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他壓根就不是玉雕,他是活人!
她猛然後退幾步,福至心靈:“你……您是聖尊?!”
她也直到此刻才發現這人的頭髮雖然像那玉雕一樣是銀白色的,但卻是真實的。
只不過她剛纔太先入爲主,直接把他當成那玉雕了……
那人一雙眸子是幽藍色的,如深夜莫測的海,裡面神光離合,看人時極有壓迫感,讓人想要對他頂禮膜拜。
這個人就像一位坐在雲端的神祗,就算不說話只這麼看着你也能讓人腿軟。
如果是其他人,被他身上的威壓一壓,大概就直接跪倒磕頭了。
但顧惜玖這輩子就沒拜過人,如不是穿越,她連鬼神也不信,此刻雖然心跳的厲害,甚至額頭上沁出汗珠,她也沒有想跪的意思,只是下意識又後退了幾步。
那人一直看着她,眸中看不出什麼情緒。
顧惜玖心中又是一跳,她和這人明明離得極近,也就三四米的距離,但她睜大眼睛也看不清對方面目,甚至連他臉上面具的花紋也看不清,彷彿他周身有隱身的東西。
“我誤闖入這裡的,對不住。”畢竟是闖進人家的地盤了,顧惜玖覺得還是需要道歉。
“本座召你來的。”那人終於開口,聲音如流淌在玉池裡的冰流,極度的磁性好聽。
顧惜玖難得呆怔:“啊?”
那人垂眸看着她:“很意外?”
“有點意外。”顧惜玖乾脆點頭承認。
“既然自稱是本尊門人,見了本尊爲何不拜?”那人聲音愈冷。
顧惜玖頓了一頓:“抱歉,我沒自稱是聖尊門人,是別人如此評判的。我也不知道……”
“誰評判的?”那人聲音微涼,周身氣息如冰似雪。
帝拂衣的身影在顧惜玖腦海中一閃,她微垂了眸子:“不關其他人的事,大概是被我誤導了罷。聖尊要怪罪,那便怪我好了。”
帝拂衣也是爲了她好,她自然不想賣他——
“你怎麼誤導的?”那人不依不饒。
顧惜玖心跳的厲害,面上卻極爲平靜:“我吸收了所有電光蛇,會發七色光,據說這點和聖尊的功夫很像。”
“聽說你在夢中夢到本尊傳授你功夫?是真的?”他手指輕輕敲了敲身邊的蓮花座,聲音更淡:“本尊要聽實話。”
顧惜玖心中百念暗轉,已經明白啓天台上的一切都已經傳到這位聖尊耳中,這人能在這大陸混成第一人,不,第一神。顯然不是好糊弄的,這樣的人分分鐘可以要了她的命!
顧惜玖垂了眼睛,她回答的很乾脆:“夢中混亂,我隱隱記得有人傳過我功夫,但不記得是不是聖尊。”
“可你當時說出了本尊的衣着,分毫不差!你曾經見過本尊?”
顧惜玖隱隱頭疼,這人的問題一個比一個犀利。
她抿了抿脣,乾脆說了個半真半假的實話:“見過,在夢中我來過這山洞,在山洞中見到一座玉雕,雕刻的正是聖尊,我當時不知道,後來才知道的。”
“玉雕?你確定那是玉雕?”那人似乎來了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