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凝呸了一聲,萬般嫌惡的說:“不要叫我凝兒,這個稱呼讓我很噁心。”
雲淺歌無所謂的笑笑,這樣的上官凝就是一隻刺蝟,滿身都是刺,不論她說什麼都會遭到他的攻擊,她擡手學着二哥的模樣摸了摸鼻子,眸子裡盡是一片溫柔的暖意:“那就叫你花蝴蝶吧。”
“你說誰是花蝴蝶?”上官凝男子雙眸微眯,一股危險的氣息迸發了出來,一襲紅衣襯的他妖邪極了,很明顯,他並不喜歡這個稱呼。
雲淺歌也不理他,而是自顧自的從懷裡掏出一個錦囊,拿出裡面的金蛇丹,笑得很溫柔:“花蝴蝶,你還記得本宮曾逼你服下過一顆蛇毒丹嗎?那顆丹藥每到月圓之夜便像有萬蛇在你肺腑啃噬,月圓之夜,是你最痛苦的時候,爲了怕你找到解藥,本宮在拿到這顆毒藥的時候就把毒聖給殺了,所以這蛇毒丹的解藥天下只有這麼一顆。我知道這麼多年你一直沒有放棄過找尋解藥,你很痛苦吧?這麼多年,委屈你了。”
是的,在前身殘留的記憶裡,前身雖然嫌棄上官凝是個瘋子,卻偶爾也有玩弄上官凝的興致,不過不是當人,而當成是狗,在前身眼裡,她最喜歡看狗痛苦的樣子,月圓之夜,只是前身娛樂興致的一種,而她知道上官凝會出事,也是因爲有人在提前用藥物催動藥性發作。
妖孽男子長眉一挑,眼角眉梢都帶着譏諷:“呵,我會相信你?”
雲淺歌讓暗衛們放開他,然後將手中的解藥遞了過去對上官凝微笑,身後的火光爲她的周身彷彿渡上了一層暖黃的微光,他聽見她的聲音清柔的像是天邊的流雲:“你說我變了許多,你說我現在最大的弱點是心太軟,只是上官凝,因爲那個人上官凝,所以,我纔不得不心軟。”
這句話帶給了上官凝極大的震撼!
她說……因爲他是上官凝。
因爲他是上官凝所以她才一再容忍他嗎?因爲他是上官凝所以她才這麼寵溺他嗎?因爲他是上官凝所以她纔對他這麼好嗎?
他低下頭,長長的銀髮也跟着乖乖的垂下,金色的解藥靜靜的躺在她剔透如玉的掌心裡。他心裡夾雜着連自己都看不清的情緒,只知道酸澀極了,恍惚中,自己竟然不自覺的伸出手,將身放在了她的手心,那塗着蔻丹的指甲蓋上迸發着紅玉般妖豔的光澤。
“怎麼?怕是毒藥?”她樂呵呵的取笑,笑聲如銀鈴般悅耳。
上官凝咬了咬脣,快速從雲淺歌的手中拿過藥丸放入口中服下,他吃完自己就真的後悔了,他是入了魔障嗎?該死,怎麼可以聽信她的話?
身體裡一股清流流過,像是洗滌了一切污垢,上官凝閉上眼,動用內力清晰的感覺到自己胸口處的那股瘴氣消散了,他的毒,真的解了!
上官凝驚呆了,這一刻,他擡起頭怔仲的看着她,懵懂的像個孩子:“你爲什麼要替我解毒?”突然,上官凝又像是想到什麼似的,臉色大變:“你是不是想用別的方式折磨我?”
雲淺歌啞然失笑,這隻花蝴蝶好多心,她從袖中拿出事先準備好的休書,朝上官凝遞去,黑色的眸子裡流轉着漂亮的光華:“花蝴蝶,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