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裡挖一道溝渠,寬2米,深30釐米。”王治拿着木尺測了一下水深,然後指着圖紙又指向一處土地對施工的人說道。
雲淺歌一把搶過他手裡的圖紙,王治一看圖紙被搶,心慌的就要去拿,卻被雲淺歌轉身躲過。
她掃了一下圖紙上的內容,不禁砸舌:“哦……畫的不錯嘛,足足有上百處溝渠,還分流到各處的田野上去,這樣的想法確實不錯,可以減緩水流的衝勁,還可以將洪水分流出去,用作日常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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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淺歌肯定的點點頭,王治確實是個人才。
“你看的懂圖紙?”王治微怔,手收了回來。
“怎麼會看不懂?”她翻了一個白眼:“你當我是笨蛋啊。”
“咳,應該說小姐很聰明纔對。”他撓撓頭,有些不好意思。先不說這些溝渠的引向,足足有上百來個流向,再加上上面的專業標識,如果是外行,根本就看不出,想不到一個養尊處優的富家小姐竟然能看懂水利圖,實在是讓他驚訝。
不過他顯然不知道,令他驚訝的還在後面。
“這些溝渠寬爲2米,深20-50釐米,最長可達50米,溝渠的延長方向是平行水流,在潮水褪去後還能形成u形水槽,再途經各個莊低小分流,不會將莊家淹死,又能分佈一些洪水出去。”
這麼專業的分析,不僅讓王治驚在原地,更是讓正在幹活的民工們都停下手裡的活看着這個冷靜睿智的女人,嘴巴都張成了o型。
她們有見過漂亮的女人,卻沒有見過這麼漂亮的女人,有見過聰明的女人,卻沒有見過這麼聰明的女人,原本王治的治水之能在她們眼裡都是天才,在天元王朝會水利的人找不出十人,這張圖紙是王治花了整整一個月才畫出來,而這個女人竟然一眼就看穿了,太逆天了吧!
“讓你小瞧人,還給你。”雲淺歌翻了一個白眼,這些古人也真是的,這種圖紙在水利工程裡只算基本好不好,想當初她刺殺的時候讓屬下去挖環型隧道的時候那才叫一個複雜。
紙張輕飄飄的落在王治手裡,她轉身就走。
算了,比起在這裡看這種簡單的圖紙,她還不如去勘察勘察地形,只要找出發生洪水的原因,比王治建多少水渠都管用,治標得治本。
“別走。”王治一急,好不容易找到一個能看懂水利的人,怎麼能放她走?心急之下他一把拉過她的手將她拉了回來,黝黑的少年愣是被漲紅了臉,他支支吾吾的:“小姐可能看出我圖紙中的弊端?我改了很多次,我……”
雲淺歌將目光移到他握着她的那隻手上,那雙手不像平常男兒一樣白皙,而是帶着一種小蜜般的膚色,應該是長時間在陽光下曬的緣故,她能感覺到他的手掌有些細繭,也是常時間做活纔會這樣,一個男子只要找個好的妻主在家裡呆着就好了嘛,沒幾個男人喜歡拋頭露面,而這個男子,真是一個奇怪的人呢
。
見雲淺歌的目光一直落在下方,他疑惑的循着她的目光看去,自己竟然抓着一個女人的手不放!
王治在心裡暗罵自己不知分寸,嚇得趕緊鬆開手,臉紅紅的像是蘋果,從那張黝黑的俊臉上凸顯出來,他連說話都結巴了:“對……對……對……不起,我……我只……”
心快得像是要從胸腔裡跳出來一樣,王治急的手足無措。
雲淺歌卻低呤呤的笑出了聲,真是一個純情的少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