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又多過了四個多時辰,天色入了夜,漫天繁星。因洞窟有結界,沒有人能看見裡面發生了什麼。
“不能再等下去了,我們聯手破了結界,”
劫塵緊鎖眉頭,按緊了佩劍,看向鬼邪難掩擔憂道,“其下之兇險你見過,大哥說得十日,已經過去這麼多時間……”
鬼邪暗歎口氣,向全是要按此動作的六人掃過,點了點頭,“一起去吧,”
劫塵、咎殃等六人眸色頓時一鬆,與鬼邪凝功便要飛去洞窟瀑布外動手。
“吾之王令,你便是如此遵守嗎,鬼邪?”
一道沉穩的威嚴之聲突然破空而至。
幾人震驚,動作一頓,大哥無事!反應過來霎時驚喜瞪大了眼睛,急落回了身子在河岸邊,望着墨綠光芒閃爍的洞口,正是聲音傳出的地方。
天之厲話音剛剛落下,便見一道刺目的綠光瞬間飛射而出,整個罩在洞口的透明結界瞬間崩碎,飛出一團氣勢迫人的黑色闇氣。
“大哥!”
瞬間黑色氣團到了他們跟前,幾人激動亮了眸色。
可片刻後,闇氣卻未如往常一般散去露出天之厲身形。
瀕死病人和劫塵他們只能看着闇氣洶涌,卻看不見裡面的情形,詫異怔了一怔,大哥爲何不散去氣旋?
而且,劫塵紅眸不由得向重新又被結界封印的洞窟望了一眼,只有大哥出來,怎麼不見樓至韋馱,難道她死在了裡面?可大哥對她心思不同尋常,怎麼會讓她出事,但現在沒有人……皺了皺眉,心底突然涌起一絲從未有過的沉窒之感,剛啓脣要問。
“怎麼不見天之佛?”一旁的咎殃早已詫異震驚問出了聲。
剛說完,猛然似反應過來什麼,咎殃暗暗倒吸了口冷氣,刷的直看黑色闇氣,結巴道:“大……大哥,她……她不是死在裡面了吧?”
雖說他們恨不得她死,可也不能在這種爲了拯救厲族百姓的時候,讓她喪命,他們日後想起得多愧疚,本來是她欠他們的,這下成了他們欠她的。而且,大哥他不是喜歡她,怎麼可能讓人就這麼死在裡面?還是這根本就是他之計謀,所謂的喜愛,不過騙了他們,也騙了天之佛,好讓她心甘情願去賣命……
“她死了,你該歡喜,何須愁眉苦臉?”平靜之聲淡淡傳出。
黑色闇氣中,天之佛剛承歡不久的身子被他身上王袍披風緊裹着,昏睡在懷中,天之厲說完後,垂眸靜靜看着眼她尚未散去情潮的面容,她如此模樣,不能讓任何人看見。倒也可以一試劫塵、魑嶽幾人如今對她之觀感。
咎殃面色頓僵,片刻後輕咳一聲:“我們厲族有恩報恩,有仇報仇。天之佛是爲救厲族百姓才喪命,難免心有慼慼,吾又不是冷血無情之人,怎會幸災樂禍,只記仇不記好。”
一旁面色蒼白病重的魑嶽聽了,怔了有半晌,大哥如此承認,天之佛必是死了,無意識暗暗嘆了一聲,“人死恩仇盡抿,她便再不欠厲族什麼,吾亦不會再記仇了。”
幾人到此都未發現異常,劫塵按在佩劍上的手無意識緊扣,垂眸擰緊了眉頭。
貪穢未曾料到天之佛剛脫他那一掌之險,竟又會,眉頭緊一皺,注意到遠處靜坐等待的病人,壓下心底突然涌起的複雜之感,這纔是當務之急,凝向黑色闇氣道:“她死了,這些病人和魑嶽該如何處理?大哥可在地脈處有什麼發現?”
待天災疫症徹底過去,他們會全部到地脈爲她舉行葬禮,雖是敵人,卻也是值得敬重的敵人。
克災孽主卻是擔憂道:“她死,大哥身上還有三劍之傷未除,該如何是好?”
站在黑色氣旋後的鬼邪盯着闇氣,暗暗皺眉,他聲音氣息並非有傷,那便不是要隱瞞傷勢,可又爲何因要如此藏匿身形?他有心於天之佛,若她當真出了事,他怎麼可能是如此平靜?
除非這平靜是僞裝出來的。
天之厲橫抱好天之佛,看向眼睜睜凝注他的幾人道:“地脈深處確實有救治之法,將他們都帶到神殿,吾要返回乾天宮一趟,隨後去治療。至於吾之劍傷,未來自有辦法解決。”
說完一提功力,瞬間消失在了此地。
“哎……” 咎殃想了想天之佛那副冷傲無情的的模樣,不由長嘆了一聲,也不知道是爲什麼,竟然還有些惋惜之意,看了眼皺眉恍思的劫塵,轉身走向病人去安排。天之佛死了,她們那場比武恐怕得成了劫塵終身遺憾,這個天之佛,想讓她死的時候不死,不想讓死的時候倒是死了,雖然接受她做王后暫時不可能,但時間久了,只要她真心對待厲族,和大哥,亦沒什麼不可能之事,如今倒好,連這可能也不需要了。
鬼邪卻是若有所思望向天之厲消失的地方,良久後等病人都轉移後,才離開。他十日前吩咐將病人帶來此處,該是做好了離開洞窟便救治的準備,現在又突然改變主意,難道與他方纔不散去黑色闇氣有關?
乾天宮晶石明燃,黑色闇氣直接便打開殿門,進入正殿臥房,到了牀邊,身後臥房門緊緊關閉。
黑色闇氣這才散去,一陣曇花香氣霎時瀰漫在了整個臥房,露出了裡面隱藏下的二人,皆是衣裳不整。
天之厲俯身將橫抱着的天之佛輕放在牀上,掌心凝功碎了包在她身上的衣物,天之佛還是女相的身子霎時露在了眼前,眉心微蹙,面上還殘留着情潮餘韻,這番動靜,卻依然在昏睡中未醒。
天之厲將她身子情形納入心中,才拉過牀邊疊放的薄被便蓋在她身上。俯首輕吻了吻她微闔的雙脣:“處理完病人,吾再回來爲你清洗身子。”
曇花香氣在,她之色相也依然還是女子,他回來後,再看後續會有何變化。上次歡愉過後,她未過多久便回覆了原來身形,這次相同的時間,卻依然保持女子形體,她身子的秘密果然還沒有被完全掌握。那次諸事不便,如今時機最好,這一次縱使她不喜,也要探查清楚。
起身擡手一撫她面頰,天之厲這纔去置物櫃拿出嶄新的衣物替換下了身上血衣,離開乾天殿去了神殿。
直到第二日天色大亮後,治癒完剩餘病人的天之厲才從神殿離開返回。
看着他急匆匆離開的身形,咎殃狐疑皺眉道:“乾天殿裡有什麼?大哥怎麼如此着急?” 若是天之佛還活着,他急着回去,也還可以理解。可如今人死了,還急着回去,只有一種解釋,大哥現在表情上看起來這般平靜,必然是裝出來的,回去後便可獨自神傷,不讓他們看到擔心。劫塵受傷,便把他痛心成那般,若是像天之佛般葬身,他可來不了大哥這般冷靜。
“青川城已經步入正軌,不必再回去。劫塵,這幾日,我們二人留在異誕之脈,多做些事情,讓大哥歇着。”
劫塵看着天之厲似正常,又不是正常的神色,亦是和咎殃同樣想法,聞言沉凝點了點頭。
貪穢、克災孽主、剡冥、魈瑤見此處無礙,再次返回了災區,處理後續之事。
鬼邪則要繼續觀察魑嶽和病人情況,天之厲雖然讓他們服下了岩漿凝聚而成的藥物,但要三日後突變的疫症症狀全部消失,才能證明是安然了。
臥房內,天之厲見天之佛沉睡,仍然未醒,直接坐在牀邊,凝視她面容片刻,才俯身掀起薄被,根據向她不着寸縷的身子看去。房內曇花香味已經消失無蹤,是她色相恢復後的情形,但還要親眼看過後方能作準。
眼前情形,天之厲視線在她女子體徵上一凝,完全與上次不同,爲何曇香味散去,她還會是女子身形?
想着又將薄被放下,天之厲脫下了身上衣物,重新取出了她和他穿戴兩套嶄新衣物放在牀邊,才重新掀開薄被,俯身一手穿過她脖頸下,一手繞過她雙膝下,將不着寸縷的身子小心向懷中橫抱而起,轉身向與臥房相連的後殿溫泉池走去。
水氣氤氳中,黑玉石鋪就的溫泉池邊,一應湯沐用具皆早已擺放好,整個池子三丈見方,底下以卵石層層鋪就,越往中心越深,邊上尤清晰可見臺階形的卵石,因常年在溫泉水中浸泡,帶着不同河池的溫暖。天之厲和其他幾個元種八厲用的溫泉池,皆是引一處不爲人知的地下溫泉活水而成。
嘩啦水聲響動中,天之厲抱着天之佛穩步進入了池子中,輕柔流動的泉水瞬間淹沒了二人腰腹。
一直昏昏沉沉睡着的天之佛突然皺了皺眉,在他肩頭無意識一動,像極了睡得不安穩的小獸在蹭弄。
天之厲剛停住步子,見此勾了勾脣,泉水剛剛沒到腹上,便不再走,矮身坐在了刻意留下的平滑卵石上,隨即將天之佛放坐在他曲起的雙腿上,鬆開一手,微動她身子,讓起側靠在他胸口,雙腿則垂落在泉水中。
二人再次如山洞中一般肌膚相貼。
昏昏迷離中,天之佛只覺身上傳來一股源源不斷的溫熱之感,說不出的受用,微微緩解了不舒服的痠軟疼痛,不由緩緩睜開了沉墜的眸。
一片朦朧的水氣中,天之厲的面容清晰映入,卻是闔着眸,腰間熟悉的熱度從他擁樓的掌心傳入,雙腿間的不適。
昏睡前發生的一切陡然全部迴轉腦際,天之佛還恍惚的意識瞬間清醒,連帶着山洞中的茫然無措和悲傷心緒亦全部迴轉,根本不知道山洞中到底是怎麼回事,本還紅潤的面色一白,猛得挺身便要起身離開他的懷抱。
天之厲知她醒了,似是已料到她會如此,右手迅疾擡起一壓她肩頭,左手同時一摟,頓便強將她身子禁錮在懷中,才睜眸,凝進她蒼白怒瞪向他的僵硬眸中:“昨夜山洞中的事情,你若還不知道代表什麼,吾來告訴你。在感覺撕裂痛苦的那一刻,你便成爲了吾天之厲真正的妻子,吾未來孩子的唯一母親……”
天之佛如何會能忘記那一瞬間,那陣痛苦似乎突然又從雙腿間迴轉,面色越發蒼白,毫無功力的一掌便擊向他:“住口!”
天之厲皺眉擡手一扣,輕易卸掉了上面的力道,轉壓在胸腹間,一頓話音,便俯首強硬吻住了她還要怒斥的脣。
天之佛欲要凝功掙脫,卻不料竟然使不出一絲功力,這才發現自己現在竟如普通凡人一般,身上功力盡無,還未來得及恐懼此事,只覺腰身一緊,竟是被天之厲扣住,天旋地轉間,已被調轉了身形。
二人交叉相對,天之佛跨坐在他腰腹間,熟悉的灼熱堅硬感抵在了她雙腿間,反應過來是昨夜讓她疼痛之物,天之佛面色驚慌一變,急瞪大了眼睛無意識泄露了恐懼哀求看着他,猛然開始劇烈推拒。
天之厲卻是含吮緊了她悶哼喘息的雙脣,向下一壓她腰身,同時向上一挺身子,嘩啦一陣劇烈水響,濁物瞬間推擠開還殘留二人元精的陰處,直直貫穿而入,不留絲毫縫隙。
她身子異於常人,雖承歡過後已過一夜,仍異常敏感,此次曇花氣散,卻依然維持女相,又是異上加異,受不得如此劇烈刺激,被強撐開的所在頓傳一波急過一波的銷魂之感竄至四肢百骸,沒有那夜的痛楚,天之佛身子一顫突然癱軟在了他懷中,雙腿頓本能加夾緊了他的腰身。
天之厲抱穩了她軟下的身子,只進入半截的濁物繼續直入,卻是在頂到宮心後一頓,抱緊她腰身不再動,強壓慾念,凝進她無助間忘記了憤怒,下意識恐慌依戀急抗向他的眸中,沙啞低沉道:“你入佛門太久,不知世間情愛,今日吾便教你明白何爲夫妻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