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肅的聲音一出,衆人噤若寒蟬,立馬齊刷刷的迴應道,“沒有任何人。”
得到如此和諧的迴應,拓跋宇揚眉笑道,“很好。”轉身望着雲千兮開口道,“走吧,我帶你去曲明湖。”
曲明湖是王府內的人工湖,引得活水,所以整個湖泊的水色看起來異常的清亮。
坐在曲明湖中央的涼亭中,雲千兮愜意的閉上了眼睛,就聞到了一股的清香傳來。
睜開眼睛,才發現面前居然多了一支開的嬌豔的荷花,“拓跋宇你……”
荷花的那一端拿在拓跋宇的手中,看着雲千兮睜開雙眼,拓跋宇將荷花的柄塞到雲千兮的手中,“送給你。”
望着拓跋宇溫柔的眸光,雲千兮垂下眼睫,她太明白了那眸光意味着什麼,清淡的香味陣陣傳進鼻腔內,雲千兮的心中則想起了另外一個人。
不禁冷笑,這個時候想起他做什麼,冷笑收起,雲千兮望着湖中擺動的魚尾,驚呼道,“有魚。”
看着雲千兮驚訝的樣子,拓跋宇很滿意的笑了,“這個湖引用的活水,當然會有魚了。”
“拓跋宇你去抓兩條魚上來。”雲千兮將荷花放在亭子裡,對着拓跋宇開口下達命令,拓跋宇一愣,什麼叫他堂堂一個王爺去抓魚?
“快點!”這人真是個墨跡,沒看見魚都要跑了,雲千兮不滿的催促,看着雲千兮期待的眼神,拓跋宇一咬牙,好吧,豁出去了。
“噗通”一聲跳入水中。
“啪”“啪”……幾聲響起,岸上就多出來了幾條鮮活的魚,雲千兮繞過涼亭的走廊到了岸邊,嘴裡催促着拓跋宇生火,自己則將魚給收拾了個乾乾淨淨。
“滋滋滋滋”的聲音不斷傳入耳中,拓跋宇就這麼看着雲千兮轉動着叉着木棍的魚,不斷的向上面撒着調料。
越來越香,終於雲千兮伸手將一條烤好的魚遞給了拓跋宇,“請你吃的。”
“爲什麼請我?”拓跋宇遲疑着沒有接過雲千兮遞來的魚,他沒有忘記的是雲千兮爲什麼會來到王府,感覺好像事情越來越偏離了原有的路線。
就看見雲千兮坦然一笑,“算是回敬你這兩天請我吃的茶點,看的戲。”她不願意欠任何人。
一句話將兩人的界劃開,拓跋宇接過雲千兮遞過來的魚狼吞虎嚥,分明之前聞着那麼美味的香氣,這會吃着居然嘗不出了到底是什麼滋味。
晚上因爲有些疲倦的雲千兮早早的就閉上了雙眼,感覺着後背猛地一暖,她整個人就落入到了一個剛健的胸懷內。
雲千兮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看見的就是拓跋烈的那張臉,這幾天都沒有認真的看過拓跋烈的那張臉,這會再仔細看,似乎有些瘦。
沒有了怒氣的
拓跋烈這會看起來更像是一個幼獸,讓雲千兮忘記了推開拓跋烈的胸膛。
“是本太子錯了,不該對你亂髮脾氣。”沒有人知道,在他看見拓跋宇帶着雲千兮離開的時候到底是一種怎樣的心境。
他再也不願意看見那一幕的發生,將懷中的人抱緊了一些,控制着力道不勒疼雲千兮,那樣小心翼翼。
他是個帝王,能說出來這樣的話,雲千兮輕輕勾起脣角,已經很不錯了。
在這樣的一笑間,連日來的陰鬱終於煙消雲散,相擁了一晚上的兩個人睡的格外的安穩。
雲千兮睜開雙眼,拓跋烈已經不再雲千兮房內內了,拓跋宇淡漠的面孔出現在雲千兮的視線內,兩人之間的相處,就彷彿回到了最初一樣。
計劃終於和盤托出了,雲千兮將每一個細節都認真的記在心裡,十五天之後,是拓跋宇行動的時候,也是她離開的最大契機。
這天回宮特別早的雲千兮,百無聊賴來到了太子府書房,太子府書房內,拓跋烈正在一遍遍的批閱着奏摺,雲千兮也不出聲打擾就這麼靜靜的觀望着。
時間悄悄逝去,當拓跋烈因爲天色暗淡擡起來面孔的時候,這才發現面前不知道什麼時候站了一個人,而這個人就是雲千兮。
“你怎麼來了?”顯而易見的拓跋烈的聲音中帶着喜悅的情緒,兩步上前將雲千兮擁在懷中。
說不出內心是一種怎樣的感覺,鈍鈍的,雲千兮張手主動攔住了拓跋烈的腰身,用力的抱着,彷彿這樣心中那絲不明的情緒纔會消失不見一樣。
感覺到雲千兮的異樣,拓跋烈並沒有開口,只是將雲千兮抱得更緊。
兩人就這麼擁緊着,大約過了一個世紀那麼長,雲千兮攀着拓跋烈的手臂,將拓跋烈的頭顱勾下,閉上眼睛深深的吻上了拓跋烈的脣。
柔軟的觸感,拓跋烈猛驚,長大雙眼在黑暗中只能凝視到雲千兮那雙緊閉的眼睛,忘情的回聞着雲千兮,他要將所有的溫暖給給予雲千兮……
不知道過了多久,拓跋烈終於得到了滿足,伏在她的身上,閉眼假寐。
“在過十五日,拓跋宇就要動手了。”雲千兮輕輕的撫着拓跋烈黑亮的髮絲,悠悠的開口,明顯能感覺到拓跋烈的軀體一僵。
“十五日之後是大雍國的祭天日,他居然將主意到到了那上面。”說話間拓跋烈就帶上了怒氣。
大雍國的祭天日是每年最神聖的日子毋庸置疑,他絕對不允許在那天出現任何意外。
炙熱一瞬就體內抽離,雲千兮看着起身披上衣袍的男人,就這麼靜靜地望着,黑夜之中看不出眼眸中的情緒。
“兮兒,你先睡,本太子去與幾位將軍籌謀一下。”帶着無盡溺愛的聲音,
卻讓雲千兮感覺不到一絲溫情,看着拓跋烈的背影消失在視線內。
聽着太子府書房的房門開了後又關,連着那絲闇昧氣息也全部冷凍了去。
十四天的時間,說長不短,拓跋烈幾乎是忙的焦頭爛額,同樣的拓跋宇也忙的不可開交,兩人都爲了各自的目的,奔波的不分白天黑夜。
相比較起來,雲千兮的日子似乎就要悠閒上了許多。
從那一晚之後,她已經十來天都沒有在見到拓跋烈了,雲千兮坐在御花園內,風有些涼了,雲千兮緩緩的抱住了雙臂。
身後的茶兒看見,趕忙將雲千兮的披風給她披在了肩膀上,雲千兮對着茶兒會心一笑,她走了之後,在宮中茶兒和菊花應該會過得很好吧。
夜晚,許久不見的拓跋宇再次出現在雲千兮的面前,“跟我走。”
話不多說,開口就轉身飛出了雲千兮房內。
雲千兮披上披風靜靜的跟隨在拓跋宇的身後,一直走到了幽園之內,拓跋宇才伸手交給了她一個精緻的小瓶。
“後天就是祭天的日子了,這就是要你投入到神水中的毒藥,你下毒的功夫確實不錯,所以這一次就交給你了。”
頓了頓,拓跋宇繼續道,“事成之後,我自然會將你身上的隱丹的解藥給你。”
雲千兮沒有說話,只是將拓跋宇遞給她的瓷瓶裝了起來,看着拓跋宇似乎已經沒有別的話要說,雲千兮轉身踏上了回雲千兮房內的路。
雲千兮沒有轉身,所以她也就不知道,從她轉身那一刻開始,拓跋宇就一直站在原地。
靜靜的望着雲千兮的身影越老越遠,直到再也看不見,拓跋宇才收回執着的眼神,轉身消失在幽園。
雲千兮房內內一如既往的安靜,雲千兮進入內殿就打開了拓跋宇交給她的瓷瓶,瓷瓶剛一打開就冒出一陣隱隱的黑氣。
雲千兮忍不住震驚,拓跋宇真是下了大本錢了。
居然用這樣狠毒的毒藥,觸封喉。
雖然與現代研製出來的觸封喉有所不同,但是這黑氣,絕對沒有錯。
所謂觸封喉,不管是服用這個毒藥還是沒有服用這個毒藥,只要皮膚碰觸到這個毒藥就會當場死亡,因此得名觸封喉。
雲千兮小心翼翼的將觸封喉放在瓷碗當中,一點點的將觸封喉膩開,觀察裡面與她所製作出來的觸封喉也不同的成分。
聚精會神,不敢馬虎半分。
一夕之間,雲千兮就這麼埋頭研究着那麼一粒毒藥,一眼都沒有眨。
天已經大亮了,雲千兮的眸光還是鎖定在那粒毒藥上,成分還沒有研究透。
轉眼已經又到了晚上,雲千兮眼睛瞪的更大了,一雙眼睛內滿是血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