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陵九帶着東方奕彤直接使用卓越的輕功往城門趕去,一路上無數人看到他們眨眼功夫就消失不見,還以爲是自己眼花了,就算有人知道是人,大喊着抓刺客,但是能夠追上他們卻是少之又少。
只是他們趕去城門時,得知樑舒灝他們已經殺到了坤寧宮去,東陵九便又帶着東方奕彤往乾坤宮趕去,這一路過去便看到無數屍體躺在地上,有禁衛軍的,也有他們事先安排的那些潛進宮中來的人。
越往乾坤宮的方向靠近,那邊的高手也就越多,爲了不惹人注意,東陵九和東方奕彤只好不再繼續飛檐走壁,直接落到地面靠腳力趕路,但是這樣也很容易遇上禁衛軍。
“王爺,前面有打鬥聲傳來,而且好像還有樑舒灝的聲音,他們應該在那兒。”
東陵九手中長劍揮舞,解決完最後一個禁衛軍,仔細聆聽一番,發現真有樑舒灝的聲音傳來,當下笑着道:“是不是他們在那邊,我們過去看看便知。”
東方奕彤和東陵九順着聲源處而去,穿過幾條迴廊的他們便在一處花園裡看到了樑舒灝和南宮楚洵兩人,此時他們兩人被數十個禁衛軍圍在中間,時不時有禁衛軍衝上前去想要偷襲,只不過每一次都被配合默契的樑舒灝和南宮楚洵兩人輕易解決掉。
看似這一切很輕鬆,但是因爲兩人昨天本來就受傷,在加上今天又不要命的戰鬥,兩人身上的傷口也跟着裂開,此時皆是身染鮮血,只是那血有他們自己的,也有禁衛軍的。
儘管兩人此時的樣子看上去頗爲狼狽,可身上所散發的那股子氣息卻是極爲凌厲。
“三哥,舒灝,你們沒事吧?”東方奕彤扯開嗓子隔空喊話道。
那邊原本背對着東方奕彤而站的樑舒灝和南宮楚洵在轉身看到東方奕彤和東陵九兩人後,心底皆是長鬆了一口氣。
剛纔他們看到信號彈升空的時候,還擔心東方奕彤他們出事,這會兒看到他們安然無恙出現在這裡,便知道救人已經是成功了,並且還未受傷,這讓他們那顆懸着的心也跟着落下。
“我們沒事,還死不了。”南宮楚洵迴應道。
“沒事就好,現在我和九王爺過來幫你們。”
說完這句話,東方奕彤手中的匕首直接甩了出去。
剛纔在東方奕彤喊話的那刻,那些禁衛軍自然也是注意到了他們,其中一部分人更是滿臉的戒備的看着他們,只不過此時東方奕彤出手太快,那些人還未徹底反應過來,其中一個禁衛軍直接當初斃命,那淒厲的慘叫聲刺激着他們的神經,他們才猛然回神,一個個往東方奕彤的方向撲了過來,開始猛烈的攻擊。
混戰一觸即發,只不過此刻有東方奕彤和東陵九這兩個戰鬥力超強的人加入,那些禁衛軍那點武功在他們面前完全不夠看,基本上戰鬥成敗趨勢呈現一邊倒。
特別是東陵九一個花式轉圈,手中的長劍便收割了好幾條人命。
好多時候東方奕彤都覺得東陵九這男人那裡是在殺人,簡直就是在花式耍劍,因爲每一個動作都看似隨意,卻偏偏每一招都必取數條禁衛軍的性命。
因爲自己和禁衛軍交手時,雖然殺死禁衛軍也不會費多大力氣,但是她也還沒有到那種招招就可以殺死禁衛軍的地步,因此她明白倒不是那些禁衛軍武功有多差,而是東陵九的武功太好。
戰鬥很快就結束,南宮楚洵他們一行人繼續往乾坤宮趕去,只不過沒走出多遠,他們就又被一撥禁衛軍給攔住,無奈只好繼續浴血奮戰。
當東方奕彤他們在前往乾坤宮的路上多番受阻,一路屠戮收割禁衛軍的性命,乾坤宮的氣氛也變得異常緊張。
“父皇,剛剛冥大人的話你已經聽見了,這罪犯樑宏源夫婦二人在宗人府被易容後的東方奕彤他們給提走了,而現如今三弟他又帶着人往乾坤宮的方向殺了過來,而且他們人多勢衆,且來勢洶洶,那些禁衛軍不一定能夠守得住,父皇,你說現如今我們該怎麼辦?”
端坐在牀榻上的南宮嘯天本來就被毒老的話氣得不輕,現如今南宮楚澤更是故意在補充了一遍,再度聽到這話的他再度怒極攻心,一個沒忍住,一口鮮血直接吐了出來。
“皇上,你怎麼樣?”蕭芸慧擔憂的出聲問道,忙拿過手中的錦帕爲南宮嘯天擦去了嘴角的血跡,又紅着眼睛哽咽着聲音說道:“皇上,毒老前幾日就說過你這身體現如今已經中毒很深,你不適合動怒,你可千萬別生氣啊,這樣只會加重你的病情。”
南宮嘯天伸手阻止了蕭芸慧繼續爲他擦嘴角血跡的動作,更是反手將蕭芸慧的手緊緊握在了手中,這才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南宮楚澤。
“澤兒啊,你是不是真以爲父皇老了?現如今坐在牀榻上就什麼消息都得不到了?”
南宮楚澤有些不明南宮嘯天問他這話什麼意思,在腦海中思索了這句話可能會延伸而出的線索,才淡淡的說道:“父皇,兒臣不明白你的意思,還望父皇指明。”
“你想做這南宮國未來的帝王嗎?”南宮嘯天冷聲問道。
“父皇,兒臣不想。”南宮楚澤壓低聲音說道,也因爲怕泄露眼中的想法,忙低下了頭來,繼續開口往下說道:“兒臣只想安安靜靜的陪在你身邊,像普通人家的兒子那樣爲自己的爹養老送終。”
“澤兒啊,你這話是在撒謊吧。”南宮嘯天幽幽然說道,話語中滿是落寞,“父皇自幼是看着你長大的,其實自從你慢慢長大,真正觸及到太子之位所擁有的權利時,你的心就開始動搖了,你想要登上更高的位置,或者是得到更多的權利,而唯一能夠擁有這一切的就是登上父皇這個位置。”
“父皇,兒臣真的從未那樣想過,還希望父皇明鑑。”南宮楚澤急切的解釋道,有些不明白爲何南宮嘯天會突然說這些奇奇怪怪的話,可偏偏這些話也都是他心中所想的。
“人家都說不想當帝王的人是不正常的,澤兒你要真有那麼心,父皇也不會怪你。”南宮嘯天別有深意的說道,見南宮楚澤這一次聰明的不再說話,他眸眼深邃的看了一眼南宮楚澤,這才沉聲問道:“澤兒,父皇病重的消息你知道,你母后也知道了,你妹妹幽若和你四弟呢?父皇記得昨晚上可是把他們分別安排在了這宮中歇息,爲何他們到現在也都不來見父皇?莫不是你沒派人通知他們不成?”
“回父皇的話,幽若妹妹的情況你是知道的,她現在如果出來,這人多嘴雜,勢必會聽到一些風言風語,到時候如果讓她知道了我們對樑舒灝出手,定然會引起騷亂,所以兒臣和母后商量一番後,就將幽若妹妹留在了母后所住的寢宮內,想着等這事過去了再說,另外四弟他是身體有些不舒服,兒臣就讓他在房間裡休息着,想着晚些時候在告訴他,而且四弟他還小,如果現在就讓他承受自己,兒臣擔心他會受不住,畢竟四弟他自幼便沒了母妃,這些年一個人孤苦伶仃的在淮王府生活了十餘年,如果在讓他知道父皇你的身體抱恙,兒臣是真擔心四弟,所以才擅作主張這般安排,請父皇責罰。”
“罷了罷了,你也是爲了幽若和你四弟好。”南宮嘯天擺擺手不在意的說道,“現在外面情況如何了?是禁衛軍的勝算大?還是你三弟的勝算大?”
“父皇,兒臣估摸着三弟的勝算要大一些,畢竟這皇宮內就那麼點禁衛軍把守,其他兵力都在皇宮外面,並且是皇城外面,調兵起來太過麻煩。”
從鼻子裡發出一個單音嗯,南宮嘯天的視線落到了那邊依舊半跪在地上的冥夜身上,“冥夜,調動夜靈所有人員,全力守住乾坤宮,而且
剛剛也已經發了信號出去,想必要不了多久大軍就會進城,到時候只要大家裡應外合,就不怕拿不下東方奕彤他們一行人。”
“臣這就去辦。”
冥夜丟下這句話,拖着傷快步出了乾坤宮去,而出了乾坤宮後,整個人卻是精神奕奕,當即以最快的速度往宗人府的方向趕去。
“澤兒,你先前說文武百官今日都前來上早朝了?現在他們都回去了嗎?”
“父皇,文武百官正想要離開的時候就遇上了趕來救人的三弟和樑舒灝他們,兒臣爲了不讓他們有所傷亡,現如今已經將他們安排好藏了起來,何況就算三弟找到他們,也未必就會真的會動他們痛下殺手,畢竟這未來南宮國還得靠那些大臣們,三弟他若是有點良知就不會爲難那些人的。”
“你說的也是。”南宮嘯天沉聲道,別有深意的掃視了一眼那邊的蕭承逸和身邊的蕭芸慧之後,冷着臉吩咐道:“朕累了,想要好好休息一番,除了阿海留下,你們所有人都出去吧。”
“父皇,這寢宮外面四弟他們馬上就帶人廝殺了進來,你怎麼還睡得着,你……”
“你四弟在皇城可以調用的力量有限,哪怕還有樑舒灝、東方奕彤和東陵九他們相幫襯,但是現如今宗人府的人盡數出動,阻攔你四弟自是不在話下。”南宮嘯天冷聲打斷南宮楚澤的話,“換句話說,此次的事情你四弟他也並未做錯些什麼,事情發展到這一步,一定程度上也是朕昨日一手所造成的,朕知道他從來就沒有過要逼宮謀反的想法,所以朕也不會真的對他出手,待得今日事情平息過去,就當是沒發生過好了,眼下最重要的是不管東方奕彤現在是不是真的天命所歸之人,想盡一切辦法也一定要想辦法將她留在南宮國,而最好的辦法就是殺了東陵九,如果封欒國以此來找麻煩,那就和封欒國開戰,倒是要看看,這天下到底是誰的。”
“父皇,你……”
“澤王爺,隨老臣一道退下去外面觀察戰局吧,畢竟現如今形勢險峻,還是需要人一直看着的。”旁邊的蕭承逸突然開口道。
南宮楚澤到了嘴邊的話也再度被打斷,稍作遲疑後,衝着南宮嘯天的方向行了個退禮,說了句告退的話,便隨着同樣行了退禮的蕭承逸快步出了乾坤宮去。
蕭芸慧本意是想留下來的,可是挨不住南宮嘯天的冷刀子眼神,想着眼下的形勢確實是不適合多留在這裡,行了個退禮也出了乾坤宮去。
乾坤宮內一下子靜了下來,南宮嘯天在海公公的攙扶下起身坐到了桌前,淺抿了一口海公公爲他倒好的茶水,這才壓低聲音喚道:“白夜。”
伴隨着他這句低低的話聲落下,緊接着一道黑色身影直接落於他的身邊。
“屬下白夜參見皇上。”白夜半跪在地上行禮。
“白夜,朕先前要你查的關於澤兒謀反的證據,可是都查到了。”
“回皇上,都查到了,這是整理後的名單和重點事件和人物,皇上請過目。”
伸手拿過白夜遞到面前來的奏摺,南宮嘯天打開奏摺仔細翻看了起來,只是每次看的時候心底都一陣涼意襲來,他如何都沒有想到背叛自己的全都是最爲親近的人。
“皇后和幽若可對這事知情?”
“經過屬下仔細盤查,發現皇后娘娘和幽若公主都並不知情澤王爺的計劃,總之此次除了蕭家人以外,其他幫襯着澤王爺的人全部都在名單之上。”
從鼻子裡發出一個單音嗯,南宮嘯天又沉默了片刻,低聲問道:“淮兒現在何處?”
“淮王殿下從昨日和皇上你分開後,就被澤王爺命人給抓了起來,現如今關押在一處行宮內,因爲被澤王爺下令上過一些刑,淮王殿下因此受了些許皮肉之苦,但不致命,休養一段時間便可恢復。”
“你立刻去找一個和淮兒身形差不多的人,然後悄悄過去偷樑換柱將淮兒救出來安置好,待得此事過去,朕再去探望他。”
“屬下領命。”
“快去快回。”
在南宮嘯天的催促聲中,白夜行了個退禮,隨即宛如來時那般,一陣風起後,整個人就消失不見,看着來無影去無蹤的白夜,南宮嘯天忍不住低低嘆息了一聲。
“皇上,老奴看你一臉陰鬱之色,可是心中有什麼不痛快?”
南宮嘯天輕輕的點點頭,“朕眼下就澤兒、洵兒和淮兒這三個兒子,如今澤兒爲了爭奪皇位,竟然都能夠讓人在朕的膳食裡放毒,可見其狼子野心,就算他不這麼做,可如若真讓他當了這南宮國未來的地位,以他過往那驕奢淫逸的態度,在加上他本身心術不正,完全會被女人迷惑了心,這未來的江山社稷岌岌可危矣,而淮兒太小,朝中勢力更不穩固,如若他當了未來南宮國帝王,沒有絕對勢力鎮壓,朝中之人難免不會生出反叛之心,相反洵兒遠在邊關多年,剛回皇城數月時間,卻在朝堂上還能夠籠絡那麼多大臣爲之所用,可見其才智多謀,但是洵兒他到底是恨朕當年對他們母女所做之事,如若他當了帝王,第一個要收拾的怕是朕。”
“皇上,相信洵太子定會明白你的苦心,畢竟你當年把他送去邊關,也是讓他更好的活着,並且還讓東方將軍好好照顧他,也還特意讓東方將軍找人教洵太子他學習認字和兵法,當年如若不是皇上你那麼做,洵太子真要留在這皇城內,皇上你要是不把他庇護得好點,他怕是壓根就活不到這個年紀,早早的就丟了命。”
“事實是如此,可未必他就會明白,就算知道了明白了也未必就會理解。”南宮嘯天低聲嘆息道,“其實朕倒是不懼他的手段,只是擔心他會因爲一個東方奕彤而亂了分寸,現如今這般便正好,澤兒想利用毒老給朕下毒,並且控制朕,而現如今朕就將計就計正好可以一箭三雕,這一次東陵九必死,至於東方奕彤,先不管她到底是不是天命所歸之人,她要麼死,要麼爲我南宮國所用,不管最後是哪種情況,但是對洵兒來說都是好事一件,這第三則是如果澤兒這次還不知道迷途知返,那也別怪朕不念及父子之情,對他痛下殺手。”
陰冷的話語傳來,在南宮嘯天身邊待了十多年的海公公這次聰明的沒在接話,只是看南宮嘯天手中杯子裡的茶水完了之後就又斟了一杯,反覆性的重複這個動作。
直到喝了數杯茶水,南宮嘯天才吩咐海公公爲他拿套正裝來。
“外公,父皇他剛纔的意思就是今天這件事放任四弟爲之,如果到最後是四弟殺到了這裡來,他不會追究,如果是四弟失敗了,他也不會追究,那今天這事算什麼?我大費周章的這麼折騰,豈不是在白白折騰?”
抱怨的話語從身後傳來,蕭承逸停下前行的腳步,滿臉戒備的看了一眼四周,發現四周空曠無比,完全沒有地方可藏身,想着這周圍沒有人在,這才意味深長的說道:“皇上他應該是想要以此磨鍊洵太子,如果洵太子過了今日這一關,他應該馬上就會成爲南宮國下一代帝王。”
“外公,你在說些什麼啊?你知不知道如果他成了帝王,那我怎麼辦?我總不能現在就坐在這裡坐以待斃吧,然後最後自己主動將生死大權交到南宮楚洵的手上?如果真是那樣,我會死的。”
“澤兒,就算你真那麼做了,洵太子他未必就會殺你,因爲他殺你,不管事實真相如何,這之後都會背上弒兄的罪名,而這一筆會被記錄到史書當中,他也會因此而背上千古罵名,顯然他不想成爲別人未來辱罵的對象,以他的性子斷然不會這麼做,最多的囚禁着你,然後任你自生自滅,但是澤兒你要明白,這樣你至少還有翻身的機會,但是如若你現如今執意而爲之,一旦失敗了,惹惱了南宮楚洵之後,到時候不僅你會死,就是蕭家也會被因爲謀逆罪而被牽扯進來,甚至是會被誅九族,那什麼可就是什麼都沒有了。”
“外公,這還未真正的開始戰鬥呢,你這就怕了?想打退堂鼓?”南宮楚澤頗爲氣惱的說道,怎麼都沒有想到在這個節骨眼上,自己的外公會要自己放棄先前擬定的計劃。
“澤兒,你外公我作爲兩朝元老,什麼樣的大風大浪沒見過。”蕭承逸厲聲道,“想當年我陪先帝親征,這一路行軍打仗吃過多少苦,受過多少難,也都沒有低頭過,現如今這般也不過是爲了保全你保全你母后和幽若,畢竟大勢已去,你們要全都出點什麼差池,那可就真的什麼都沒有了,所以外公不是怕,只是想以最保險的方式爲你拿到你想要的東西而已。”
“外公……”
“澤兒,你先聽我說,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話,皇上應該是知道了你想着如果今日事情過去,洵太子若是死了,你就會逼宮謀反,並且栽贓嫁禍給洵太子,所以皇上方纔才那般問你。”
“這怎麼可能,我們當初密謀這事時都是暗中進行的,父皇怎麼可能會知道。”
見南宮楚澤太過訝異,蕭承逸出聲提醒道:“澤兒,你在皇上身邊待了二十多年,你該不是忘了皇上他還有一支隱秘的隊伍未曾動用過吧。”
南宮楚澤不假思索一番,“外公你剛剛是說白夜所帶領的那支外人完全不知道藏在什麼地方的錦衣衛。”
“不錯。”蕭承逸點頭道,“白夜和冥夜兩人出自同一訓練基地,也是同一批爲皇上辦事的人,他們一個成爲明衛掌管宗人府以及背後的夜靈組織,一個成爲暗衛宛如影子般常年跟在皇上身邊,外人不得知他的藏身之處,但是他卻可以滲透到任何他想要去的地方,也就是說我們之前密謀的事情皇上怕是早就知道了,再者就是皇上他根本就沒有中毒,剛剛那也不過是裝出來矇蔽你我二人眼睛的。”
“外公何以如此斷定?”
“毒老。”
“毒老?外公,這和毒老有什麼關心?你該不會是忘了他是我們的人吧?”
“澤兒,你到底還是想得太簡單了,你能夠給毒老巨大的利益讓他去接近皇上,趁機對皇上下毒,那皇上也就必然可以以你給出的十倍條件讓毒老爲他所用,畢竟這年頭人爲財死鳥爲食亡的人多,你和毒老之間本就是因爲利益他才幫你,在加上是對九王爺和九王妃的仇視才和你爲伍,現如今皇上既然衝他開口了,那允諾的東西自然是更好,相比較而言,你的勢力和皇上比起來,自然是皇上的比較大,只要不是傻子,都會選擇牢靠的人來作爲合作對象,所以簡單說來,毒老就是個牆頭草,兩邊的好處就都收了,然後做這中間人,故意將這趟水攪渾。”
“外公,我們何不想辦法收買這白夜呢?”
“收買?如何收買?而且你認爲白夜那人是你想收買就能夠收買的?”
“外公,既然是人,那就必然會有弱點,按照你所說,如果父皇真的知道了我們的事情,那麼他現在必然會讓人去救四弟,而我們現在只需要埋伏在那裡等他自投羅網即可,到時候我們大家商談一番,至於成不成又是另外一碼事,你覺得此舉如何?”
“先不管結果如何,今日之事必須暫時停下,總之原計劃的事情都往後沿,待得他日尋得更好的時機在重新行事。”
“全聽外公的。”南宮楚澤滿臉恭敬的說道。
雖然心底很不滿大好的機會在眼前就這麼放過去了,但是現如今他能夠依靠的就是蕭家,自然這個時候也不能夠太獨裁武斷,何況在他看來自己的眼界的確是小了點,他相信他的外公現如今和他站到了一條船上來,就自然不會害他。
“王妃,這禁衛軍好像怎麼都殺不完似的。”
綠柳的抱怨聲在耳邊響起,東方奕彤將那個衝到近前來的禁衛軍解決掉,看了看周圍前仆後繼不怕死的禁衛軍,當下笑着道:“殺不完是正常的,畢竟我們人少,他們人多。”
“可是王妃,現在看這形勢是南宮楚澤並不打算謀反,現在我們怎麼辦?如果在這裡繼續糾纏下去的話,到時候怕是要落下其他罪名的,最重要的還是這禁衛軍人太多,我們的人如果繼續糾纏下去的話,勢必會吃虧。”
“逐影他們一行人已經去找淮王殿下的蹤跡了,等他們把人帶過來,如果南宮楚澤還是沒有任何動靜的話,那我們就按原計劃撤離。”東方奕彤厲聲道。
這樣做也是防止在繼續糾纏下去,或者是直接殺到乾坤宮去,到時候會落下弒父殺兄的罪名,最好的辦法就是先撤去,等到哪日南宮楚澤先一步行動了,他在帶人過來一舉奪宮,反正手下其他人也都沒有被暴露,也不會存在任何損失。
只需要把樑宏源他們安排好藏身之處,到時候南宮楚洵則跟着他們去尋寶,待得尋完寶藏在回來,到時候至於這南宮國內到底都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們不管,只要是南宮楚澤當了皇帝,那他們就可以隨手捏造是南宮楚澤殺了南宮嘯天,南宮楚洵則以復仇之名殺進皇宮奪位即可,到時候也就算得上是名正言順,如若還是南宮嘯天在位,南宮楚洵就只需要暗中安排勢力,做好佈防後在一舉奪了這天下。
“所有禁衛軍即刻住手。”
話聲透過渾厚的內力四處擴散而來,聽到這話的禁衛軍住手了,與之搏殺的東方奕彤等人也紛紛停了手,目光灼灼的看向了聲源處,就見一個黑衣男人站於前方不遠處的房檐上。
“太子殿下,你要找的淮王殿下在屬下手中。”
“白夜。”沉吟了片刻的南宮楚洵一字一頓的說道。
“難得太子殿下知道屬下是誰。”白夜笑着道,眼見着身後數道身影追了過來,他當即帶着南宮楚淮足尖輕點從房檐上到了南宮楚洵的面前。
視線落到了白夜手中抱着渾身是傷的南宮楚淮身上,南宮楚洵的神色頗爲冷了兩分。
“白夜,你這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