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那兩個人便進院去了。
龍司夜失魂落魄站在那裡也不知道站了多久,這才轉身踉蹌離開。
楓樹林如昨,人也如昨。
龍司夜依舊形隻影單倚着大樹吹笛子,只不過這次調子愈加悲涼悽愴,還帶着濃濃的不甘和憤怒。
一曲罷,林內有人擊掌而出:“龍宗主笛子吹得着實不錯吶!”
正是昨夜那藍袍人。
龍司夜冷冷看着他,輕吸一口氣:“你是來看我笑話的?你有什麼可幸災樂禍的?!你甚至見不得光,壓根不如我!”
他身上有酒氣,說出的話也前所未有的刻薄毒辣:“你根本沒資格笑話本座!”
那藍袍人輕輕一嘆:“你誤會了,我並沒有笑你,我也確實比你可憐,你好歹還是天問宗宗主,受萬人擁戴,我卻像是見不得光的傀儡,壓根沒人知道我的存在……我比你更恨他!”
龍司夜狐疑地瞪着他不說話。
那人繼續道:“你現在有沒有興趣聽聽我的法子?”
龍司夜面上依舊孤傲,語氣卻讓了步:“你可以說說看。”
那人就說了他的法子……
他的法子其實並不複雜。
天聚堂外面罩了很厲害的結界,只有天聚堂的人才可以自由進出,當然,所有的天授弟子也可以自由進出。如不破除這層結界,外人想要攻入天聚堂那是千難萬難。
而這人交給龍司夜的任務就是在合適的時機將這層結界破除,裡應外合讓外面的人攻進來……
一舉除掉帝拂衣!
龍司夜聽完斷然拒絕:“本座是天授弟子,而天聚堂是聖尊的心血所在,本座絕不會爲一己之私毀了整個天聚堂!”
那人似乎早料到他會如此,輕輕一嘆:“放心,我們也無心將天聚堂的人怎麼樣,此舉只爲消滅左天師!”
龍司夜似乎心動,但還是不肯相信:“你們到底是誰?本座怎知你所說是真是假?一旦你們真攻進來,如爲禍天聚堂又該如何?本座不想玉石俱焚!”
那人道:“這個好辦,大後日天聚堂的弟子們要出去大狩獵,到時候基本是全體出動,留下來的人應該不多,到那時我們再做!”
龍司夜:“……你們對天聚堂的事倒是很清楚!”
原來天聚堂每年都會組織一場大的狩獵活動,算是對弟子們的磨練。
到那一天,基本全體天聚堂的學生都會出去到指定的地方去狩獵,地點不定。每年都不一樣,
當然,爲防意外,導師們也會全部跟着。到那一天天聚堂基本就成了空城了……
確實是個襲擊的好時機!
不過龍司夜還有顧慮:“萬一帝拂衣也跟着去呢?”
那人勾脣一笑:“不可能!顧惜玖還傷着呢!雲清羅也傷着。她們一位是天授弟子,一位是聖尊門人,帝拂衣不會拋下她們不管的。”
龍司夜沉默片刻:“你們只想除掉帝拂衣?而不連累其他無辜?本座不想讓顧惜玖出意外!”
那人意味深長一笑:“不會的。絕不會讓顧姑娘出意外的,你就放心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