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東陵九突然又折回去走,東方奕彤看不清此刻東陵九臉上到底什麼表情,爲了弄明白白天左以萱所說的事情,當即又出聲說道:“她是來過,不過王爺你何時關心起府裡來過什麼人了?而且我可不認爲下人是那種閒得無聊,連進出府裡的人都要向你報告,而且王爺你也不是那種喜歡聽這些小事情的人,難道是因爲左以萱這個人有什麼不一樣?”
“她能夠有什麼不一樣?”東陵九淡淡的說道,眼見着頭髮被內力蒸乾,當即用木梳把頭髮打理好後,又才快步往牀榻的方向走來,直接掀開被子鑽進了牀裡,下意識的伸過手去抱東方奕彤,奈何東方奕彤悄然退開了他的手,他微愣,頗爲不解的說道:“平日裡不是說最愛本王抱着你睡,那樣你容易睡得着嗎?怎麼現在本王抱你,你卻不依了?”
“正巧今日脖子落枕疼得慌,被王爺你抱着睡會不舒服,我看就算了吧。”東方奕彤笑着說道,當即掀開被子,整個人直接躺到了牀上,蓋好被子後,又才凝眸對上正滿臉詫異盯着她看的東陵九,笑着說道:“王爺,你剛纔可是岔開話題了呢,現在我們還是繼續剛纔的話題吧。”
“你想說什麼直說吧。”
觸碰到東陵九那洞悉一切的眼神,東方奕彤輕笑出聲,“王爺,你剛剛特意問起左以萱是不是來過府裡了,想必你也是已經猜到了她來府裡見我,可能會說些什麼,在我開口徹底說出來之前,王爺你難道就不應該先和我說點什麼嗎?”
東陵九點點頭,“如果本王沒有猜錯的話,左以萱來找你說了本王會納她爲妃的事情吧?而且是皇上下的旨。”
“王爺既然都這麼說了,想來這事是真的了,看來左以萱這一次的確沒有騙我。”
“她是沒騙你,但是本王也沒有打算騙你,這話本王正打算今晚上來和你說着。”
“難道不是因爲左以萱已經先一步來拆穿了,所以王爺你現在才後腳補充說想和我說?”
“不是。”東陵九搖搖頭道,“那日皇上提及此事時,本王沒有拒絕,但是也沒有開口答應,之所以這樣模棱兩可就是希望那些人誤會,也是想要讓左思遠他們通過這件事明白一個道理,本王不是任何人可以左右操控的,哪怕他是支持了本王十多年的人,一旦踩了本王的底線,本王會看在他功勞頗大的份上,給他留幾分面子,但是這臉自然是要打的,如此他們才能夠長記性。”
“王爺這是心中早有計劃了?不知道是什麼樣的計劃呢?”東方奕彤一副來了興趣的問道。
知道她這樣子不過是裝出來的,東陵九心底多少有些無奈,不知道爲什麼,他總感覺最近的東方奕彤好像變得有些敏感,就像是那種什麼事情也都不放心,需要拿出來說一說的那種。
“左以萱不是想要嫁給本王嗎?那就讓他們高高興興的置辦嫁妝去吧,待得半月後,只要本王的迎親隊伍不踏進相爺府,她左以萱就不會到九王府來,到那時左以萱就會成爲皇城內的笑柄,甚至是天下的笑柄。”
“王爺,你這樣做對左以萱來說會不會太過分了點?畢竟她還只是個小姑娘。”東方奕彤遲疑着問道,她此刻其實更想問東陵九這樣做會不會對他不利?畢竟左思遠是他的人,這樣傷一個幫助了他十幾年人的心,怕是會弄得人心反覆吧,只是這句話她到了嘴邊也出不了口,東陵九不是一個傻子,既然敢這麼做,心底自然是有所想法的。
“他們在做出這件事情的時候,就該考慮到以本王的性子是堅決不會就此屈服的,可他們還是義無反顧這麼做了,是因爲他們在做一個賭注,既然都是賭,那自然就得承受好壞兩種結果中的任何一種,這不是本王做得過分,而是他們咎由自取。”東陵九冷聲道,伸出手去在東方奕彤的鼻樑上輕輕的颳了一下,“倒是你,在聽到左以萱說這個消息的時候,心底胡思亂想了吧?定然在想爲何本王會瞞着你,是不是有什麼企圖?你自己說當時心底是不是這樣想的?”
“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何況王爺你都可以不再第一時間說給我聽,不和我商量此事,那麼當我從別人嘴裡聽到的時候,在不明情況的狀態下,我自然是會胡思亂想,何況事情變成這樣,那還不是王爺你不主動坦白在先,現如今你自然該得承認我對你生氣這個後果。”
“當真是隻愛撓人的小野貓,本王前面才說左以萱招惹本王就該承受怒火,你這立馬就偷換概念,把這責任推到本王身上來了,你啊,還真是讓本王拿你沒轍啊。”
“哼,自己做錯了事情,現在還怪我咯?”東方奕彤沒好氣道,當即翻身睡了過去,東陵九當即睡下去從身後抱住了她的身子,附在她的耳邊低喃道:“現在本王把事情都和你解釋清楚了,你不生氣了吧?”
“你覺得呢?”
“本王是覺得下次你有話直接問本王,沒必要一晚上不吭聲不主動搭理本王,難道你不知道你的冷臉看在本王眼底,本王很難受嗎?”
“王爺,我覺得這話很有糾正你一次,爲什麼是我有話直接問你,而不是你有事直接和我說,然後我們兩人一起商量呢?”
“好好,你怎麼說怎麼是,現在心結解開了,時間不早了,我們早些時候寬衣睡覺吧。”
說完這話的東陵九當即撲了過去,企圖將東方奕彤壓到自己身下,東方奕彤哪裡敢讓他真壓下來,當即伸手撐住了東陵九的肩膀不讓他壓下來,然而,東陵九的手卻是開始不安分起來。
“哎哎哎,東陵九,睡覺就睡覺,你幹嘛還動嘴又動手的?我說你這人怎麼臉皮這麼厚,不是讓你不要亂動嗎?你手往哪裡摸呢,你脫我衣服幹嘛,哎……”
“可是本王都快兩個月沒碰你了。”
委屈的話在耳邊響起,東方奕彤想着肚子裡的孩子日子還短,現在處於危險期,不能夠做那種事,在加上她現在也沒有心情做那種事,當即強硬的拒絕道:“那也不行。”
“愛妃……”
“每次你叫愛妃時就是想要引誘我,我告訴你,這一次你引誘我也沒用。”
東方奕彤很有骨氣的再次拒絕了東陵九的求愛,可是卻受不了東陵九的纏勁,最後在東陵九的撩撥下,半推半就的用手給他解決了,隨後才得以安穩的睡覺。
半個月時間轉眼即逝,雖然東陵九要納娶左以萱爲妃這件事在皇城內傳遍了,但是真正的大婚當天,相爺府內張燈結綵,文武百官皆是去府上道賀,然而東陵九卻是按照當初和東方奕彤說的那般,未曾去迎親,東陵九甚至是在前一天夜晚就帶着東方奕彤出皇城去了太廟上香祈福,一直到第三天才回皇城,也就是大婚之日第二天。
其實大婚當天不僅是左思遠派人去找過東陵九,就是封譽雲也假模假樣的派人去找過東陵九,前者是真的希望找到東陵九,完成這場大婚,後者則是希望這場婚事告吹,因爲當初的初衷便是這般,然後趁機離間掉左思遠和東陵九之間的關係,只不過那一日前去的人都被逐影他們強勢攔住了,誰也未能去打擾東陵九和東方奕彤兩人獨處時的清淨。
只是他們從太廟回來的第二天,東陵九便接到邊關動亂的消息,同時刻也接到封譽雲讓他去邊關領兵作戰的聖旨,繼而當天下午,東陵九就點兵浩浩蕩蕩的往邊關趕去。
“王妃,前面那人好像是左小姐。”
提醒聲在耳邊響起,東方奕彤順着寒煙視線所看的方向看過去,就見左以萱朝着她所在的地方不疾不徐的緩步走來,只是臉上那抹猙獰之色卻是難以掩蓋住。
“我突然有些逛累了,走吧,回府。”
低聲吩咐完這樣一句話,東方奕彤趕在左以萱徹底來到她面前之前轉身就走,只是她剛剛走出兩步,左以萱就疾步走到了她的前面,攔住了她的去路。
“王妃,這麼急匆匆的要去哪裡呢?”
陰陽怪氣的話語從左以萱嘴裡發出,寒煙和綠柳二人當即上前去攔住了左以萱的身形,以防止她靠近東方奕彤。
“又是同樣的招數,東方奕彤,你就不敢正面和我近距離接觸嗎?”左以萱有些厭惡的說道,卻見東方奕彤看都懶得都做看她一眼,直接往旁邊的方向走去,她下意識的就要往前走,想要靠近東方奕彤。
候在旁邊的寒煙二話不說直接出手,左以萱的武功不如寒煙好,沒幾招就被寒煙給打敗了,右手更是被寒煙反扭着扣在身上,疼得她臉色慘白一片。
“東方奕彤,你個賤人,你每次除了仗着人多欺負我,你還會什麼?有本事你自己親自和我打啊?你是怕打不贏我,怕輸得太慘,所以你不敢嗎?賤人,你別走,你回來啊……”
咆哮聲在身後響起,走出幾步的東方奕彤眼看着周圍聚集的人越來越多,當即倒回來重新回到左以萱的身邊,迎上左以萱那恨不得直接剁了她的眼神,似笑非笑的開口,“左小姐難道沒有聽過一句話,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一個多月前那件事這纔剛剛謝慕,左小姐就又找上門來,如若在發生類似的事情,你說你的命要是徹底沒了,可怎麼辦纔好呢?”
見左以萱看向自己的眼神更是怨毒了兩分,東方奕彤就像是沒有看到一樣,自顧自的繼續說道:“還記得你前幾日來府裡說王爺會納你爲妃,還記得本王妃說過在你還沒有踏進九王府的大門之前,就不要衝着本王妃大呼小叫的,前兩日你大婚,結果新郎沒到,現如今這事情在皇城內傳開了,你仔細聽聽周圍這些人都是怎麼說的,說你不知廉恥,不要臉,單方面的說王爺會納你爲妃,現如今你的名聲已經毀了,以後當着衆人的面,對本王妃態度好點,興許本王妃哪天高興,還給你介紹個不錯的夫婿呢。”
聞言,左以萱哈哈大笑出聲,隨後意味深長的看着東方奕彤,“我今天來找你除了是找你撒氣以外,我還有一件大事想要和你說,而且我也相信你很樂意聽。”
“想要本王妃和你坐下來聊天,也不是不可以,那就得看你說的那什麼大事夠不夠本王妃特意爲你留下來。”
“陰幽。”左以萱輕聲低喃道。
東方奕彤半眯着眼睛打量左以萱一眼,“外人都找不到他的行蹤,難不成你還有他的消息不成?”
“何止是有他的消息,我還知道他的很多事情呢。”左以萱一臉得意的說道,“不知道王妃現在可是願意與我坐下敘敘舊,多聊一會兒呢?”
輕輕揮手示意寒煙放開左以萱,東方奕彤當即轉身就走,直奔着離她最近的那家醉仙樓走去,蘇如澈曾經把東方奕彤的事情交代下來過,但凡是東方奕彤吃飯,一律最好的房間,這會兒他們剛剛走進醉仙樓,掌櫃的便滿臉笑意的迎出來爲他們準備了一間清淨、視野開闊且安全性極高的房間。
“左以萱,你我也不是第一天打交道了,你恨本王妃搶走了王爺,你也恨自己不過是想給王爺做妾,可王爺都還不願意娶你,現如今你拿着陰幽的消息來找本王妃,心中定然已經盤算好了想法,直接開口說吧,你想要什麼才肯說出關於陰幽的消息。”
“簡單,我要你離開王爺。”左以萱冷聲道。
“明知我不會離開王爺,你卻還提出這個要求,左以萱,你不覺得這樣下去,我們的談話就無法在繼續進行了嗎?”
“我知道你是不會答應的,不過沒關係,等我說出關於陰幽消息的時候,你自然而然就會答應了。”左以萱一臉算計的說道,看向東方奕彤的眼神更是帶着幾分嘲弄。
“你不是很想看到本王妃敗在你手裡時的樣子嗎?既然如此,那就快些說吧,讓本王妃聽聽你說的事情到底足不足夠本王妃離開王爺。”
“東方奕彤,你不必拿話來激我,你現在這麼說也不過是因爲希望我快些說出這些話來,不過嘛,就像你說的,我也的確是希望早點看到你崩潰的樣子呢,所以我現在就告訴你。”左以萱冷笑出聲,“我知道你是個眼底容不得半分沙子的人,你也容不得別人欺騙你半分,特別是你愛的人,不過很不巧,這次欺騙你的人正是掏心窩子對待的人。”
知道左以萱這話是賣關子,東方奕彤隨性懶得搭理,慢條斯理的拿筷子夾菜,放進嘴裡細嚼慢嚥了起來,坐在對面的左以萱看到這裡,無奈的搖頭,知道和東方奕彤玩心理戰,她是玩不過東方奕彤的,也沒有那個耐心繼續玩下去,這才繼續往下說道:“其實你找了數月之久的陰幽就是你的枕邊人,他就是王爺,王爺就是陰幽。”
儘管做好了準備,做了最壞的打算,想着陰幽極有可能就是自己身邊的某個人時,但是當這番話從左以萱嘴裡出來,聽到東陵九就是陰幽時,東方奕彤還是頗爲震驚了一下。
見她低眉半天不語,左以萱沒有看到自己所想要看到的瘋狂,當即出聲追問道:“東方奕彤,你聽到這個消息難道不震驚嗎?現如今竟然一句話不吭?還是你已經被這個消息給嚇傻了?”
“本王妃雖然有些震驚,但還並沒有被嚇傻,你說王爺就是陰幽,那麼你的證據呢?”
“證據?這事還需要證據嗎?難道你忘了我可是王爺身邊的人。”
東方奕彤嗤笑出聲,“身邊之人也分親疏,顯然你這種人是不會知道他太多秘密的。”
“你說得對,我是被王爺疏遠的那一個,但是我哥可不是,換句話說,王爺在能算計,但是有些時候還是會一個人完成不了所有事,必然就需要人幫他,很不巧那一次我就在,而我也成功的知道了王爺的秘密。”
“那一次是哪一次?”
“就是在南宮國,你曾和王爺去皇城外某農戶家裡共度春宵的那一次。”
聞言,東方奕彤那隻隨意放在桌下大腿上的手驀然收緊,左以萱連這都能夠知道,顯然不會是她派人查出來的,那件事知道的人太少,還有當時她和陰幽在那農戶家裡,按照陰幽的武功,如果附近有人偷聽,必然會有所警覺,可是那晚上除了她被陰幽吃幹抹淨以外,並沒有發現事情。
“共度春宵?左以萱,藥可以亂吃,話可不能夠亂說,你知道你剛剛這話是什麼罪名,污衊罪?你這是在侮辱本王妃的清白,你信不信本王妃現在就按照封欒國律列處罰你?”
“東方奕彤,少在那裡安慰你自己了,其實你心底早就亂了吧,另外你也少在那裡裝腔作勢嚇唬人了,你不就是想要知道更多更詳細一點的事情嗎?你問我,我全部告訴你不就好了。”左以萱笑眯眯的說道,這一刻東方奕彤到底是多少有些不淡定了吧,很好,她的計劃又成功了一點。
就算她不能夠嫁給王爺做妾,相伴其身旁那又如何?她要讓東方奕彤這個沾沾自喜的女人也不願意心甘情願留在那個男人身邊。
東方奕彤脣角上翹起一抹冷冽的弧度,放下手中的筷子,這才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左以萱,“既然知道我心中想要的是什麼,那就爽快點一次性全部說了吧,也免得我以後沒事就來騷擾你一番,我相信你也不願意我那麼做不是?”
她的話聲剛剛落下,旁邊的寒煙當即拿出別再腰間的匕首比在了左以萱的脖頸上,見她突然對自己動手,左以萱笑得越發的肆意,但是不想寒煙緊接着就是一巴掌扇在了她的臉上。
捂着被打的臉,左以萱慢慢瞥過頭來,臉頰上火辣辣的疼痛還在繼續,一股血腥味也在嘴裡瀰漫開來,顯然剛纔那一下寒煙打她時所用的力道並不輕。
“王妃問你話,你最好是快點回答,如若不然,休怪我對你不客氣!”
“你算個什麼東西,你……”
左以萱謾罵的話還未回答完,寒煙便又是一巴掌扇到了她的另一邊臉上,疼意再次從臉頰上傳來,嘴裡一股血腥味再度瀰漫開來。
“左以萱,如果你不想死,就最好把一切給說清楚了,不然的話,就讓相爺府準備好爲你收屍吧。”
輕描淡寫的話語從東方奕彤嘴裡發出,左以萱看向東方奕彤的眼神裡更是哀怨,但是哀怨中也帶着幾分驚恐,強忍着怒意,咬牙切齒的說道:“東方奕彤,你果真是個心狠手辣之人。”
“左以萱,你的時間不多了。”東方奕彤壓低聲音提醒道,低下頭淺抿了一口杯子裡的白開水,白開水明明美味道,但是不知道爲什麼,心裡難受得緊。
“好,我全部都告訴你,其實那一次我們和王爺是秘密潛入南宮國的,除了蘇如澈知道我們的行蹤以外,在沒有任何人知道,第一次王爺闖進你房間時,是我們去皇宮偷那份關於藏寶圖殘圖,可是由於我不小心觸動了機關,引得人圍攻,王爺爲了保護我,隨後高調的偷走了一株血靈芝,卻是被樑舒灝帶着禁衛軍圍攻,還遇上了不少機關,王爺不小心受傷了,還中了一種能夠暫時剋制武功的藥,他最後就跑進了將軍府,那一次是你救了他,其實他那晚上可以跑進任何人的住處,亦或者可以跑去其他的院子,之所以來將軍府,是抱着接近你的心思,因爲王爺知道你是天命所歸之人。”
“雖然王爺從不信什麼天命,但是他不喜歡把這份契機留給別人,所以他主動接近了你,後面便一發不可收拾,常常以陰幽的身份接近你,另一方面也是爲了從你身上找出你一夕之間變得那麼厲害的原因,可是還沒有找出來,他就因爲封欒國出事,在加上你要嫁到封欒國來,爲了不讓皇上關鍵時刻不見人而懷疑他,就不得已回了封欒國,隨後就是在武林大會上,正式用明面上王爺這個身份接近你,不然你仔細想想,以王爺的性子,會對你這個第一次見面的人就那麼好嗎?必然是不會的,然後就是你答應和王爺成婚,隨後就是後面所發生的一系列的事情,我相信你應該比我更清楚吧。”
見東方奕彤聽完她的話久久沉默不語,哪怕是脖子上懸着刀子,也絲毫不懼,她知道東方奕彤就算敢殺她也不會殺她,最多讓她受些皮肉之苦,當下笑眯眯的說道:“哦,對了,剛剛忘了說王爺那次帶着你去皇城外共度春宵的那次,是我們二度去皇宮盜取寶藏殘圖,那迷香散其實是我給王爺下的,目的就是爲了和王爺喜結歡好,趁機成爲她的女人,可誰知道王爺當時寧願選擇爆體而亡也不願意碰我,就是那時候,你東方奕彤就是我心中一根刺,我知道如果王爺心底沒有一個人,他是不願意碰誰的,但是願意碰你,很顯然不是他喜歡你,就是他想着趁機利用你,剛剛其實忘記和你說了,王爺是陰幽這件事情,不止是我和我哥知道,逐影和追月他們幾人都知道,就連你最信任的蘇如澈也知道,至於南宮楚洵嘛,想來這次和王爺在邊關交手也是知道了的,至於爲什麼沒和你說,你就自己去揣摩吧。”
要說自己聽到這些話生氣不?自己是氣的,東方奕彤氣的不是別人,而是自己明知這些人危險,並不如表面上那麼簡單,卻還是去信了,是她自己太傻,現如今知道被那些人騙了,她不怪誰。
另外是就算很生氣,可是在事情還沒有完全弄明白之前,哪怕左以萱的話說得十分有理,但她只信一半,其次是肚子裡的孩子,她哪能真那麼不顧一切的去作呢?
要知道這還是她上輩子和這輩子第一次懷孕,第一次體驗一個當母親,暫時不考慮她和東陵九之間最後變成什麼樣,但是孩子是無辜的,大不了現在沒多少人知道,這以後也不要讓更多人的人知道。
以她的能力想要撫養一個孩子長大,不是難事。
深呼吸兩口氣平息自己躁動的心情,東方奕彤這才語氣平淡的開口,“左以萱,我承認你說得很有道理,但是這些萬一是你查出來的證據呢?你有什麼證據證明你說的這一切是真的,亦或者是更直接的證據王爺就是陰幽?”
“你頭上彆着的那支梅花簪。”
“這支簪子怎麼了?”東方奕彤追問道。
“那支梅花簪王爺其實一直戴在身上,爲什麼在他手上想必你應該比我更爲清楚當初發生事情的經過吧?”
頭上戴着的這支梅花簪是當初她大婚時,蘇如澈送的那支。
當初樑舒灝和南宮幽若大婚時,她回府時遇上了正和張羽勵他們纏鬥在一起的陰幽,至於爲何纏鬥在一起,原因不明,最後有她的摻和,陰幽劫持她成功逃走,不過當時她卻是追着陰幽跑了很久,耍詐把那支簪子扎到了陰幽背上,可是自那之後,她再也沒有見過陰幽,那支簪子也不翼而飛。
就在七天前的時候,寒煙突然把這支簪子給了她,說是在東陵九換下來的衣服中撿到的,她拿着簪子去問東陵九是怎麼回事,東陵九卻說這簪子是陰幽給他的,說是要轉交給她,當時物歸原主,但是忌諱她會想起以前的事情,所以沒拿給她。
當時她很是生氣的怒聲質問爲何東陵九明知道她和陰幽之間有恩怨,爲何不把陰幽拿下,東陵九卻說現在還有用得着陰幽的地方,待得事情處理完畢了,會給她一個交代。
儘管是如此,可想到自己被耍了一次,那日她很生氣,東陵九很耐心的哄着她,隨後和她說了很多關於他小時候的事情,最後還說那天是他父親忌日,就帶着她去太廟祈福上香。
關於陰幽這事兩人在口頭協議後,便沒再提起,因爲提起陰幽這人,兩人間的氣氛都異常變得尷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