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一片狼藉之時,早已從十二王府搬出去住的錦娥公主突然造訪。
一襲深紫色的拖地長裙,金雕鳳凰的簪子高高地束在腦後,儼然一副主人模樣。
在五六個小廝的侍候下,她下了馬車,只是,還沒進門,就聽到接二連三的轟鳴聲。
“怎地了?”錦娥公主問自家的丫鬟。
丫鬟搖搖頭:“奴婢不知。”
錦娥公主上前敲開了門,但還沒走進去幾步,就被漫天瀰漫的沙子和塵土,迷得睜不開眼睛。
“今天沒回來,怎麼十二王府成這個樣子了?”錦娥公主低聲怒罵,“都是那個葉溪幼,在本宮不在的時候,居然把王府搞的這麼烏煙瘴氣!”
用內力,蘭彧鋒輕而易舉地就捕捉到了剛進門錦娥公主說的話,氣不打一處來:
“來人,把錦娥公主叫進來。”
低沉的聲音和不急不緩的語氣,從這裡聽不出任何異樣,但是,跟隨蘭彧鋒多年的侍衛都知道,他們王爺,這是生氣了!
侍衛急忙用輕功飛到前院,絲毫不敢耽誤半秒:“錦娥公主,我們王爺有請。”
錦娥公主掩面,發出了兩聲得意地輕笑:“本宮這就去書房找王爺!”
侍衛趕緊打斷:“錦娥公主,我們王爺不在書房。”
不在書房?
“那王爺在哪?”在錦娥的記憶中,蘭彧鋒似乎無時無刻不在書房。
“回公主,我們王爺在西邊兒的臥房養傷。”
西邊兒?不是主臥!
哦,這麼看來,王爺寧願自己一個人去西邊的廂房獨睡,也不願意和葉溪幼同房啊!
錦娥在自己的YY下,笑得更歡了:“好,快點帶路!”
侍衛雖然不知道這錦娥公主到底是爲了什麼事情笑得那麼開心,但是,直覺告訴他,她的這個笑絕對會給錦娥公主招來殺生之禍的!
帶着錦娥來到蘭彧鋒的病房,此刻,他正半倚靠在牀頭,手裡把玩着溫度計,臉上一抹若有若無地笑看起來就像是個剛剛得到媽媽表揚的孩子。
“王爺!”錦娥一聲嬌嗔,直接推開門,“病得這麼嚴重,都不告訴臣妾,可是怕臣妾擔心?”
蘭彧鋒一聽到她的聲音,笑顏盡失:“出去。”
看到蘭彧鋒瞬變的冰山臉,錦娥反倒是趕鴨子上架:“王爺可是因爲妾身來晚了而責備?”
她無不妖媚地做到了蘭彧鋒牀邊,手輕輕撫上了蘭彧鋒的額頭:
“王爺還真是燒得厲害!
“葉姐姐也是平日裡太忙,顧不得照顧王爺,才把王爺耽誤成這個樣子!
“但是,畢竟王府裡只有葉姐姐一個女人,要是錦娥能早點過門,興許還能代替葉姐姐照顧王爺呢!”
“你胡說什麼呢?”蘭彧鋒一把拍掉了在自己身上動來動去的手,“本王就不相信,對於王妃來說,有什麼事
情能比本王還重要。”
不過,錦娥反倒更不知收斂,索性整個身體貼了上去,恨不得一口吃了蘭彧鋒。
“王爺~”錦娥知道,如果這個時候不趁機上位,以後就很難再有這麼好的機會了:
“對於妾身來說,當然是王爺最重要了!
“但是,王妃平日裡有那麼多事情要忙;
“而且,錦娥聽說,曾經不良聖尊也向王妃求婚……”
“閉嘴!”蘭彧鋒想推開眼前的女人——
他敢發誓,如果不是因爲錦娥是女的,她早就被自己作成人彘了!
這個女人,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什麼叫不良聖尊也向王妃求過婚?
我怎麼不知道!
如果可以,蘭彧鋒的眼睛一定會射出兩道激光,把眼前這個煩人的錦娥燒成灰燼!
只不過,也許是老天爺看熱鬧不嫌事大,他老人家都希望蘭彧鋒和錦娥鬧出點兒緋聞什麼的:
就在他推開錦娥,手剛剛好擦過她貼在自己身前的胸部,一個人推門而入——
此人正是葉、溪、幼!
……
蘭彧鋒整個人頓時石化,堪比黑洞的臉散發這陣陣寒氣;
錦娥倒是反應快,還沒等蘭彧鋒的手扶上自己,她就先貼了上去,順帶着附贈了一聲嬌喘:
“啊呀~王爺,討厭!”
葉溪幼的手把在門上,挑着眉,一言不發。
她本想進來給蘭彧鋒道歉,說自己不是故意罵街的,不過,看起來自己進來的很不是時候啊……
蘭彧鋒想張口解釋,但是,葉溪幼又不是傻子!
畢竟那麼多年的間諜了,什麼影帝影后級別的人她沒加過?
就錦娥這演技,在葉溪幼這裡連及格都不算!
她勾脣一笑,慢慢地走了過去,站在牀頭,手挽着蘭彧鋒的脖頸:
“王爺,錦娥公主,好用不?”
蘭彧鋒嘴角一抽——這女人敢調戲我?
他用自己溫潤的手掌蓋住了溪幼的小手:
“沒你好用。”
葉溪幼上下打量着錦娥的身材,雖然也算是凹凸有致,但是,和自己這原主的身材比起來,簡直就是平板電腦。
她趴在蘭彧鋒的耳邊問道:“王爺,你說爲什麼錦娥公主總是後背對着你呢?”
後背?
錦娥一愣——什麼意思?
蘭彧鋒聽了,差點沒笑噴——
我的王妃啊,人家胸小,你至於說的這麼隱晦麼?
葉溪幼微微一笑:“王爺,溪幼給您講個笑話好不好?”
她難得像一個聽話的小兔子,身體輕輕倚靠在蘭彧鋒的脊背。
蘭彧鋒知道自己王妃一肚子的壞水,心裡的苦正沒地方發,於是順口應道:“本王洗耳恭聽。”
葉溪幼看着一臉茫然的
錦娥,臉上戲謔的意味更濃了:
“大象問駱駝:‘爲什麼你的胸長在背上?’駱駝說:‘那也不像你,JJ長在臉上!’大象不服氣,回敬道:‘那也不像蛇,臉長在JJ上!’。”
“噗——”蘭彧鋒差點沒剎住閘——自己的王妃什麼時候會講這麼葷的笑話了!
別說錦娥了,就連蘭彧鋒聽了,臉上都一陣赤紅,一時間心跳加速,不敢直視葉溪幼的眼睛。
錦娥怒拍桌子:“葉溪幼,你什麼意思!”
葉溪幼一臉無辜:“我能有什麼意思?不過是講個笑話給王爺聽罷了,錦娥妹妹何必如此認真!”
蘭彧鋒其實是拍着胸脯相信,自己的王妃真的只是講個笑話,頂多也就是諷刺一下錦娥,但是,錦娥公主可不是這麼想着的!
因爲錦娥的父皇擅於騎象作戰而被稱爲“千里猛象”,她哥哥錦不渡,則因爲爲人冷酷被成爲“玉面蛇”!
她怎能善罷甘休?!
“葉溪幼,你敢侮辱我父兄,該當何罪?”錦娥和她身後的一衆人頓時怒火沖天。
什麼?
葉溪幼皺眉——一個笑話就侮辱你父皇?啥情況?
“錦娥公主,”葉溪幼對於這種涉及兩國邦交的事情,還是很謹慎小心的:
“說話要有依據,不要血口噴人、無事生非!”
錦娥氣得都快哭了,她轉頭看着王爺:“王爺,您評評理嘛!”
看着錦娥衝蘭彧鋒撒嬌,葉溪幼也不甘示弱——
不久是賣萌麼,誰不會啊!
她索性撲到蘭彧鋒的懷裡:
“王爺,您看她!妾身究竟做錯什麼了,錦娥公主竟然這麼對待妾身?以後嫁進來了,那還得了?”
邊說,兩個小手就像是不安分的貓爪子,在蘭彧鋒的胸前亂撓,撓得他心裡直癢癢。
蘭彧鋒用手撫了撫葉溪幼得到頭髮,對錦娥說:
“王妃並不知道北濱國國主‘千里猛象’和不渡將軍‘玉面蛇’的稱號,剛纔的,不過是玩笑話罷了。”
語氣中毫無歉意,反倒多了幾絲訓誡的意味兒在裡面,似乎在責怪錦娥公主不懂事。
錦娥哭喪着臉,這一哭二鬧三上吊玩得也是快上天了:“王爺,您莫要偏袒王妃!要不是她,您怎會病倒在牀上?都怪王妃照顧不當!
“王妃定是心不在十二王府,才讓王爺受如此罪過!
“真不知道王妃的心飛到哪裡去了!
“該不會……
“該不會,!王妃喜歡不良聖尊,企圖謀殺王爺吧”
“閉、嘴!”蘭彧鋒礙於葉溪幼在場而始終沒有爆發的怒火,此時終於被一句“王妃喜歡不良聖尊,企圖謀殺王爺吧”給徹底點燃了:
“你有本事把剛纔的話再說一遍?!”
“王……王爺,我……”
“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