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因爲李夠樂的案子和上官凝有關,在這件案情沒有查個水落石出之前上官凝就不能死!”她深吸一口氣,總算想到了一個可以說服二哥的理由。
明明知道她在騙他,卻還是讓少年鬆了一口氣,他彎了彎脣角,眸子裡的笑意依舊是那樣溫暖,卻莫名的覺得有幾絲哀傷,帶着心碎的味道。他將劍扔在了地上,苦澀的微笑:“那就將他關好吧。”
二哥從來沒有用這樣受傷的目光看過她,讓雲淺歌的心像是被針紮了一下,她側過頭不去看二哥,衝門外命令道:“來人,把上官凝帶下去,好好關着。”
門吱呀一聲開了,兩個殺手朝雲淺歌行了禮後便把上官凝帶走了,她回過頭,努力忍住身體裡冒出來的寒氣,表情有些不自然:“二哥,你也下去吧,讓她們替你找個房間好好休息。”
少年站在光暈裡,白衣黑髮,面如冠玉,英俊極了,他攥了攥手,動了動喉嚨,想要說些什麼卻又給生生壓了下去,他深深的看了雲淺歌一眼,轉頭邁開步子向門外走。
眼看二哥離門外越來越近,他的腳步一步步離自己越來越遠,女子心裡的石頭也跟着放下了,在她剛剛和殺手們談判的時候就發現自己體內的毒已經扼住不住了。
她當時在藥房只找到了八種毒藥的解藥,還有兩種毒素仍留在自己的體內,一種是寒毒,一種是媚(毒),寒毒和自己臉上的毒有相斥的作用,倒可以牴觸,而媚(毒),顧名思義就是(春)藥。
該死的上官凝,下什麼毒不好,要給她下媚藥!
冰冷的寒毒過後,便是層層的熱氣籠罩着她的四肢百骸,她感覺自己都要快被折股熱氣給燒糊塗了。
一步……兩步……
二哥終於踏出了房門,而云淺歌也鬆了一口氣,她伸手握住桌子的一角,另一隻手將真氣匯聚於掌心按上自己的心口,試圖用內力緩解這排山倒海的熱氣。
少年長身玉立在門口,他的面前是一片漆黑的夜色,如濃墨般厚重的夜空中,一輪明月正被烏雲籠罩,散發着忽明忽暗的冷光。
他望着天際的月光,背對着她,澄淨的眼睛裡有不知所措的微光閃了閃,袖中那緊握的手指一根一根的鬆懈了下來,他的語氣帶着幾分迷惘,衝房內的人兒問道:“你,是喜歡他的吧?”
百里鴻哲在心裡自嘲,他,果然還是想要知道啊,他連自欺欺人都沒有勇氣做到。
他,很在乎。
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這句話倒把雲淺歌逗樂了,她的額上已經被毒素逼出了層層細汗,她噗哧一聲笑出聲來:“喜歡上官凝?二哥,我……”
她怎麼可能喜歡喜歡上官凝呢?她還來不及說完這句話,手中的真氣便將體內的毒死逼得到處亂竄,沒有得到緩解,反而越來越烈,該死,這尼瑪古代的媚藥就是霸道!
“嗯……”後面所有的話都被壓進了這一聲淺呤中,如貓咪一般低呤婉轉,撩人心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