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鄙。”東方奕彤磨牙道,“現在我在問你,你的主上是誰?是誰指使你來的?”
夜虞微微有些遲疑,在東方奕彤手中的匕首再次靠近兩分後,他忙出聲道:“喻盈芙。”
“果然,也只有像喻盈芙那樣狠心的人才做得出血洗這種事。”東方奕彤冷聲道,單手緊握成拳的同時更是直接打在了夜虞的腹部上,夜虞疼得他慘叫一聲。
就在他張嘴的瞬間,東方奕彤將那顆早就準備好的丹藥趁直接丟到了他的嘴裡。
夜虞反應很快,正想要將嘴裡的東西吐出來,東方奕彤就再次一拳打在了他的腹部上,吃痛的瞬間,那含在嘴裡的丹藥也被吞進了肚子裡。
猛咳幾下咳不出來,夜虞整個人傻眼了。
“你給我吃了什麼?”
看着滿臉驚恐問自己話的夜虞,東方奕彤收回了匕首,笑眯眯的說道:“此丹雅氣的名字叫養顏丹,俗氣點的名字就斷腸丹,藥效嘛有兩種,根據剛剛的名字字面意思就是,此丹是每隔一月服用一粒解藥,就是隻有養顏的作用,如果一個月時間到了不服用解藥,那麼三日之內就會七竅流血而亡。”
“你……”
夜虞正要起身過來攻擊東方奕彤,旁邊關注着他一舉一動的寒煙直接一拳打在了他的胸口,剛剛起身的他再次倒在了地上。
東方奕彤不去看夜虞,衝着身邊的寒煙吩咐道:“你現在馬上去元禎大師的房間找出那條赤練血蛇,這邊我來處理。”
知道東方奕彤心中自有打算,想着夜虞穴道被封,此時也沒有多餘的內力衝擊她點的穴道,寒煙當下應了句是,足尖輕點,凌空飛起朝着元禎大師所在的房間趕去。
寒煙走了,夜虞當即掙扎着站起身來打算攻擊東方奕彤,東方奕彤冷笑一聲,直接手打腳踢對着夜虞就是一陣痛打,直到夜虞鼻青臉腫得他媽都不認識,她這才罷手。
“夜虞,我現在只問你一句話,你是想死還是想活?”
“想活。”夜虞遲疑着說道。
得到想要的答應,東方奕彤從懷中的小瓷瓶裡取出一枚丹藥,在夜虞的面前晃了晃。
“這枚丹藥就是解藥,但是它只可以保你一個月,不能夠徹底根治你體內的毒,當然了,這世界上能解得了這毒的也有,一個是我,一個是蘇如澈,另外一個是蘇如澈的師父鬼醫聖手,不過呢,我象蘇如澈和其師父鬼醫聖手都是不會爲你解毒的,你估計也拿不出讓他們爲你解毒的籌碼,至於綁架蘇如澈這一招你就更是別妄想了,而你現在唯一的選擇就是服從於我,我的要求也不高,你只需要在關鍵時刻幫我一把就行了。”
“你是想要我背叛大小姐?”
東方奕彤眉毛一掀,似笑非笑的問,“怎麼,有問題?”
夜虞臉上有些難看,“我背叛大小姐,大小姐會殺了我的。”
“你怕你的大小姐殺你,你就不怕我現在就殺了你?”
夜虞被東方奕彤這話噎得說不出話來,因爲這是實情,他的命現在還掌握在東方奕彤的手裡呢,只有過了東方奕彤這一關,纔有機會去想其他事情。
“我當然怕你殺了我,我很怕死,但是我不想死。”
“所以呢?”東方奕彤耐着性子問道。
“不就是背叛大小姐嗎?我答應你,可以做你們的內應,但是你得保證我的安全。”
“夜虞,你於我而言就是一顆棋子,除了你,我可以找其他人做我的棋子,但是的命可就只有一條,你的命現在還掌握在我的手裡,你沒有和我討價還價的籌碼。”
“好,我答應你。”夜虞咬牙切齒的說道,不管日後如何,總之先過了今日這一關再說。
“別說得這麼不情願,只要你表現好,我也不是不可以保證你的安全。”東方奕彤冷哼道,“這是解藥,拿去吧,至於下個月的解藥我會找人給你送來,另外是我的安排是什麼,我也會到時候找人通知你,你只需要執行就可以了。”
伸手接過東方奕彤丟過來的解藥,夜虞直接塞進嘴裡服用了下去。
“夜虞,你身上應該有信號彈吧?”
“什麼?”
“夜虞,你要知道我現在殺你依舊易如反掌,你別給我裝傻,我要你現在撤了你的人離開,至於你回去怎麼交代,你自己想辦法去。”
感受着再度別再脖頸上的匕首,知道東方奕彤不是開玩笑,夜虞忙語無倫次的應是,隨後從腰間取出一枚信號彈,就在他正要發送信號彈之際,東方奕彤阻止了他的動作。
“夜虞,你記住,千萬別在我面前耍花樣,否則你的命就沒了。”
夜虞搖搖頭,“我沒耍花樣。”
“沒有,你真當我眼瞎的,看不見你腰間的信號彈首端顏色各不一樣。”
面對東方奕彤的質問,夜虞這才急聲解釋道:“紅色代表遇到緊急情況,所有人不顧一切撤退,綠色則是人安全撤離,藍色則是遇到危險,需要救援,九王妃,你相信我,我真沒有撒謊。”
“信你一次。”東方奕彤冷聲道,衝着還在發愣的夜虞催促道:“還愣着做什麼,還不趕緊發信號彈,還是你想現在就下去陪那些死去的人?”
夜虞動作利索的發了信號彈,就在東方奕彤想着夜虞到底有沒有騙她的時候,剛剛離開去元禎大師禪院的寒煙回來了。
“小姐,元禎大師所在的禪房裡沒有曉蔓公主那條赤練血蛇。”
聞言,東方奕彤秀眉緊蹙,手中的匕首再次往夜虞的脖頸上靠近些許。
“你不是說赤練血蛇被丟到了元禎大師的房間裡嗎?爲什麼沒有找到。”
動不動就被東方奕彤用刀架在脖子上威脅,夜虞真是叫苦不迭,“九王妃,我真的沒有說謊,現在你的人沒有找到,無非存在兩種情況,一種情況是那些辦事的人忘記把赤練血蛇給放到那裡了,第二種就是被人趕在你的人去之前拿走了那條赤練血蛇。”
“難道是他?”東方奕彤低聲呢喃。
“小姐,你知道是誰?”寒煙追問道。
見夜虞也伸長了脖子有偷聽的意思,東方奕彤冷哼了兩聲,淡淡的說道:“這事待會兒再說,你先看看那些黑衣刺客是不是都撤退了?”
寒煙點點頭,“我剛剛正是看到這邊有信號彈,知道是小姐你這個位置,所以我才急着趕了過來,好在小姐你無恙。”
知道夜虞剛剛沒騙她,東方奕彤這才撤回了比在夜虞脖子上的刀子,隨後丟下夜虞,在寒煙的攙扶下,一瘸一拐的的往西廂房趕過去,與夏曉蔓和藍沁二人匯合。
“誰?”
聽着熟悉的聲音傳來,卻遲遲不見人來開門,東方奕彤沒好氣道:“是我。”
“曉蔓公主,好像是小姐的聲音,是小姐回來了。”
“既然知道是我回來了,那就趕緊開門啊。”東方奕彤有氣無力的說道,藍沁這丫頭有些時候還真是愛犯糊塗。
房間裡傳來藍沁應是的聲音,隨後就聽得哐當兩聲響,將門栓打開的藍沁打開房門,就看到臉色蒼白如紙的東方奕彤,藉着燈光就看到了東方奕彤滿身血跡。
“小姐,你受傷了。”
“嗯,小傷。”東方奕彤低聲道,在藍沁和寒煙兩人的攙扶下到了那邊的椅子上坐下。
“奕彤姐,你怎麼傷得這麼嚴重?”夏曉蔓滿臉關切的問。
“剛剛出門時遇上刺客了,倒是你們兩個沒事吧。”
“我們沒事。”夏曉蔓搖頭道,“可是奕彤姐,你半夜三更的出去幹啥?爲什麼你出去不叫上我們一起?”
“我出去上茅房也要叫你們一起嗎?何況我哪裡知道自己上個茅房還能迷路,等我回來的時候還遇上了刺客,我點背能夠怪我嗎?”東方奕彤沒好氣道,對於自己撒謊沒有半點不好意思,想到夜虞剛纔說的那些話,她又急聲追問道:“曉蔓,你的赤練血蛇……”
“哦,它在這呢。”夏曉蔓笑眯眯的說道,當即從袖口裡將那條紅色小蛇拿了出來,“小紅她不知道怎麼的被我弄丟了,然後就在你們回來之前被魏如峰給送回來了,只不過現在有些受傷了,修養些時日應該能夠好起來的。”
“赤練血蛇回到你手裡就好。”東方奕彤低喃道,心底也暗自想着自己果然猜對了,當下轉身衝着身邊的寒煙問道,“寒煙,你剛剛回去的時候,有沒有注意到元禎大師禪房內有沒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比如說元禎大師是怎麼躺着的?”
“奴婢回去的時候發現元禎大師是雙膝盤坐在蒲團上,當時奴婢沒找到赤練血蛇,覺得蹊蹺,還特意查了一下元禎大師的脈,發現他並不是中毒身亡,倒像是自然圓寂一樣,然後奴婢就聽到幾大高僧說話的聲音傳來,就火速逃離了現場,而且很確定在奴婢出來之後,也無任何可疑之人跟着出來,等到那些高僧進去禪房後,奴婢就過來找小姐你了。”
“此事的確有蹊蹺,你現在馬上在偷悄摸過去看看,具體情況如何,到……”
東方奕彤吩咐寒煙去辦事的話語才說到一半,就聽到有腳步聲靠近,當下改口道:“有人來了,稍安勿躁,等看看那些人是爲什麼而來再說。”
“叩叩叩……”
敲門聲響起,寒煙忙走過去開門,看到是白天剛剛見過的寒隕寺住持玄空大師,當即衝着玄空大師行了個大禮,東方奕彤也夏曉蔓和藍沁的攙扶下到了大門口,也紛紛行了個禮,玄空大師在還以一禮後,當下淡淡的說道:“九王妃、曉蔓公主,深夜打攪實屬無奈,還望莫要見怪。”
“不知玄空大師深夜來訪,所爲何事?”東方奕彤故作不解的追問道。
“此前寺內遭到大批刺客圍攻,現如今刺客不知爲何又無緣無故撤退,但是在這之前,寺內自顧不暇,也未來得及派人趕往這裡支援九王妃等人,讓九王妃等人在本寺內陷入危險實屬不應該,老衲此時前來就是來賠罪,另外也是想問問幾位施主可有受傷?是今夜就要離去,還是今夜暫住,明日再行離去?”
“玄空大師,此時天色已晚,在加上早前下過大雨,此時下山之路怕也是不好走,我幾人只好今夜在貴寺打擾一番,待得明日一早再行離去,另外多謝玄空大師記掛,我幾人雖有受傷,但並不嚴重。”東方奕彤淡淡的說道,頓了頓又出聲問道:“敢問玄空大師,此次刺客來襲人數衆多,貴寺傷亡情況如何?”
“本寺內目前被找出來且已經死亡的弟子目前有二十餘人,但到底是哪個字輩的,還未統計出來,至於受傷弟子也有數十人,好在性命無憂,再者就是本寺元禎師祖在禪房內圓寂。”
“玄空大師請節哀。”
“遁入空門之人早已看淡生死,九王妃莫要想太多。”玄空大師安慰道,“時間不早了,老衲在寺內還有其他事情要處理,就不多耽擱了,幾位施主早些歇息。”
“玄空大師走好。”東方奕彤幾人異口同聲的說道,紛紛雙手合十行了個禮。
目送玄空大師和其身邊兩個弟子出了院子,東方奕彤這才直接癱軟到了藍沁的身上,讓藍沁扶她過去坐到那邊的椅子上。
“小姐,接下來我們怎麼辦?”合上門走過來的寒煙追問道。
“剛剛看玄空大師的表情不像是在說謊,想必元禎大師真是圓寂身死,不過這些不重要了,你現在也不必去查看了,此時距離天亮還有幾個時辰,想必你們剛剛都沒有睡好,現在就都各自回房去休息吧,一切事情等明日再說。”
“那小姐你的傷口?”
“我自會處理,莫要擔心。”東方奕彤截住寒煙的話,“你們都回去繼續睡覺吧。”
說完這話的東方奕彤見夏曉蔓和藍沁二人臉色有些不好看,只好又出聲補充說道:“刺客已經走了,這裡很安全的,回去休息吧,明日一早我們就下山。”
夏曉蔓和藍沁低低的哦了一聲,這纔出了東方奕彤所在的房間,回了自己的房間繼續睡覺,而東方奕彤在簡單的處理一番小腿上的傷口後,也摸回牀上睡了過去。
“好渴,水,我要喝水……”
聽到這話的藍沁忙倒了杯水端過去,坐在牀邊的東陵九便冷聲道:“把杯子給本王。”
藍沁愣了一下,在被東陵九一個冷眼掃視後,二話不說直接把杯子遞了過去。
“你們都出去。”
“九王爺,奴婢們若是出去了,小姐她……”
“你家小姐現在已經和本王成親了,你叫本王的時候該叫王爺,叫你們家小姐的時候該叫王妃。”東陵九冷聲打斷藍沁的話,見藍沁臉色微微有些難看,他又繼續往下說道:“另外這以後爲王妃梳髮的時候別忘了未出閣女子和成親女子的髮髻區別在哪?如果下次在分不清楚的話,本王是不建議安排其他人過來照顧的,本王的話就這些,你們先出去。”
“藍沁,這裡有王爺照顧着,我們先出去外面候着,如果王爺有需要會叫我們的。”
說話間,寒煙走過來拉住了臉色慘白一片難看之極的藍沁往房間外走去,候在一旁的逐影也識趣的快步跟了出去。
伴隨着三人離去,房間內一下子只剩下了東陵九和東方奕彤兩人,見東方奕彤只是說胡話,並沒有醒過來的跡象,東陵九直接起身坐到牀榻邊緣,伸手一把將東方奕彤抱到自己懷中,又爲她掖好被子,隨後端過杯子,試了試杯子裡的水溫,發現溫度正適合,這才遞到東方奕彤脣邊開始喂她喝水。
“咳咳……”
喝了幾口水下肚,被水嗆着的東方奕彤劇烈的咳嗽了兩聲,人也跟着醒了過來。
在她奮力睜開沉重的眼皮時,印入她眼簾的便是東陵九那張熟悉的臉。
“東陵九?”東方奕彤低聲呢喃道,她不是睡覺醒來了嗎,怎麼就還看到東陵九了?東陵九怎麼就一直待在她的夢裡沒走?難道她還在做夢?
半眯着眼盯着東陵九的臉細細打量着,東方奕彤又下意識的擡手摸了摸東陵九的臉,還有餘溫,且臉色情緒變化很大,她又收回手在自己臉上猛掐了一把,悠然傳來的疼痛卻是讓她的眼淚大顆大顆滾了下來,也讓她清清楚楚的明白眼前的一切是真實發生的。
“你以爲本王出現在你面前是幻覺麼?”
冷冷的聲音傳來,確定是東陵九的聲音,東方奕彤確定自己不是眼花,不是做夢,這纔有些虛弱的問道:“你怎麼會來寒隕寺?”
“這裡是蘇家產業別院中,你早已經回到塢城了,還寒隕寺,本王看來你這一病病得不輕,連之前發生過的事情都忘記了,也難怪,要真病得不輕,你也不至於昏睡上五天五夜。”
聞言,東方奕彤微愣,隨後腦海中蹦出來一些斷斷續續的畫面,她才猛然記起之前看到東陵九的畫面也不是做夢,是東陵九出現在了寒隕寺,然後說帶她下山,此時想來她應該就是那個時候被帶下山的,至於剛纔醒來還以爲被東陵九帶下山是做夢,所以也誤以爲剛剛的東陵九是她的幻覺,是她還在夢境裡。
“你剛剛說我昏睡了五天五夜?我爲什麼會昏睡那麼久?”
“這該本王問你吧,什麼時候你的身體變得這麼差了,只不過是染上了風寒而已,就能夠昏睡上五天五夜?”
“我……”
東方奕彤一時間語塞,聽了東陵九的話,她是真的不知道該要如何反駁。
就像東陵九說的,什麼時候她的身體變得差了,竟然因爲染上風寒而昏睡那麼久。
“東方奕彤,你突然胡亂動來動去的做什麼?”東陵九冷聲說道。
“就是想九王爺你這樣抱着我一定很累,所以我想睡下去。”東方奕彤尷尬的解釋道,卻是怎麼也掙扎不開東陵九對她的鉗制,她想自己一定是病得厲害了,明明用盡了力氣,卻是連東陵九的禁錮一點點都掙扎不開。
“難道本王抱着你不好?”
“不是,只是怕累着九王爺你,畢竟九王爺你的身體也不好。”
“無礙,你已經昏睡了整整五天,不能在繼續睡了,本王這樣抱着你坐會兒。”東陵九不以爲然的說道,也懶得在這個節骨眼上和東方奕彤計較說他身體不好之類的話,“剛剛你迷迷糊糊說渴水,本王餵了你水你就醒過來了,現在還渴水嗎?要不要叫人進來再倒杯水?”
雖然心底渴得厲害,可是東方奕彤也不想自己虛弱得依偎在東陵九懷裡的畫面被人看見,總覺得這樣怪怪的,當下出聲拒絕道:“不渴了,先不用叫人進來,就麻煩九王爺你抱着我坐會兒吧,這份情改日會還給九王爺你的。”
“在你看來,本王幫你難道就是爲了還情?”
東方奕彤不明所以的啊了一聲,隱約感覺到抱着她的東陵九散發的氣息幽冷了兩分,她仔細回味了一遍東陵九剛剛的話語,這纔出聲解釋道:“不是九王爺你的問題,是我不想欠人人情。”
“是嗎?依本王看,你的人情也分人來的吧。”
聽出東陵九的話語中帶着淡淡的怒意,東方奕彤識趣的沒再接話。
的確,她的人情是分人來的,有些人的情她承了就是承了,不會說還不還的話,可有些人的人情哪怕是滴水之恩,她也得報回來,只是因爲不想有太多的牽扯。
剛好蘇如澈是前者,而東陵九就是後者。
久久不見有聲音傳來,低眉間就見東方奕彤闔着眼好似又要睡過去,東陵九眉心微蹙,低聲問道:“你看上去還很困?”
知道東陵九是不打算輕易放過她,東方奕彤淡淡的說道:“是還有些困。”
“凌宸逸他們早前接到你昏睡不醒的消息,因爲擔心你,緊趕慢趕在昨日到了這塢城,剛剛本王還想着看看你的氣色如何,如果好的話,就讓你見見他們一行人,現在看你氣色如此不好,依本王看,那些人你就暫時不要見了吧,等改日你氣色好了再說吧。”
聞言,東方奕彤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果然東陵九這個男人就是不按常理出牌。
奮力的掙扎着坐直身子,東方奕彤也慢慢的離開了東陵九的懷抱,衝着東陵九強扯出一抹笑意來,“九王爺,其實我的氣色很好,你說說他們在哪,我過去見他們一面。”
“要知道你現在還病着呢,就迫不及待要見他們,他們對你來說就那麼重要?”
“九王爺你也說了,我都昏睡五天五夜了,我要是在不找個人陪我說說話,我就真的快發黴了,何況凌世子等人也是因爲擔心我才趕到這裡來,自然是早點讓他們看到我沒事,如此他們也好放心啊。”
東陵九的臉色陰沉得有些難看,“你確定你現在的身體狀況能夠去見他們?”
“九王爺放心,我只是因爲長久未進食而已,在去見他們之前,我只要稍加梳洗打扮就行了,那樣他們看到的就是較爲精神的我了。”
“去見他們就梳洗打扮一番,見本王難道就不用?”東陵九冷着臉道。
“九王爺,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和我計較這個,何況如果你真在乎這個的話,現在還會主動往我房間裡跑嗎?”東方奕彤沒好氣道,“人家說對一個人不設防的時候,不是帶着面具給那個人展現光鮮亮麗的一面,而是敢把最真實的自己展現在你面前,我現在就是啊,敢素面朝天,敢這幅病態出現在你面前,可是出現在其他人面前,我就沒有這個勇氣了。”
“現如今幾國大戰在即,他們也的確是不適合在這裡待太久,本王這幾日都把他們招呼在別院的,你梳洗一番過去見他們吧。”
笑着點點頭,東方奕彤又玩笑似的說道:“九王爺,你剛剛是在吃醋嗎?”
“本王像在吃醋嗎?還是你自認爲有讓本王爲你吃醋的可能?”
“沒有。”東方奕彤搖頭道,也不去看東陵九臉上什麼表情,當即衝着扯開嗓子大聲喊道:“藍沁,寒煙,你們二人速速進房間來。”
房門外的藍沁和寒煙異口同聲應了句是,皆是推門進來,就正好看到東陵九端坐在牀沿,而東方奕彤端坐在東陵九對面,兩人皆是害羞得瞥過了頭去。
“九王爺,我看你還是先走吧,不然這藍沁和寒煙二人看到你坐在我的牀上都不敢在過來了。”
東陵九冷哼了兩聲,卻是沒說話,當即移動身子到了牀榻邊的輪椅上,候在門外的逐影也第一時間走進房間來推着東陵九離開了房間,藍沁和寒煙也急忙走過來,在東方奕彤的要求下,開始爲她梳洗打扮。
“王妃,剛剛遠遠看你和王爺坐在牀榻上,你們兩人真的很登對呢。”
“王妃?藍沁,我什麼時候讓你這麼稱呼我?”
“是王爺說的。”寒煙附和道,“王爺說你和他已經成親了,我們自然得改口叫你王妃,而不是小姐,另外說這以後爲你梳髮也得有所改變,如若不然的話,就換其他人來照顧你。”
“別管他。”東方奕彤沒好氣道,想了想又改口說:“爲了以後那男人動不動就抽風,以後你們就叫我王妃吧,不過在綰髮的時候就按照原來那樣綰,如果他怪罪你們,你們就說是我的意思,有事我給擔着,我倒要看看他能夠把我怎麼樣。”
藍沁和寒煙異口同聲應了句是,便開始爲東方奕彤繼續擺弄頭髮,在頭髮弄好後,又開始爲東方奕彤更衣,一切弄好後,東方奕彤先是讓藍沁前面去知會凌宸逸等人,她自己纔在寒煙的攙扶下往凌宸逸他們所住的院子走去。
只不過走在長廊處的時候就和凌宸逸等人碰面了,用夏曉蔓的話說她是病人,怎麼能夠隨意折騰,最後東方奕彤又被藍沁和寒煙二人給攙扶回了房間裡,凌宸逸他們跟着她回房。
藍沁去泡了壺熱茶過來,圍桌而坐的東方奕彤一行人這纔開始暢談,不多時,廚房也將準備好的飯菜拿過來,一行人開始邊吃邊聊。
用完膳後,一席人又開始各種聊天,大多數時候都是東方奕彤和樑舒灝聊南宮國的近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