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噩夢糾纏他很久了,而且越做越具體……尤其是碰到顧惜玖之後,這夢就更是真切的彷彿發生在昨日!
他望着星空出神片刻,將手舉到跟前看了看,脣角牽起一抹淡嘲:“傻子!真是傻子!”
他懶洋洋起身,輕拂了拂身上的魔金似的黑袍,遊目一掃,正瞧見一條墨黑的影子在檐角張望,它將自己的身子隱藏的很好,幾乎都隱在暗影處,但它頭頂上的那盞小燈籠泄露了它的行蹤。
梵千世俊臉一沉:“小黑,過來!”
那墨黑的影子噴了一個響鼻,終於不情不願地游過來,正是那條燭龍。
它此刻的身軀是曾經的百分之一,像條大蛇,圍着梵千世轉了一圈,然後高昂了頭,頂上的小燈籠晃來晃去,彷彿在說,叫老子過來做什麼?老子很忙……
梵千世擡手就摸上了它頭頂的燈籠,燭龍一僵,身子下意識向後縮。
梵千世一把扯住了它的燈籠,幾乎咬牙切齒:“混賬!你又趁本座睡着讓本座做噩夢!”
他幾乎將燭龍的小燈籠給揪下來,燭龍忙四爪並用向外扯,三扯兩扯沒扯動,倒揪的它頭頂生疼,它也怒了,仰頭就是一陣憤怒鳴叫……
梵千世是懂它的語言的,冷冷地道:“你一條燭龍不做龍吟倒學驢叫!驢做久了就忘了自己是誰了?果然是最沒出息的傢伙!”
燭龍愈加憤怒,衝他又是一通叫:“老子兒時你把老子扔驢堆裡,讓老子認驢當娘好多年!你還怪老子會驢叫了?!再說你常常讓老子頂個驢皮出去,還說老子扮驢扮的好,現在倒來嫌棄老子了!”
梵千世看了它片刻,它也不甘示弱瞪回去!
梵千世揉了揉眉心,頗有些無奈:“你個燭龍倒有一副驢脾氣。”
燭龍打了個響鼻,哼了一聲:“把你扔豬堆里長大的話,你說不定就是豬脾氣。”
梵千世和它吵架從來沒吵贏過,也就懶得和它吵了,直接吩咐:“以後不許再施展你的破術法害老子做噩夢!不然老子將你的驢皮揭下來煉成膠!”
燭龍晃了晃頭頂上的燈籠,給他普及知識:“其實,不是老子非讓你做這個夢,而是因爲老子的鱗甲天生能引發人的執念,而你執念深重,所以才常常被影響,從而形成噩夢……”
梵千世冷笑一聲:“本尊的執念纔不是她!本尊的執念是要做六界第一人!”又頓了一頓:“以後你離本尊遠點!”
燭龍怒了:“你又想趕走老子?!”
梵千世閉了眼睛:“你給本尊滾的遠遠的,本尊看到你就煩!”
這句話顯然很傷燭龍心,它掉頭就走:“老子要離家出走,你別後悔!”
梵千世沒理它。
燭龍遊走到大殿邊沿,眼看就要出這個地方了,梵千世還沒有要挽留它的意思,顯然是真惱了它了。
燭龍晃了晃頭頂上的燈籠,忽然說了一句:“其實,剛纔也不完全是老子讓你做這個夢,老子施法過了頭,讓帝昊看到了你夢中的一部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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