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森月微一擡眸,注視着景雲晟那精緻俊秀的容貌,棱角分明的輪廓,眼瞳如黑曜石般幽深深邃,高挺的鼻樑,一線薄脣輕抿……不得不說,不管從哪一個角度看景雲晟,他都是當之無愧的美男子。
再加上他那簡直可以酥麻寧森月的聲音,有那麼一瞬間,寧森月還真覺得,其實嫁給眼前這個男人也不差,最起碼看着養眼。
說到底,上天對她寧森月還算是不薄的,不僅給了她遊戲中的‘揹包’,而且還免費附送一個超級美男子作爲相公。即便是她的處境有些悲催,但是她相信,在她‘至尊毒娘’的扭轉乾坤之下,一切問題都不再是問題。
景雲晟還不知自己早已被寧森月在心裡無限YY了許久,他自顧自的拿出一根發黑的毒針,遞到寧森月的面前,對其說道:“這是那日刺客所用的毒針,本世子派人去檢驗其中的毒藥成分,都一無所獲,也許,你能夠給本世子一個答案。”
寧森月戴上手套,專業的接過毒針,對於景雲晟的信任她感到十分的受用,她自信的拿過那根毒針,仔仔細細的用布料包好,緊接着塞進自己的揹包之中。
完事之後,寧森月這才擡眸瞧了景雲晟一眼,然而這一瞧不要緊,要緊的是,她居然發現景雲晟竟是略微呆滯的看着她,被她這一對視,景雲晟才緩過神來。
寧森月賊賊的靠近景雲晟,打趣道:“哎,看本姑娘看得那麼認真,該不會是瞧上本姑娘了吧。”
景雲晟只感到額上劃過幾道黑線……看上她,她景雲晟作爲堂堂一個世子,能夠看得上她?
景雲晟不屑嗤笑,冷嘲道:“本世子不得不提醒世子妃,作爲一個有婦之夫,還請下次不要自稱‘本姑娘’這一類粗鄙的自稱。”
……寧森月嘴角抽搐,這回換成她滿臉黑線了,什麼叫做粗鄙的自稱,‘本姑娘’是粗鄙的自稱?景雲晟童鞋,你這是在看不起全天下的女性你知道嘛?你會遭圍毆的你知道嘛
?
寧森月表示自己好女不跟男鬥,不與景雲晟一般計較,她打了個哈欠,擺了擺手說道:“好了好了,時辰不早了,世子爺,洗洗睡吧哈。”
景雲晟看着寧森月那不拘小節的打哈欠的摸樣,再次擰起了眉,但是再次讓他感到奇怪的是,他僅僅是蹙眉而已,心下竟是不覺得有所厭惡或者排斥,實在是怪哉。
景雲晟冷哼一聲,走向屏風後的浴室,便打算沐浴,絲毫沒有半點作爲應該優先女士的自覺性,而這一舉動又是遭到了作爲女性的寧森月的鄙夷,只見寧森月在景雲晟身後做了一個鬼臉。
景雲晟停下腳步,他後知後覺的回過頭,嚇得寧森月趕緊擺正姿勢,景雲晟像是後背長了眼睛似得,意味深長的看了寧森月一眼,直到看得寧森月有些心裡發毛,他這才轉身閃近屏風之內。
見景雲晟的身影消失在視線中,寧森月這才拍了拍可憐的小胸脯,這個景雲晟也未免太邪乎了吧,他後背莫不是長了一雙眼睛,所以能夠看見自己的舉動?
寧森月只能是在心裡腹誹一陣,看着屏風後升起的繚繞煙霧,打了個哈欠,便朝着大牀走了過去。
寧森月看着眼前的一張大牀,再次納悶了起來……這就一張牀,到底該咋睡呀?
難道,真的要與景雲晟同牀共枕?這個……
寧森月摸了摸下巴並不存在的鬍鬚,莫名的竟是賊賊的笑了起來,其實她倒是無所謂啦,就是不知道景雲晟那個傢伙是不是會做出一副良家婦女被佔便宜的表情……
寧森月順勢便朝着牀榻上一躺,不管了,反正她都累了一整天了,這大牀她總得享用一半吧,若是景雲晟真的介意那便讓他自己去睡軟榻,反正自己是堅決不會睡軟榻的。
打定了主意之後,寧森月便脣角上揚,勾起一抹幸福的淺笑,抱着被褥便漸漸地睡了過去。
而
景雲晟從屏風出來之後所看見的便是這樣一番場景。
一個容貌絕色的女子,此刻正做出一系列與她容貌極爲不符的舉動,只見她雙手雙腳抱着被褥,像是八爪魚一般。嘴角上揚,勾起一抹甜甜的笑。她身材並不胖,甚至應該說是瘦削,但是整個人卻佔據了大牀的三分之二。
而讓景雲晟更加無法理解並且是無法容忍的是,這個女子,似乎……還未沐浴便入睡了。
景雲晟有些懊惱的撫摸着額頭,早知如此,便應當讓寧森月先行沐浴纔是。
景雲晟雖說不是有潔癖之人,但是從小生活在皇室之中,接受着皇家的禮儀,深受皇室的薰陶,他實在是難以接受與一個不曾沐浴更衣的女子上牀歇息。
景雲晟就這樣站在牀頭,靜靜的看着寧森月,似乎是期盼着她能夠自覺醒來前去沐浴更衣,但是,一炷香過去了,一刻鐘過去了,女子始終是半點反應都沒有。
景雲晟依然是呆若木雞一般的站在原地,若是此刻有外人闖入,必然是要誤以爲世子此刻正‘含情脈脈’的注視着他深愛的世子妃。
然而,景雲晟此刻則是在心下腹誹,到底應不應當將寧森月叫醒。
思索了一會兒,景雲晟最終還是選擇忍讓寧森月無禮的行爲。看着寧森月勞累了一天,如今掛着舒適的微笑進入夢鄉,景雲晟實在是有些不忍打攪她,也罷,也就一晚上將就一下也是無妨。
而景雲晟卻不曾深想,若是換做平日裡的他,定然是不會爲了任何人委屈,將就自己,此刻的他,早已對寧森月產生了特別的感情。
就這樣,景雲晟將寧森月抱進內側,而自己則是睡在外側,兩人同榻而眠,卻並未有任何不規矩的舉動。
也許若干年後,景雲晟再次回想起當年的情形,他許是能夠察覺,也許當時的他早已經對寧森月有所心動,只是他還未知罷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