詩詩進軍隊的提議,卻換來二哥的沉默與詩詩的強烈反對。
詩詩年紀雖小,卻也知道當兵是什麼,誰要去那種髒兮兮的地方受罪啊。
雲詩詩鼓起了包子臉,泄憤似的用筷子跺着碗裡的餃子。
雲淺歌看看二哥,又看看詩詩,可別說,這生悶氣的功夫這爺兩還真像。“二哥,你倒是說說句話啊。”她用胳膊肘碰碰二哥。
百里鴻哲放下筷子,正色的看她:“三妹,詩詩還小,這麼多年來一直在公主府裡呆着,我怕她吃不了苦。”
“就是,孃親,我纔不要去那種地方呢。”雲詩詩一邊跺筷子一邊哼鼻子,連平時最愛吃的水晶餃子在她眼裡都變得沒了味口。
“詩詩,像你這麼大的孩子已經開始習武練字了,你看看你爹都把你寵成什麼樣了,你已經六歲了連個三字經都不會寫。”雲淺歌虎下了臉,她剛剛去雲詩詩的房間轉了一圈,裡面除了玩的東西,就沒別的了。就說夫子教的書還被這孩子壓了桌底,要這樣下去她該怎麼跟王冶交代啊!
想到王冶,雲淺歌的神色就暗了下來。
百里鴻哲嘆了一口氣,朝女兒招招手。
雲詩詩放下筷子,憋着嘴巴爬到爹爹的大腿上坐着,可憐兮兮的撒嬌:“爹爹,詩詩不想去當兵,可不可以不去嘛。”
百里鴻哲苦笑,詩詩不愛學習他知道,不愛武藝他也知道,爲什麼三妹非得逼着孩子做不喜歡的事情,就這樣快快樂樂的長大不好嗎?
從小就被孃親逼着學這學那就是不讓他習武,可是後來他的武功可比那些整天關在房間裡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公子家強多少倍了。他希望詩詩也能憑自己的興趣爲自己謀一片天地,並不是非得學習纔有出路的。
少年摸摸詩詩的腦袋,幫詩詩說話:“這孩子對打打殺殺的並沒有興趣,不如再緩幾年,孩子還是這樣的話,再送去闖闖也不遲。”
雲淺歌擰眉,看着在二哥懷裡偷笑的小女孩,臉色黑的像是一塊黑炭,她一把將雲詩詩從二哥懷裡拽下來:“雲詩詩,你老實告訴娘,你對什麼感興趣?”
雲詩詩被孃親跩的胳膊疼,任性的孩子大叫着要擺脫孃親的鉗制,卻被孃親攥的更緊,到最後她只能淚眼汪汪扁着嘴巴說:“我喜歡和虎姐姐賽螃蟹玩。”
“虎姐姐是誰?”
百里鴻哲乾笑了一下:“是膳房裡張虎大媽的女兒,因爲住在碌院裡,偶爾會去廚房找張虎大媽,這一來二去兩孩子就玩上了。”
碌院,是府裡下人住的地方。
雲淺歌的臉徹底黑了,這張虎大媽的女兒她也見過,年紀小小就一幅子流氓氣息,髒話連篇,詩詩和這種小孩玩能好的到哪裡去?
她埋怨的瞪了二哥一眼:“百里鴻哲!你是她爹!你都不管管嗎!?”
英俊的爹爹滿臉苦色,心裡更是叫苦不迭,他倒是想管啊!多少次他爲了讓詩詩少和那孩子玩,還把詩詩這孩子關屋裡,誰知道詩詩又是摔東西又是絕食的。這孩子那脾氣他哪裡受的住啊,也就隨着這小祖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