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魏公子,你的對手是我。”上官凝伸手攔住魏明桀,妖孽的鳳眼裡流轉着邪惡的光輝,他雖在道歉,可言語裡卻沒有半點道歉之意,反而暗含譏諷。
要知道上官凝早就看魏明桀這男人不順眼了,敢接近他家公主的男人除了他都不是什麼好人。
百官嘰嘰喳喳的議論中,身穿藍色衣袍的他甚至高冷,他輕啓薄脣,聲音如寒風般刺骨冰冷:“姜英士,我從沒想過你竟是這般蛇蠍心腸。”
“噗嗤。”
雲淺歌本該是生氣的,卻下意識的笑出聲來,因爲魏明桀的話實在是太好笑了。
她笑後冷哼,漂亮的美眸裡沒有一絲暖意,冷的如冰凌般讓人從心底發寒,她說:“別人敬我一尺,我必當敬她一丈!在她陷害我的時候,就要做好付出代價的覺悟。”
“所以說,你要是不想死的太快,就招了吧。”
雲淺歌又是一刀劃下去,正好在穀雨的左臉上畫了一個大叉。
“啊!!!”撕心裂肺的痛呼聲讓大殿裡的大臣們都打了一個寒顫,心裡直想姜世子也太狠了,看來寧可得罪小人,往後也不可得罪姜世子啊。
穀雨痛的連死的心都有了,她淚水盈盈,不知道是痛的還是怕的,她發狂的衝雲淺歌吼:“你這個小人!混蛋!魔鬼!!!”
“護駕護駕!!”大臣們朝高臺的皇上蜂擁而去!
因爲魏公子已經和那個紅衣少年打起來了!
而這方姜世子已經在谷小姐臉上劃了十幾刀了,谷小姐那淒厲的慘叫像是用瓷片劃在玻璃上,尖銳刺耳,她的臉早已是鮮血淋漓,慘不忍睹。
鮮血染紅了谷小姐的白色褻衣,恰好谷小姐的頭髮又未扎未束,現在又是早朝時間,一看谷小姐就是從牀上給強行抓起來帶出來的。
如今看來,這幅滿臉鮮血,頭髮凌亂,衣服上血跡班班,再加之她滿臉扭曲的表情,簡直就形同厲鬼!
好些人都嚇得閉了眼,就連池旭城都嫌惡皺了眉頭。
諸葛易失身的喃喃:“瘋了瘋了,姜英士肯定是瘋了。”
諸葛明瞧了自家弟弟一眼,再看看姜英士,心裡更加堅定這種心狠手辣的女人,決不能當弟弟的妻子。
“不說是嗎?”她倒是小瞧她了。雲淺歌冷哼,她以爲只要她不說,她就奈她不得了?
雲淺歌將染滿鮮血的匕首扔在地上,單手窟上穀雨的下巴,她紅脣輕啓,森然死寂的聲音在整個喧雜的大殿中飄蕩:“你來到了一片很廣闊的草原,放輕鬆,什麼都不要想。”
穀雨被雲淺歌強行窟着下巴,這個角度她只能看到那個女人的眼睛,她只覺得那個女人的眼睛黑黑的,異常深邃,一眼往不到頭,就像一個巨大的黑洞,讓她整個人都掉了進去…黑暗淹沒了她的身子……再沒了知覺。
“你沿着草坪一直走下去……走下去……走下去就可以看見一個美麗的湖泊。”
女人的聲音冰冷而帶着穿透力,就彷彿來自於天籟之中。
大臣們都驚愕了,催眠術!整個麒麟國乃至整個天下會催眠術的高人屈指可數,而有幸見過高人催眠的還要事先布好場景,瞭解其身份背景,觀察好施術者的生活習慣等等,等高人做足了一切準備工作,怎麼說也要花上一個月時間。
而像這麼現時現刻的催眠,還是頭一次!
這一幕帶給池旭城和大臣們極大的震撼!
普天之下,想催眠就催眠,恐只有姜世子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