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怕了?怕了可以不去。”天命老人哼了哼鼻子,要是這徒兒不去,她就瞧不起她,她的徒兒怎可是窩囊種。
雲淺歌也跟着冷哼鼻子,脾氣和天命一樣倔,一股高傲的王者之氣瀰漫在她的周身,她的眸光裡有星芒在閃爍:“怕?這天下只有我不想要的,沒有我得不到的,這熊果苷,徒弟志在必得。”
天命老者欣慰的點點頭,果然是她看中的好徒兒,囂張,張狂,冷傲。而公主,當然也有這些資本!
“我明日要出去一趟,也不知道多久回來,嗯,你在這裡好好呆着,藥我已經都配好拿給知畫了,你要按時吃哦。”草地上,還是那兩道身影,女子在前,男子在後。
聽到她要走,他竟然有些捨不得,他乖乖的點點頭,卻不能開口說挽留,也不能讓她帶着他去,這樣的他,走哪都是負擔吧。
文逸之牽着銀線,雙手一點點的牽着。
“喂,你。”
雲淺歌被銀線拉着不得不靠近他。
他通過銀線摩挲着找到她的手,剔透如玉的指尖在她的手心裡寫下一個字: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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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是說等她回來……
花枝怫然,鳥雀振翅。
恍惚中,雲淺歌突然響起走的那天二哥也摸着她的頭寵溺的對她說:等你回來。
心裡暖暖的,桃花紛飛中,她從袖子裡掏出一包東西放在他手心,聲音如陽光般好聽:“現在你的嗅覺和味覺恢復了恐怕會覺得藥挺苦,這是我昨日下山採買的時候買的一些酥糖,以後覺得藥苦的時候就吃上一顆。“
雲淺歌說完後便又用銀絲拉着男子默默行走,一邊走又一邊忍不住碎碎念:“誰都希望自己的病可以早點好,唯一不這麼希望的也就你這個傻蛋吧。”
一年了,她和他也漸漸習慣了這樣的相處方式,她自顧自的說着,他默默的聽着,偶爾彎脣笑着,偶爾點頭應着。
“說起這熊苷果啊,這百年的果子還有三日又成果了,上一次得到這熊苷果的還是武功蓋世的魅姬呢,這熊苷果可是聖物,魅姬活到百歲到死都是一副如同花季少女般的嬌顏。”還是那方客棧裡,一說書先生在大廳裡擺起了桌子,陳年舊調的又開始重複的說起老掉牙的事情,下面的聽衆興致勃勃的聽着,偶爾還和同伴說上幾句。
“師姐,我們真的可以拿到熊苷果嗎?你看着客棧的全是打算去楓霞谷的人,就我們的武功是打不過鐵砂門的,你確定我們不是去送死嗎?”一個穿着白色裙紗面容姣好的女子正扯過身旁師姐的袖擺,黑溜溜的眼睛打量了客棧一番,憂心忡忡的小聲問。
“你管打的過打不過都是師尊的命令,我們既來之則安之的好。”那名被喚爲師姐的女人年齡雖看着不大,卻相比於白裙女子顯然要沉穩許多,是個耐得住性子的。
“幾位可是要去楓霞谷?”一個書生氣的儒雅男子不急不緩卻很有禮貌的問道,一副君子翩翩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