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美男子搖頭,一絲漆黑的髮絲滑過臉頰,他固執的在她手心裡復又寫下一個字:回。
“既然你要回去,那今晚我就收拾收拾,明早咱們就坐上大雕下山吧。”雲淺歌,她抽出手,聲音淡淡的,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一年了,文逸之從來沒有相信過她。
風捲桃花,有落花紛紛。
夕陽的餘暉灑在男子的身上,竟是帶着窮途末路的蒼涼,直到過了很久很久,空氣裡才傳來一聲幽幽的嘆息。
他無神的藍眸還定格在雲淺歌離去的方向,修長的指尖漸漸收緊,手背上浮現出突兀的青筋。
他在心裡默默的道歉:公主,對不起,逸之已經……回不去了。
夜深了,知畫替公子吹熄了燭火便輕輕的退下了,因爲明早要出谷,雲淺歌這一次也沒有掛在樹上,而是早早就回房去了。
此時,本該入睡的那人兒卻悄悄的掀開被子,穿着裡衣摸索着走到書桌前,執起毛筆在紙上寫下:明早出谷。
寫好後,他衝袖中掏出一個銀鈴,輕搖,一隻白鴿就落在了文逸之的手上,探索着將紙綁在小白鴿的腿上,文逸之雖是失明之人,可做起這種事情來卻很是熟練,一看就知道這種事情他並沒有少做。
待一切做好之後,男子才放飛你信鴿,又悄悄上了牀,蓋上被子,一切又恢復平靜,夜幕低垂,夜空中沒有一顆繁星,厚重的讓人喘不過氣,風輕輕吹動書桌上幾頁空白宣紙,發出細微的聲響。
文逸之漸漸睡去,這個看似平常的夜晚,實則並不尋常。
另一處房間內,雲淺歌熄了燈做出一種已經睡去的樣子,此時卻正負手而立於窗邊,靜靜的等待着,終於,一隻小白鴿飛上天空,雲淺歌拿出事先準備好的絲綢,內力凝聚於掌心,那涓涓雪白的絲綢從掌心飛出,像是一條直通天際的玉帶,一把束縛住小白鴿,將小白鴿給捉了下來,
藉着月光,她拿下信鴿上的紙條,清秀俊攜的字體清晰的展於月下:明日出谷。
女子脣角微揚,笑意晦暗莫名,她的猜測果然沒有錯,這文逸之,有問題。雲淺歌摩挲起下巴,眼睛裡如狐狸般狡黠,她倒要看看這些人打的什麼主意。
不多時,白鴿又一次飛出。
這是一個沉悶的夜晚,天空像是被一塊巨大的黑色帷幔遮了個嚴嚴實實,黑壓壓的讓人快要無法呼吸,客棧內的一間客房裡。
房內撲閃的燈光忽明忽暗,莫名的讓安苡微覺得心慌。
一隻白鴿從窗外飛了進來,安苡薇拿下白鴿上的信紙念道:“明日出谷。”
對面的椅子上,紅衣男子正百般無聊的把玩着自己的指尖,毫不留情的下起逐客令:“知道你,安小姐可以下去了。”
“上官公子,公主就要回府了,這是我們最後的機會,若是這次失敗了,進了皇城就更難殺掉公主了。”說起公主,安苡薇只差沒咬碎你一口銀牙,都是這個女人害的鴻哲會和自己取消婚約,她本就是二皇女殿下的人,這次二皇女殿下安排她殺掉公主一事,她自是求之不得,這個草包公主死了,鴻哲就是她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