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請喝茶。”林思飛柔聲端着茶,勸皇上喝一口。
皇上閉着眼睛,不去接茶杯,林思飛的心裡面打了一個咯噔。“皇上。”林思飛柔聲再喊了一聲。
林思飛端着茶杯再一次湊近了些。皇上一揮手,茶杯整個潑到了林思飛的臉上。
“皇上。”林思飛哪裡還能夠看不出來皇上生氣了呢?林思飛一下子跪在了地上,哭着向皇上求饒。
“臣妾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求皇上饒了臣妾吧。”林思飛哭得梨花帶雨。
皇上冷笑了一聲,睜開了雙眼,看着林思飛,“你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朕不是說過的嗎?你想要什麼,只要不過分,朕都會給你的。但是,千萬不要興風作浪。”
“你,怎麼就聽不懂呢?”皇上冷哼了一聲,完全無視了林思飛的梨花帶雨,更加沒有了任何憐香惜玉的意思。
“皇上,求求您饒了臣妾吧,皇上。”林思飛哭着拉着皇上的腳,希望皇上能夠饒了自己。希望,皇上能夠看在和自己那麼久的情分上面,原諒了自己。
但是,最是淡薄帝王情。帝王的情感,向來都是涼薄的,哪裡是能夠希冀的呢?
“皇上,臣妾再也不敢了,求求您,皇上,你再給臣妾一次機會吧。”林思飛哭得慘烈,可是,皇上就像是沒有聽到似的,自顧自地走着。
“皇上。”不管林思飛怎麼喊,可是皇上都沒有任何停下腳步的意思。
走出了宮殿,皇上看了一眼宮殿的門,長長地嘆了一口氣,無奈地搖了搖頭。
“總算是回來了。”雲千兮舒舒服服地伸了一個懶腰,開心地說着。“還是自己家好。”
拓跋烈笑着從身後把雲千兮的柳腰環住了,頭靠在了雲千兮的肩膀上面,“是啊,總算是回來了。”
“烈。”雲千兮低低地喊了一聲。
拓跋烈低低地在雲千兮的耳邊說着,語氣當中帶着悵惘,“你知道嗎?你不在的日子裡面,我總是很難入眠,總是在夢醒時分的時候,摸着自己身邊是空蕩蕩的,難受極了。”
“再也不要離開我了,好嗎?我也不會讓你再離開我的。”拓跋烈閉上了眼睛,深情地說着。
“不會的,烈,我們會永遠在一起的。”雲千兮的鼻子也酸酸的,低低地說着。
兩個人的眼睛一酸,都鼻子靠着鼻子,淚水簌簌地落下了。
“烈。”拓跋烈的脣慢慢地覆上了雲千兮的脣,輕輕地吻着,索取着雲千兮脣齒間的甜蜜。
“兮兒,兮兒。”拓跋烈就像是一團熱火,要把雲千兮融化似的。
兩個人多日未曾能夠在一起,如今好不容易能夠相聚了,根本就是乾柴烈火,一觸即燃……
“小姐,您醒了啊?”茶兒和菊花端着水走了進來,兩個人捂住了脣,偷着樂呢。
“你們兩個人丫頭,笑什麼啊?”雲千兮臉紅。
“小姐,您的臉色那麼好,紅潤有神采的,一看就知道是昨個兒得到了太子殿下的愛的。”茶兒嬌笑着,取笑着雲千兮。
菊花也符合着點頭,“可不是嗎?昨個兒啊,小姐一回來,太子殿下
可就沒有出來過,也不讓我們進去。”
菊花和茶兒都是爲了雲千兮和拓跋烈能夠琴瑟和鳴而感到開心的。
“好了,不要再取笑我了,真是的。你們相信不相信,要是你們再笑啊,我就隨便找個人,把你們都嫁了。”雲千兮發狠,嚇着菊花和茶兒。
菊花和茶兒跟着雲千兮也那麼久了,怎麼可能不知道自己家小姐的脾氣呢?爲人最是和善的了,對下人也是最好不過的了,怎麼可能真的隨隨便便把自己給嫁了?
自己家的小姐啊,不過是隨便說說,嚇嚇自己罷了。
“小姐,我們纔不怕呢。因爲啊,你根本不是那種人。”菊花和茶兒得意地笑着。
雲千兮看着菊花和茶兒越發張狂的樣子,更加是氣得不行。“好啊,你們這兩個丫頭,真的是氣死我了。看我到時候敢還是不敢。”
“怎麼了?”拓跋烈下了早朝一回來就看見雲千兮和兩個丫鬟在說笑着,似乎心情還不錯,自然心情也是好的。
“沒什麼,只是啊,這兩個丫鬟都有些春心萌動了,我啊,打算給她們找個合適的,嫁出去了。”雲千兮故意對着拓跋烈說着,嚇嚇菊花和茶兒。
菊花和茶兒一聽雲千兮竟然對着拓跋烈說了,知道事情不對勁了,急急忙忙地跪下了,“小姐,我們再也不敢了,求求您不要這麼快就把我們嫁出去。”
“還真的被嚇着了呢。”雲千兮粲然一笑,笑眯眯地對着拓跋烈說着。
“好了好了,都起來吧。”雲千兮笑着喊茶兒和菊花起來。
茶兒和菊花對視一眼,總算是明白了,自己家的小姐是在笑話自己呢。
“你們兩個人儘管放心吧。你們要是不想嫁人呢,我肯定是不可能逼着你們的。但是,若是有了意中人,也儘管來告訴我好了,我絕對不會攔着的。到時候,一定會把你們風風光光地嫁出去的。”雲千兮笑着安慰着茶兒和菊花。
能夠有一個如此的主子,身爲下人的還有什麼好求的?茶兒和菊花紛紛跪下,感激地說着,“謝小姐。”
“都去吧。”拓跋烈好笑地對着茶兒還有菊花說着,“本太子都來了這麼久了,竟然連一杯茶都沒有喝到。”拓跋烈故意看了一眼空空如也的茶杯,無奈地搖了搖頭。
“是,太子殿下。”茶兒和菊花急急忙忙地點頭應着,下去了。
“對了,你怎麼一點兒都不好奇夢蘿公主中毒了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你真的相信了是金國的人自導自演的一出好戲?”大家都靜下來了,拓跋烈自然是覺得,這件事情的始末還是要告訴了雲千兮的。
雲千兮喝了一口茶,長長地嘆了一口氣,“我知道不是金國的人做的。毒,是林思飛下的。”
“你都知道?”拓跋烈緊緊地拉住了雲千兮的手,眼神當中滿滿的都是讚賞。
“嗯。”雲千兮點了點頭,面色凝重。“只是,我不明白,爲什麼齊王要出面把所有的罪名安到了金國人的頭上,保下了林思飛。難道是爲了林丞相?”
但是,若是因爲林丞相的緣故的話,拓跋宇其實沒有必要這麼做的。畢竟,萬一要是出了什麼紕漏,那可是
大麻煩的。
“這件事情,父皇纔是背後真正的主角。”拓跋烈淡淡地說着,抿了口茶。
雲千兮恍然大悟地看着拓跋烈,“原來如此。”
“皇上這麼做,把所有的罪名安到了金國人的頭上,讓金國人有苦說不出,這個樣子,便可以讓天幕國站在了有道理的那一方。讓天下人都覺得,是金國人陷害了天幕國。”
“是。”拓跋烈點了點頭,自己的父皇看起來已經沉溺於酒色,其實還是很精明的一個人,事事都是留意着的。
“皇上,其實也不是想要保住林思飛的,只是爲了國家的利益,對不對?”
“是,怕是現在林思飛在父皇的心裡面的地位已經沒有了。林思飛要嘗一嘗住在冷宮的滋味兒了。”拓跋烈淡淡地說着,語氣當中甚至帶着幾分怨恨。
若不是因爲林思飛搞出了那麼多的幺蛾子,也不會讓雲千兮牽扯進這些事端當中的。
“那,父皇選擇拓跋宇做這件事情,而不是你,是爲什麼呢?”雲千兮一瞬間有些緊張,應該不會是因爲自己的事情,導致皇上不相信拓跋烈了吧?“該不會是因爲,父皇不相信你了吧?”
拓跋烈有些好笑,拉住了雲千兮的手,彈了彈雲千兮的額頭,“你在想什麼呢?傻瓜。父皇這麼做自然是有父皇的道理,你是我的太子妃,要是我出面說出真相,那豈不是惹人懷疑?若是讓一直以來都與我感情不佳的齊王來說出真相,救了我的太子妃,豈不是讓人更加信服。畢竟,齊王沒有必要說謊來就對手的妃子。”
聽完了拓跋烈的一席話,雲千兮總算是有些明白了,長長地嘆了一口氣,也算是放心了。“你知道嗎?我有多麼害怕,自己什麼都不能夠幫助你,還要脫了你的後腿的。”
雲千兮輕輕地說着,話語當中帶着幾分悵惘,幾分嘆息。
拓跋烈輕笑着把雲千兮摟入了懷中,“傻瓜,想那麼多幹什麼?我娶的是夫人,是我愛的人,我娶你,是讓你來享福的,不是來操心的。”
拓跋烈字字句句,真心實意,讓雲千兮怎麼可能不感動呢?雲千兮的鼻子一酸,淚水止不住地落在了拓跋烈的肩膀上面。
“你怎麼那麼討厭啊?老是說些甜言蜜語什麼的。”雲千兮輕輕地拍打着拓跋烈的肩膀。
拓跋烈溫熱地摟着雲千兮的肩膀,用大拇指擦着雲千兮臉上的淚水,嘴角上揚,“傻丫頭,你知道怎麼樣纔算是幫了我最大的忙?”
“不知道。”雲千兮搖了搖頭,有些茫然。
“就是,你現在趕緊懷孕,替我生下一兒半女,生下些可愛的孩子,讓太子府熱鬧起來。”
“討厭。”雲千兮羞紅了臉,哪裡能夠想得到拓跋烈竟然會和自己說這些?
雲千兮別開了臉,讓自己不去看拓跋烈,“誰願意給你生孩子啊?要生孩子,你找別的女人去。”
“真的嗎?”拓跋烈故意高聲問着,眼睛一動不動地看着雲千兮的臉龐,“我可是真的要去找別的女人生孩子去了?”
“你敢?”雲千兮急了,輕輕地嘀咕了一聲。拓跋烈的笑容,就像是六月的陽光一樣,那麼明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