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雅的衣裙簡單而優雅,南宮青鳶那被度上一層淡淡的金光的身子,越發顯得光彩而奪目。
“塵淵,你說,若是能一直都這般靜靜相隨該有多好?”雙手勾上陌塵淵的手臂,南宮青鳶將兩個小妮子的事情給拋之腦後,想到之後可能會發生的事情,她眸子一沉,一道冷凝的光噴薄而出。
“總會有的,相信我。”他陌塵淵的一生,就是爲了南宮青鳶的幸福而存在,只要能讓她開心,那他便無憾。
“嗯,不信任何人,也都要信你。”脣角勾起,綻放出一抹絕世光華,隨即似是看到了什麼,南宮青鳶停下了腳步,目光迷離,頗有幾分疑惑。
她好似看到了幾個女人的身影。
“塵淵,你那兄長是不是覺得你在此會寂寞,所以給你送來幾個美女,以供你消遣?”收回視線,南宮青鳶將目光重新投放到陌塵淵的身上,美眸微微眯起,一抹煞氣從那絕美的小臉上閃現,忽明忽滅,將那抹怒意全部展現出來。
“鳶兒,爲夫有你一人足矣,即使有女人主動送上門來,爲夫也是不屑一顧,你這是生的哪般氣?”陌塵淵伸出一隻手,捏了捏南宮青鳶的鼻子,眸中含笑,輕言道。
那戾氣並未隨着陌塵淵的話而消散,南宮青鳶又笑了,笑的絕美而讓人心中發寒,陌塵淵不語,任由自家女王發泄心中不滿。
若是憋壞了,那可就不好了。
“你那兄長打的是好算盤,這一招出來,可謂是一箭三雕,其一,不管你歡喜與否,本宮都要生氣,總歸沒你的好日子過,其二,你心中歡喜,收了那幾個女子,然後夜夜笙歌,能更早的虧了身子,早日去見閻王,其三,他趁機收買本宮,鞏固他的勢力。”南宮青鳶微微一笑,只一件事情,便將其中掩藏的黑暗心思給挖出,可惜……
人家根本就沒有這意思,白費心思去思考了。
“不管如何,我們還是先過去看看吧。”陌塵淵閉了下眸子,隨即睜開,頓時眸中精光消失,只能讓人看到那渙散的神情。
“塵淵,你這能耐也是越來越厲害了。”南宮青鳶對陌塵淵這瞬間成病號的功夫也是佩服的五體投地,只順便,便能讓自己通身的氣質變了個樣子,若非他還頂着自己的那張臉,她還真的認不出這就是陌塵淵。
“能得鳶兒誇獎,還真是爲夫的福氣。”陌塵淵搖了搖頭,面上一片蒼白,陽光傾灑到他的身上,病態更顯,說話間,還不住的咳嗽兩聲,一般人,根本就不會對他的病情產生懷疑。
“走吧,本宮的病弱夫君。”南宮青鳶涼涼的掃了在耍寶的某人一眼,挽起他的手臂,繼續往前走。
那邊二人漸走漸近,這邊三人卻早已經是無聊至極。
“藍衣,你看那邊的兩個是什麼人?會不會是?”粉裳有些懷疑的對着藍衣輕聲說道,可是心裡卻不敢相信,那會是夜羽公主和塵王殿下,這一點都不像啊,先不說通身沒有身爲天家人的氣場,就那衣着,都讓人覺得寒酸。
南宮青鳶今日想出去玩,便換了一身棉布
衣裳,雖然布料不算華貴,但是穿在身上卻是極舒服的,就這樣出門之後,也不會讓人察覺到他們的身份,陌塵淵自然是有樣學樣,穿了一身棉布長袍。
“怎麼可能?人家公主是什麼身份?怎麼可能穿的這般寒酸?沒的讓人笑掉大牙!”紫苑鄙夷的掃了藍衣和粉裳一眼,覺得這兩個女人被那太陽給曬昏了頭,竟然會產生那樣的懷疑。
襯着綠蔭的光影折射到她們幾個人的身上,爲那美麗的容顏添上幾許清雅柔美。
“你看看,他們的衣着連我們都比不得,我們是何種身份,怎麼可能和人家公主相比,這一看,就知道,是什麼侍衛侍婢之類的,莫要想太多了。”紫苑不屑的開口,眼底的那譏諷的光也是極其明顯。
所以即使這男女身上多了幾分普通人沒有的貴氣,她們仔細想了一番,還是覺得這二人,並非是什麼厲害的人物。
“喂喂喂,你們家主子在哪裡?”紫苑不等藍衣和粉裳答話,便對着南宮青鳶和陌塵淵吼道,那高冷的模樣,高傲的眉眼,讓南宮青鳶忍不住的皺了皺眉頭。
這人難道不知道來者是客麼?竟然敢這般大呼小叫的,以爲自己是誰呢?
不過,在南宮青鳶聽到她們對自己說話的內容的時候,眸中不由得滑過了一抹興味的光,看樣子,這幾個人怕是不認得他們呢,既然如此,送上門來的,不整白不整。
“我們家主子剛好有事,你們想作甚?”南宮青鳶一副鼻孔朝天的模樣,似乎不將這幾個女人放在眼中,完全將一個囂張霸道的侍婢扮演的剛剛好。
“妾身們想來拜見公主,不知道姑娘可否給行個方便?”藍衣收起身上的傲氣,對着南宮青鳶輕柔的笑,既然是來尋人幫忙,自然要壓低身份,不然,吃虧的只能是自己。
“我可不是姑娘了,已經嫁人了!”南宮青鳶涼涼的開口,似乎對那稱呼極其不滿。
藍衣疑惑的看了南宮青鳶一眼,發現她依然梳的是少女的髮髻,心中一驚,卻還是不敢相信。
“我們夜羽國與你們千璃國自然不同,只要喜歡,想梳什麼髮髻就梳什麼樣子的,莫非你們是因爲本夫人的髮髻而判定本夫人的身份?若是這般的話,那怕是要讓你們失望了,本夫人最不喜歡的就是和只會看表面的人說話,有什麼事情就直接說,本夫人若是心情好,還能幫你們傳一下話,若是不開心了,你們就慢慢等着吧。”南宮青鳶那一口一個“本夫人”,聽的陌塵淵的腦子裡也在發暈。
雖然鳶兒已經嫁給他了,但是聽她這般自稱,還是有種說不出的怪異。
“你……你以爲你是誰?不過是個侍婢罷了,有什麼資格對我們這般說話?”紫苑從一開始看到南宮青鳶,就對她十分不滿,尤其是她那鼻孔朝天的態度,就讓她不舒服到了極點,但是她想了想,也就忍了,可是現在,她實在是忍不了了。
這女人到底是什麼意思,她憑什麼這麼張狂?
“有公主給本夫人當後盾,本夫人便有這個資格!”張狂的開口,南宮青鳶那囂張的
模樣,讓紫苑差點吐血。
能把狗仗人勢這個詞演繹的這般淋漓盡致,她還是頭一次看到。
“小心我們將你的所做作爲告訴公主,讓公主來懲罰你!”粉裳一把拉過沖動的想要過去與南宮青鳶理論的紫苑,眸光淡淡,聲音卻多了幾分冷意,似乎只有這樣,才能震懾到面前的人。
“你們還真是天真,待人有禮,這是做人之基本,但是對於不請自來的人,我們向來是不懂得何爲禮貌的,尤其是某些人自己都沒有禮貌,又如何能來要求別人有禮貌?這未免也太自我感覺良好了?”南宮青鳶笑,看着那幾個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變換着,心情那叫一個好,看來,有些時候,不需要刻意去找樂子,也會有樂子送上門的。
其實她今日出門的本意是去尋些東西,然後回來好好的對付她那前未婚夫和那好妹妹,誰知,竟被這些人給拖住了。
且不說她還不知道她們的身份,就憑着她們這態度,她南宮青鳶也絕對不會讓她們好過!
“你!你不過是個賤婢,有什麼資格對我們這些主子說話?還不快點將公主喚出來,我們有事要找公主!”紫苑一把甩開粉裳拉着自己的手,對着南宮青鳶吼着,眸中閃過一道冷光,恨不得一巴掌拍死南宮青鳶。
“嘖嘖嘖……這人到現在還分不清自己的身份啊,還她們那些主子?我倒想問問,你們是哪裡的主子?可否告知一下?是王妃呢,還是王爺他母妃呢?真是笑死人了,誰不知道王爺尚未大婚,就連母親也在宮中常年不出,反倒是看看你們,一個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如妓子般,不知道的還以爲是哪個窯子裡出來的呢!”南宮青鳶承認她自己這是毒舌了,可是說着說着,竟有種停不下來的興奮感。
既然有人送上門來給她消遣,那她若是不好好的利用一番,豈不是有些對不起自己?所以,南宮青鳶很沒有負罪感的在這裡戲弄眼前的幾個女人。
鬱悶的心情,似乎一下子好了很多呢。
“賤人,你說誰呢?你纔是窯子裡出來的!嘴巴放乾淨些,我們都是王爺的人,你少在哪裡胡說!”藍衣也受不了被人這般說,說她們如妓子般,這樣的侮辱,簡直讓人不能忍!
她們最痛恨這樣的字眼,即使,她們就是被王爺養在府中,只屬於他一個人的妓。
妾室,不就是那樣麼?閒着來逗弄逗弄,或許,長時間都不來看一眼。
“你們說什麼?罵誰呢?你們纔是賤人呢,一羣賤人!”就在南宮青鳶想說什麼的時候,靈瑟和玉箏從旁邊回來了,她眸中閃過一道陰冷的光,滿滿的都是南宮青鳶的維護。
她這纔多長時間沒在這裡看着,這幾個女人就已經惹上了她們家的公主,是可忍孰不可忍!
“公主,這幾個賤人有沒有對你怎麼樣?靈瑟幫你教訓她們!”說完之後,靈瑟便緊張兮兮的問了南宮青鳶一句,這話一出,徹底讓那幾個女人傻了眼。
公主?
她當真是南宮青鳶?是夜羽公主!
那她們豈不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