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心裡斟酌着臺詞,最後裝作扭扭捏捏的開口,那模樣似乎是很難爲情:“浩宇的手還真是巧呢,這條褻褲我看着着實喜歡,不如你幫我也逢一條吧。”
他頗爲不解的皺了皺的眉:“公主,沒有女人願意穿褻褲的啊。”
雲淺歌終於是翻箱倒櫃找到了夜行衣,她將黑色夜行衣套在身上,將頭上的金步搖給取了下來放在桌上,松下髮髻,利落的挽了一個馬尾,而後一腳跨上窗沿,伸出食指衝他做了一個保密的姿勢,笑眯眯道:“那個……這個事情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許說出去啊。”
万俟浩宇糾結的擡起頭:“不行的,公主。”
他剛想把話說完卻發現屋裡靜悄悄的,只留下油燈燃燒的聲音,他擡眼將目光移到空無一人的窗桕上。
秋風吹動窗扇發出嘎吱嘎吱的響聲,万俟浩宇輕輕的嘆了一口氣,將剩下的話咽回了肚子裡,褻褲乃是貼身之物,他怎麼能給除了夕顏以外的人做呢?
不對,夕顏也不會穿褻褲的,放眼整個天元王朝,女人穿褻褲這種行爲也只有公主有這種莫名其妙的想法吧?不如一會他等公主回來再給公主說說?
“唉,即使我不替公主做褻褲,公主也會讓其它的貴君幫她做的,或者是她的二哥四弟?他們好像挺喜歡公主的。”万俟浩宇對着青色的牀帷喃喃着,絲毫也沒有發現他的語氣酸溜溜的。
一想到公主要找別的男子幫她做褻褲,他渾身上下都覺得不舒服似的,清晰的眉毛皺的可以夾死一隻蒼蠅。
他將自己拉個拉被子將自己的臉埋入被褥中,掙扎糾結……
到最後,万俟浩宇終於想出了一個說服自己的說法,如果讓別人知道公主是個女人還穿褻褲,會笑話公主的。
雖然他與公主並無夫妻之實,卻有夫妻之名,這事要是傳了出去,連自己都覺得丟人,是的,公主都夠聲名狼藉了,爲了自己的面子,他還是不把這個事交給別人了。
想通了這事之後,万俟浩宇心裡舒暢多了,他開始喜滋滋的套上一件棉衣,下牀將自己的褻褲都翻了出來,他拿起剛纔雲淺歌翻出來的那條褻褲一陣碎碎念:“這個款式公主會喜歡的吧?不行不行,這個太素了。”
他將這條褻褲放了回去,又拿起一條藍色的褻褲:“公主喜歡藍色的嗎?不行不行,這個太豔了。”
屋內燭光閃爍,一清冷孤絕的男子正對着自己褻褲自言自語,左挑挑右選選,忙的可不快活,如果青竹在這裡,只怕是瞪大了眼珠子只差沒掉在了地上,公子大半夜的在做什麼呢?
夜黑風高夜,雲淺歌穿着一身夜行衣身手矯捷的穿梭在夜色中,鬼魅的身影像是一隻狸貓快速的出現在府內的藥房門口。
看守藥房的兩名女侍衛正站在藥房門口閒聊,如果她想要從藥房的窗子進入的話,她只有二十秒的時間。
她躲在樹後從地上撿起一顆小石頭朝一處扔了出去。
“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