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王治的指示,民工們紛紛上前想要阻攔,可寐,亂,塵,美四人是誰?在她們還沒有靠近四人的時候,就被四人的內力給震了出去。
再靠近再震出去……幾經折騰已經沒有人敢靠前了。
到最後民工們眼見冒出的水流越來越多,都快哭出來了。
“壞……壞事了。”膽小怕事點的眼見情況不對勁,扔下工具撒丫子一溜煙就跑個沒影了。
剩下一些好心大媽大嬸無一不是苦口婆心的規勸:“小姐,您就不要再挖了,這淮河至關重要,要是堤壩塌了,整個益州都完蛋了啊。”
“是啊,小姐,我們上有老下有小可不想白白把性命搭在這裡呀。”
“您就算不爲我們考慮您也要爲自己考慮考慮,您得考慮自己的安危啊。”
她都懶得理她們,因爲和她們解釋沒用!她再不測測摩擦力,想想解救辦法,不用多久,她們都會成爲洪水的口中餐。
此時堤壩已經被寐,亂,塵,美挖了一個五米深的深度,大量的水從洞裡冒了出來,隱隱有堤壩塌陷的危險。
雲淺歌揮手示意四人上來,自己則撿起被人民工丟棄在地上的一把重錘和長錠跳進洞裡,她又從袖子裡拿出十幾個藥瓶,將裡面的藥粒給空出來,雖然覺得可惜,但是情況危機,也管不了這麼多了。
她拿着錘子和長錠連續敲打土層,接連敲擊了十多個位置,每敲擊一處,都將散落下的土壤都一一裝進空瓶裡。
民工們都快被嚇蒙了,挖都夠折騰了,這還帶敲的,這不是加快堤壩的崩塌速度麼?
“頭兒,你想個法子啊,難道真的由這個女人在這胡亂折騰嗎?”一個大嬸看不過去了,走上前就連語氣都對王治帶上了埋怨,第一,這個瘋女人是頭兒帶來的。第二,頭兒竟然也不去勸勸這女人,還由着她胡來,難道真是被美色所迷,而忘了根本了麼?
王治真的被美色所迷嗎?不是的,雖然不可否認這位小姐的確天生麗質,國色天香,只是他再糊塗也不會拿益州開玩笑。
“算了,隨她吧。”少年羞愧的撓撓頭,笑道。也許在剛剛他還保持懷疑,可現在他深信不疑,即使知道有危險,這位小姐都不惜性命跳進洞內勘察土質,如果他沒有猜錯,她將每處的土質都取了一些出來,再加上她嘴裡時不時喃喃而出的一些專業術詞,他雖然沒聽懂全部,可有幾個詞他倒是聽的懂的。
沾性土,比重,淨水量……
這些是水利工程裡要用到的勘測語,雖然不知道這位小姐的方法他沒有見過,但是有一點他很清楚,這位小姐在用自己的方式勘測土質。
能懂的,不能懂的,都在告訴自己,這位小姐的本事可大着呢。
“小姐,可有什麼問題?”見雲淺歌讓她的手下重新封住洞,並將所有瓶子都收進袖中,王治這才急忙開口,希望雲淺歌能夠指點一二。
“我都不懂,我怎麼知道有什麼問題?”雲淺歌從洞裡爬上來,揚起眉冷嘲熱諷的哼了一句,看也不願再看他一眼,與他擦肩而過,漠然離去。
揹着光的少年被她的這句話噎的死死的,臉部線條在陽光中顯得有些僵硬,他愧疚的抿起薄脣,腰桿卻挺的直直的,活像是做錯了事的卻不知道如何是好的孩子。
是啊,他錯怪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