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輕輕的吹着,倪霞撕下一片衣巾走到湖邊打溼,用溼了的衣巾擦拭着沈菁菁的臉,當摸到沈菁菁仍舊燙的不行的額頭時,倪霞的眉頭緊緊皺起,複雜的看向高燒不止的沈菁菁。
在出了森林之後,歌小姐便爲師妹診了脈,師妹因爲傷口感染的關係還是引起了低燒,也許是劍上塗了某種特殊物體,即使是歌小姐的碘伏也不能做到完全消毒的作用,歌小姐的建議是讓她將師妹給帶出去醫治,她身上並沒可以退燒的藥物,可若是出去的話,不就喪失了爭奪熊苷果的機會了。
而上官凝見那個小白臉竟然把公主拐跑了,他立馬踏着輕功就追了上去,哪隻彼時月色正好,被少年拉着跑的女子卻突然回頭對他厲呵道:“不許跟來!”
公主即使有時會用冰冷無情的聲音和他對峙,也從來沒有用過這麼凝重嚴肅的表情對他厲呵。
那張滿是黑斑紅斑的臉在月光下猙獰的可怕,而公主的眼睛裡卻夾雜着一絲慌張,他不會看錯,是慌張,一向高傲的公主竟然會有慌張的時候?
上官凝被雲淺歌呵的止住腳步,紅色的衣訣在風中飄搖,他抿了抿薄脣,晦暗莫名的望着公主和那小子離開的背影,那張妖豔的心形臉被隱於月光中。
公主,你究竟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耳邊颳着呼嘯的風,雲淺歌被蔚然帶到了湖泊的對岸,這是一個橢圓形的巨大湖泊,她甚至能看見對岸倪霞抱着沈菁菁背對着她的方向,而上官凝正帶着審視的目光朝她看了過來。
那時蔚然低沉的聲音還響徹在她耳邊:你並不屬於這裡。
再次逆天了有沒有?難道這也有諸葛亮先生不成?精通命理八卦可以到這種地步。
雲淺歌此時已經冷靜下來,她抽回自己的手,摸着下巴調凱道:“原來不是江湖神騙子,而是一個神算子。”
蔚然伸出食指搖了搖:“我不是神算子,我是謀士。”
雲淺歌抱胸,吊兒郎當的睨了他一眼:“那麼謀士先生,你找本宮來並不止是爲了揭穿本宮的身份吧?”
既然蔚然上次用龜殼算出了她的命運,那他爲什麼沒有說出來呢?雲淺歌的眼睛裡閃過一道暗芒,當初在客棧的時候,他半夜來訪說是有要事相談就是這個事情吧?只是她不明白,她和他非親非故,說隊友又牽扯着利益關係,沒到底他會幫她啊。
夜色低垂,夜空中的明月映在了那一方湖泊中,落下粼粼月影,清冷幽幽。
雲淺歌突然湊了過去,踮起腳尖在少年耳邊輕語:“莫不是……看上我了?”
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少年耳畔,她的聲音裡少了平日的溫和,多了幾分暗夜的嫵媚,讓少年猛的一驚,推開她,怒道:“一個女人家怎可這般說話,歌小姐,你不知羞的麼?”
女子還是摩挲着下巴,她歪了歪腦袋,眼睛裡天真如孩童:“嗯?一個男人家怎可如此粗魯?蔚公子,你不守男戒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