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佛成妻[天厲X天佛]
天之厲見她眉心蹙着,出聲問道:“可是不舒服?”
天之佛回神,鬆開了眉心,擡眸凝視他搖了搖頭:“吾只是有些疑惑而已。”
“哦?”天之厲詫異問:“何事?”
天之佛眼神示意他看向自己隆起的腰腹,指腹輕撫着,若有所思道:“吾記得孕有質辛時,好像沒有這麼大!”
說罷,擡眸認真詢問看着天之厲,你說這是什麼原因?
天之厲一怔,眉毛不覺跳了跳,見她相信他一定知曉的神色,忍不住沉沉一笑,俯首吻向她額邊:“吾未懷過孕,這問題實在無法回答。”
天之佛見他故意曲解,懊惱無奈,瞪他一眼:“不許戲弄吾!老實告訴吾,一個月前,你那日和鬼邪緞君衡鬼鬼祟祟說了什麼?”
天之厲微皺眉,想了想,凝視她無奈嘆息道:“本來不想告訴你,怕你擔心。既然你問,吾說出便是。鬼邪言這個孩子比質辛和曇兒大些,可能你生產時會比他們二人稍難些。”
天之佛擰眉,不太相信看着他道:“僅僅就這樣?”
天之厲見她神色突然變得有絲詭異,斂着一絲疑惑頷首:“並無其他。”她的神色似乎該有些懼意才正常。
天之佛一眨不眨眼盯着他看了半晌,確定他不是謊言,才放鬆了些,手指輕移按在他心口:“天之厲,”
“嗯?”聽他不解,天之佛才擡眸凝視他幽深狀似平靜的黑眸,說出此番言語試探之目的:“一個月前那日你送吾回臥房,吾並未睡着,凝功聽到你和鬼邪在大廳言語,被你刻意隔絕,聽不真切。自那以後你就在擔心,在惶恐不安,一直到今日。吾不知如何才能讓你靜心。”
頓了頓繼續道:“醫家之言也不可盡信。與其說是孩子大些,不如說是正常。吾懷這個孩子,心緒寧靜,坐臥安然,無憂無慮。質辛和曇兒卻不同,他們在吾腹中受了艱辛和驚恐,以至於長得小,母體外在看來也會小些。你莫擔心。”
天之厲被她看穿,眸色一閃,吻在她額邊的脣輕滑至她脣上,靜靜對着她雙眸,笑道:“鬼邪之言是一方面,更重要原因是吾期待這個孩子誕生,連帶錯失質辛的遺憾和對曇兒匆匆未來得及的期待,難免有些緊張喜悅。並非嚴重之事,不必放在心上。”這一個月該正是爲魈瑤舉行婚事時犯病,@?他每日看着她和孩子,心思波動厲害了些。沒想到竟被她注意到了,百密一疏,便讓她誤會吧,改日告知鬼邪此事,不能露餡兒。
天之佛見他眸色且喜且焦慮,似乎真是如此,未曾懷疑信了,一手撫着腰腹,心口按着的手移到他脖間輕勾,主動啓脣摩挲着他的脣道:“吾也期待這個孩子,如對質辛和曇兒一般。”只是,孩子的脈象極爲異樣,心跳聲時強時弱,時有時無,還有孩子大些後有的殊異撐脹之感,每夜他瞞着幫她紓功揉按腰腹緩解她也知曉,他既不言,她便裝作不知,省得讓他再添擔憂,但願這個孩子安好康健……
天之厲聽出她言外之意,低沉笑了笑:“你是想告訴吾,只要體味三兒從無到有之全程,便可知曉質辛和曇兒是怎麼回事?”
天之佛不假思索頷首笑道:“都是一樣的!”
你方纔才言驚恐和不安,又怎可能一樣!天之厲對她言語中漏洞也不細究,知她讓他安心,心頭複雜一澀,用力一吮她雙脣笑了笑,才擡眸望向快要到的雙天寢殿,加快了飛馳之速。
一個半月疏忽而過,距離孩子誕生之期越來越近,天之佛的身子越來越沉,雖有功力在身,但不同尋常高高隆起的腰腹終是影響行動,天之厲越發不能掉以輕心,時刻隨形在側,異誕之脈諸事暫時交給鬼邪和緞君衡負責。
之後的一日黃昏,鬼邪和緞君衡將異誕之脈近七日處理的厲族之事彙報完畢,告辭離開雙天宮。
二人踏着夕陽餘暉並步緩行,雖近日暮,緋橘色的光線卻別具一番溫暖風情,靜靜拖長了二人背後緩慢移動的黑影。
緞君衡左手悠然捧着水晶骷髏頭,下垂的紫穗流蘇隨着步子輕輕晃動,無聲行了半晌後,餘光掃向鬼邪:“你對天之佛如今身體有何看法?”
鬼邪轉眸:“不妨直言,或許你之想與吾又是一致。”
緞君衡淡笑挑眉:“你又要試驗我們默契?”
鬼邪不假思索頷首,指尖輕拂過肩頭落上的花瓣,笑看他:“吾與天之厲默契已是罕得,不料尚有你緞君衡存在。雖同爲默契,卻又有所不同,吾現在混沌不明別在何處,須辨別一番,解弄清楚。”
緞君衡輕笑一聲:“同異皆是默契,能成厲族大事方爲重要。執着大可不必。”
鬼邪眸底笑意更甚,指尖隨意勾了勾骷髏頭下之紫穗:“吾這是露出本性一角,恰好有利於你看破吾之秘密,如此好的機會你若放棄可是無趣了。”
緞君衡見他動作,眸色一閃,左指微凝功解下紫穗纏向鬼邪撥弄的指尖:“若你以後心喜吾何物,直言便可,吾定不吝嗇。你吾關係,不必如此委婉。”
鬼邪哈哈笑着收起系在了祭司白袍腰間:“比預計快了些,吾還以爲須再多露幾次貪婪之色,才能讓你割捨愛物。”
緞君衡見前面花枝擋路,他本比鬼邪身量高出一寸,下意識擡手:“這又是默契考驗,這關太過容易了些。對好友,吾向來不吝嗇所有之物,物能再有,好友卻是難得。”
鬼邪走到花枝下,仰頭看了眼被他輕舉卻非折斷的花枝,步子微頓,餘光笑瞥進他雙眸:“財大氣粗,用來形容你最合適不過。”
緞君衡坦然對上他戲謔雙眸,笑着頷首:“謬讚,才大氣粗而已。”
鬼邪見他一語雙關,應對機敏,本還笑着的雙眸突然惋惜,沉沉一嘆,繼續向前走去:“可惜了。”
緞君衡鬆開手,笑着並行而去,身後回到原處的花枝顫了顫,飄飛而下幾朵淡紫色的花瓣。
“可惜吾不是女子,而你不是全人嗎?”
鬼邪鬱結的眸色霎時笑意翻涌,一手拍在他肩頭道:“若你是女子,吾是全人,定以大祭司厚禮迎娶你爲祭司之妻。”
緞君衡笑了笑,停步看向他:“此言差矣,該說你是女子,吾若爲全人,定然宰相之禮迎娶你爲夫人。”
鬼邪另一手輕撫了撫下頜,眸色一閃,突然移手到他下頜,輕輕一擡,貼身靠近,戲謔的雙眸凝出一片隱藏許久的波瀾,直望進他眼底,二人脣間只有一指之隔:“緞君衡,說了這麼多,你還不明白嗎?”
緞君衡雙眸陡凝,收起了面上方纔輕鬆笑意,斟酌道:“明白什麼?”
鬼邪另一手凝功按住他不自然暗要退開的身子,緩慢道:“吾與天之厲的默契是生死戰友,與你的默契並非如此。你可知,在吾眼中,男女並不重要,只要合心便可。多次假設女子之言,不過想讓你能慢慢接受吾。這般長時間,足夠了。你方纔說,只要吾看中你所有之物,你就會給吾。”
頓了頓,鬼邪脣貼近他脣邊,只剩下一張紙的縫隙,露出絲從未有過的深沉情意凝視他,低沉出聲:“現在,你給嗎?”
緞君衡逃避似的微闔住了雙眸避開他的視線,沉默半晌後,輕輕嘆息一聲:“吾不給,你便會放棄?”
“不會,”鬼邪不假思索出聲,凝視他的雙眸中已經帶了絲掩不住的歡喜柔意,“吾看中的自不能讓他逃脫,而你,今日既然答應了,便再無後悔之日。”
緞君衡又是嘆息一聲,睜開依然平靜的雙眸對上他熱切的視線,擡手輕按下下頜邊的手:“吾等着你的婚禮。”
“咣噹!”“咣噹!”
幾聲震耳欲聾的清脆響聲突然打破了□恬謐,從不遠處的花叢遮擋處傳出。
鬼邪和緞君衡不徐不疾分開,平靜轉眸望去:“何人?”
三個淡綠色衣裳的伺人哆哆嗦嗦從花叢後站起,紅着臉走出,俯身行禮,“見……見……見過大祭司和宰相!”
鬼邪見她們害羞神色,不喜的眸色倏然散去,掃過緞君衡,輕笑一聲:“想看光明正大看便可,吾和緞宰相自不會怪罪你們,把銅盤撿起去吧,別讓你們主人等急了!”
緞君衡眸色平靜,看向他道:“走吧!回去安置質辛和劍布衣!”
鬼邪頷首,轉身和他並行離開了□。
伺人不料他們竟然不怪罪,心下也不再害怕,聽得腳步聲微遠,撿起銅盤抱在懷裡站起,急紅臉擡眸望去。
兩人一紫一白俊逸悠然的身影不徐不疾並行着,在夕陽鋪灑的晚霞下,不時相對默契而笑,自有一股脈脈溫情無聲無息瀰漫。良久後,身影行過一處拐角後再也看不到。
三人才戀戀不捨收回視線,一名伺人收起了欣賞美景之興奮,突然才反應過來什麼,驟嘆一聲,扼腕痛苦看向另外兩人,咬牙切齒道:“大祭司和緞宰相怎麼就喜歡男子呢?他們怎麼能喜歡男子呀!”
另兩個人拉着她滿眼沮喪向遠處的宮殿走去:“這下全異誕之脈的女子都可以死心了,大祭司要娶宰相,誰也不必癡心惦記着他們兩個了。”
話音落後,三人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心緒鬱結間,各自傷心陷入了沉默。
良久後,一人按着痛苦的心口低低出聲:“你們有沒有覺得大祭司和緞宰相走一起挺好看的?”
“嗚嗚……”另一名女伺人聽了她的話,陡然控制不住哭了出來,淚眼朦朧看着說話女子,哽咽哀泣道:“他們要是醜點兒多好,脾氣再兇殘點兒也好,最好長成橫眉豎眼!嗚嗚,長那麼好看,害我這麼傷心!我俊美無儔的大祭司啊,你就這麼沒了!”
第三個女子一直忍着,見她哭,心裡那個撓心抓肺的難受,也忍不住淚水直落,一把伸手抱住她,哀嚎道:“我才比你慘啊!我家精明貌美如狐狸的緞宰相居然就這麼被你家大祭司拐跑了,居然是嫁給他!好歹也得是我家宰相娶你家大祭司啊,這怎麼能這樣!”
另一名只覺惋惜的女子見她們哭成這樣,愣了半天后,雖不能理解起心情,卻也還是擡手安撫輕拍了拍:“世事弄人,姐妹們,節哀順變!以後還會有好男子的。”
頓了頓,忍不住看着她們補充道:“其實緞宰相嫁給大祭司也不錯!以後出雙入對,我們能同時看到兩個美人,以前一次只能看到一個。這纔是眼福啊!”
兩人突然擡起淚溼的紅眼惡狠狠瞪着她:“立刻跑遠點兒,要不馬上活吞了你!”
“一!二!三!”
女子見她們好了些,急笑一聲,擡腿凝功便奔:“我去把這消息告訴姐妹們!要哭大家一起哭!”
二人化悲痛爲力量,怒追而去:“今晚燉你的肉下飯!”
“逮着我再說!”
已經離開很遠的二人凝功納氣,將她們的話聽得清清楚楚。
鬼邪轉向緞君衡無奈搖了搖頭,輕撫着下頜笑道:“多謝配合,困擾了吾許久的問題今日終於解決,以後能一身輕鬆了,不然走到何處都被這麼當畫看還覬覦於心,這感覺真是悲喜交織。”頓了頓,繼續凝視他笑道:“以至於王都有女子爲等吾遲遲不婚嫁,吾明言不娶妻也無用,其擾甚重,吾心不安!”
緞君衡淡笑未雨綢繆道:“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你之長相再加對人性情溫和,受女子青睞,常理之中。只是方纔女子之言你該聽清楚了,不見得徹底解決了問題。而且,這事情要傳出去,你吾還須向天之厲衆人解釋,問題不少啊!”
鬼邪挑眉戲笑:“你害怕?”
緞君衡搖頭淡笑:“你吾同進同出太容易引人注目,可爲儘早教導質辛和劍布衣有成,別無選擇,必須雙管齊下,原來徐徐爲之的辦法不可用。既要保守機密,便須讓你吾的同進同出有無懈可擊的理由。如今此舉一舉兩得。”
鬼邪滿意笑呵呵道:“果然深知吾心!”
緞君衡嘆息一聲,笑看他:“你鬼邪豈是會爲那般似是而非的原因做戲之人,這纔是你根本目的。爲了厲族和天之厲,你當真是在所不惜。”
“彼此彼此,你緞君衡也不差。”鬼邪大笑一聲,抽下系在腰間的紫色穗子,垂眸摩挲着笑道:“這是你給吾的定情信物。何時功成,何時還給你!”
頓了頓,擡眸笑看他:“你大可放心,吾會精心保管你這唯一一件從無涯之涯帶着的東西。吾就是沒了命,也會讓它完璧歸趙。”
緞君衡聽他說沒命,眸底閃過絲微不可見的莫名複雜,你當真是已置死於度外?平靜笑了笑道:“既是定情信物,你也該給吾一個,吾日日攜帶,應付衆人詢問。”
鬼邪摩挲的手指一頓,凝功於指尖,咻得一聲割斷了鬢角垂落的一縷髮絲,以祭司之力束縛,飛向緞君衡。
緞君衡右手一接,微詫凝視他笑道:“雖言信物,倒不必如此珍貴之物!你身上常佩戴之物便可,做戲而已。”
鬼邪將紫色錦穗收入懷中,戲笑看他:“做戲便做真,終究這發你也要完璧歸趙,否則你的東西不必拿回了。名義上吾畢竟是娶你之人,自然該一心一意,這髮絲便是此諾。比你的紫穗珍貴也不同。吾允你紅杏出牆,看到喜歡的女子,便將發還吾,吾放你離開娶妻生子。得你相伴一時,心滿意足。”
緞君衡輕笑一聲,緩步繼續走着:“縱有女子入心,無論如何吾還是得等到諸事完成,你此言有與無其實並無區別。”
鬼邪擡手拍了拍他的肩笑道:“言自心生,現實無奈!吾是吾,現實是現實,緞宰相切莫混淆一堂,因現實之誤對吾心生不滿,辜負一片赤子之心。”
緞君衡笑了笑:“當然不會!”
鬼邪直視他雙眸自若笑道:“可惜把你拖下了水。爲補償你,吾承諾在劍布衣倒溯時空回來當日便醫好你的病,同時爲你洗刷正名,到時候你就可以娶妻生子了。”
緞君衡毫不懷疑頷首,左掌中水晶骷髏頭一閃後,笑道:“吾待這一日。”此賭他自願認輸。但願他以後虛實交加掩飾病情實則請君入甕之計能見效。天之厲信中所言尚不能明確的地方,一定要細細探出,鬼邪爲治療他之病越接近他,他才更方便探查他之病情,但願天之厲的猜測分毫不差。問題探查越清楚,未來天之厲之負擔便越小,也能爲救治鬼邪多一分保障,
鬼邪這纔回到了最初的問題,凝視緞君衡道:“關於天之佛身體,吾只有兩種猜測。一是胎兒大些,一是一身雙胞。前一種可能最大,後一種可能基本能忽略,吾在她脈象上未探出雙子之脈。”
緞君衡笑意頓收,頷首:“吾亦作此想法。”頓了頓,看向他道:“你所言也不是吾擔憂之處。”
鬼邪見他凝肅神色,說出了心頭不敢太確定的猜測:“你擔憂這個孩子可能有問題?”
緞君衡頷首,直言不諱道:“每個月的上中下旬三次探脈,你應該已探出這個孩子諸種脈象問題。不止強弱快慢異樣,而且時有時無,偶然會有其中一脈短缺。不同的脈對應不同臟器肢體,這種情形,出問題處極可能有殘缺。”
鬼邪聽了微微沉默,半晌後纔有對上他的視線道:“一切還只是猜測,體外探脈終有不準,等孩子生下方能作數。” WWW¤ttкan¤℃O
緞君衡道:“言之有理,這事便先瞞着天之厲吧。”
鬼邪凝眸頷首:“必須隱瞞!”
話音落後不久,二人到了緞君衡寢殿,停下談論,徑直走入書房檢查這一個時辰質辛和劍布衣學業情況。
雙天寢殿中,緞君衡和鬼邪離開後,天之厲和天之佛開始用晚膳。黃昏夕陽落山消失不見時,二人用完了膳食。
見天之佛靠在座椅上身沉懶動,天之厲讓伺人收拾完退出了大廳,起身走向她:“吾扶着你走動走動!”
天之佛這才從座椅上微坐直身子,擡手搭在了他伸出的胳膊上,天之厲另一隻手扶在她後腰處,小心扶着她笨重的身子站起。
天之佛邊走邊輕撫着高高隆起的腹部,邊凝向天之厲道:“還有不到多半個月就生,不知是男孩還是女孩,名字到現在也沒想好。”
天之厲緩慢動着步子凝視她淡笑:“生下了繼續想,如今盛世太平,不必着急。”
天之佛笑笑不再說話,節省着力氣,半靠着他的身子緩步繞着大廳走動,直到殿外天色黑了下來,天之厲才扶着她去了後殿溫泉池沐浴。
天之佛站在溫泉池邊欲解衣物,脫完衣物放在泉臺上的天之厲走近,擡手按住她的手阻止:“吾來吧!”
天之佛一怔,擡眸笑看他:“又不是彎腰,吾自己尚可以。”
天之厲強迫她的手垂下,雙手指尖靈活熟練的解開了寬鬆繫着的腰帶:“吾喜歡脫你衣物!”
天之佛見他看向她的眸色曖昧暗沉,脫衣物的手不時輕擦過肌膚,耳根微紅,闔眸壓了壓看着他赤/裸身子的躁動,低語不自然道:“再忍忍吧!”
天之厲片刻便脫去她衣物隨意扔在池邊,並未聽她的話,像往日般扶着她入池水,反倒側身輕摟住她的腰身,天之佛知道他想幹什麼,面色泛起一絲熱氣,天之厲見到低沉笑笑,一手滑過她隆起的腰腹,直接罩住了她胸口綿軟揉捏着,垂下的頭吮/吻着她耳垂,輕輕呼着熱氣:“這裡比那幾日又大了些,三兒該能吃得很飽了。”
胸口腫/脹在他灼熱的手下酥麻發癢,天之佛面色刷的燒紅一片,急擡手按住他揉按的手,壓着心頭欲/念,避開他灼燒火焰的雙眸,望向霧氣繚繞的泉水輕顫出聲:“我……我們沐浴吧,吾現在這身子太重!不能……”
天之厲不爲所動,邊吮邊用舌輕觸着她的耳窩,暗沉打斷了她的話:“吾有辦法,不必擔心!”
天之佛微怔,收回視線紅着臉對上他雙眸輕語懷疑:“什麼辦法?”
天之厲這才放開她,擡手撫過她面積,溫柔笑道:“讓你舒服的辦法。吾難受無妨,讓你難受卻不行,你心情不好,吾孩子也不好。”
見她神色突然發燒不好意思,天之厲心頭髮軟,輕摟住她孕育孩子的身子入懷,摩挲着她腰腹間低沉暗啞道:“承認你想要吾!”
天之佛懷孕的身子本特別敏感,方纔被他一翻勾動,情/念之中騰得燃起了熊熊烈火,燒紅着臉埋在他胸口微纏着嗓音嗯了一聲。
天之厲手指動作卻是一頓,貼着她耳邊繼續道:“若不是吾每次發現,你是不是打算每次都忍着不告訴吾?”
天之佛一怔,方知有孕間那些他每次恰到好處的歡好是如此回事,耳根瞬間紅得能滴出血來,蚊聲般不好意思出聲:“反正你也發現了。”
天之厲見她開始耍賴,有孕後一逼急了就是這般模樣,心頭莫名一動,又吻住她的耳垂低語:“吾扶你坐到毯子上。”
天之佛微怔,擡頭順着他的視線看到了往常沐浴並沒有的獸紋青毯,鋪在溫泉池邊,尤散發着淡淡的草葉清香,爲何讓她坐那兒?
天之厲知她疑惑,扶着她的身子坐下後,半跪坐着一撫她面頰低沉道:“吾扶你躺下。”
天之佛順從他的意思,輕躺在了毯子上,銀色髮絲凌亂散在身側,見他側着身子也躺下,凝視他低問:“你要做什麼?”
天之厲低沉一笑,擡手穿過繚繞的霧氣覆在她眼睛上,俯首吻住了她的脣,輕輕一咬:“要你!”
天之佛募得想起他方纔所說辦法,心頭突然不受控制一跳,因心間陡然升起的隱隱期待,不由紅了面色,脣輕輕迴應着他。
天之厲感覺到她迴應,緊貼着她的脣不露一絲縫隙,舌靈活技巧的撫過她口舌內每一處,不時勾卷着她的舌輕呷慢吮,暗渡着二人漸漸增多的迷津。待天之佛呼吸變得凌亂時,一手才輕滑落至她胸口兩側鼓起的綿軟撫/弄按揉着。
一波一波的酥癢從他捻按滑過的指腹下鑽進心口,天之佛身子輕顫了顫,放在身側的手不覺揪住了身下毯子。不到片刻,腹間隱隱覺着從四肢百骸緩緩涌去一股股銷魂蝕骨的熱流,她胸口起伏大了些,喘息而出的氣息漸漸變得灼熱。
天之厲察覺,放開了她的脣,緩緩順着她的下頜親/吻過脖頸,瘙癢摩挲着滑落至她細膩的肩頭,再至胸口,不假思索含住她堅/硬俏挺嫣紅的乳/尖,輕吮慢咬,以舌尖卷弄折磨着,天之佛喉間忍不住溢出一聲聲難耐的悶哼呻/吟,胸口無意識的擡起,一手不知何時按在了他黑髮垂腰的頭上,猶豫着似按似阻止,不知是想讓他繼續如此還是想讓他離開。
天之厲折磨夠一處,鬆開,見它在他脣下晶瑩紅豔,一絲銀絲纏綿在脣乳間,眸色越發欲/暗,轉向另一處不假思索含住,重新開始了又一番纏綿難耐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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