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一想好像也不對,別人聽到還能誤會什麼,先不論她和他現在是以夫妻的各義住在這個客棧,她和他還住在同一個房間裡,不做什麼事名聲也好不到哪裡去,何來的誤會呢?
她要是想到牀上睡,何必還要睡地下呢?莫顏斜瞥了蕭昱的方向一眼,對方正在雙眸烔亮含神,隱帶期待和緊張小心翼翼地看着她,不知道她拉下來要說什麼,有些害怕,但同時又有着期待,好奇莫顏會說出什麼。
一看到蕭昱眸子裡的期待,莫顏當然就知道他的好奇是什麼,聰慧如莫顏,怎麼會看不透蕭昱呢,而且蕭昱實在是太明顯了,她想裝不知道,看不懂也沒辦法,他又不像。
所以她知道,蕭昱好奇的點上不就是好奇她的回答,期待緊張之中希望她能夠同意,也就是說好,答應他。
但是莫顏怎麼會這樣說呢,如果一開始她就想要上牀,根本不會把牀讓給蕭昱,並且蕭昱在說牀上的時候死也不同意。如果她想和蕭昱睡同一牀上的話,她纔不會一次又一次地駁回蕭昱的話。
本就是男女有別不能同牀所以才分牀,也纔會讓一個人睡在牀上,而另一個人則睡地下,如果她會同意跟他睡一個牀上的話,何苦剛纔還要跟他辨說那麼久?
“不用了,你好好睡吧,整個牀都是你的,你放鬆的睡,我就在這兒睡,也好萬一在你熟睡的時間,突然出來一個採人的來採你怎麼辦,不要問我什麼是採人,採人就是把你在熟睡的時候悄聲無意地搶了。”另一種說法也就是採草,專門是採男子的,不過莫顏可不會把這事說的這麼清楚,要是教壞蕭昱她就得不償失了。
而且也是沒人會採蕭昱,所以莫顏是在開玩笑和嚇嚇他。瞧瞧蕭昱,手中緊緊抓着被子整個人都慌張了起來,但是同時又在掩飾什麼強行的不讓自已的臉上露出一絲害怕,但是也因此眉毛時不時地抽筋,蕭昱這副模樣也很是有趣。
莫顏看到蕭昱這副樣子心感實在有趣,於是翻了個身面對牀邊,支起手臂撐起臉頰面對着蕭昱,整個人都顯得那般隨意而放縱不已,眉梢盡顯嬌弱,眼角上場,嘴角含笑,極爲誘惑地看着蕭昱。
只見蕭昱臉色蒼白而驚慌,結結巴巴道:“那、那娘子就更不能待在地下了。”
“我說,你要不要換回自己的臉?”莫顏突然措手不及問了另一句,把話題硬生生扳向別處,也有可能是有意地再次跳過關於在地下睡的問題。
也有可能是無意中突然想起來,好奇地看着蕭昱那張臉,蕭昱會不會覺得彆扭不舒服,要不要換回他自己的,今夜也許會睡的更舒服些。明天再易容成普通的樣子,這也並不妨礙時間,她有這個時間來爲他再一次易容。
他們現在最不缺的就是時間了,雖然莫顏是想帶他來到胤國,但這也不妨礙她就不能決定留下來,和蕭昱一起好好在這個鎮上玩玩。畢竟她現在是有些縱容蕭昱的意味,蕭昱也是難得得開心,不如在這留下一個美好的回憶,以後回味的時候也不會後悔今世也這麼走過一次,也度過一下這麼無憂無慮的日子。
也只有一個美好的童年,才能這麼歡快的遊玩,無憂無慮什麼都不用擔心,也會有人縱容,背後也會有人等你,重要的是更會有人陪你一起無憂無慮,放縱自己陪你一直玩下去。
“不用,太麻煩了而且太晚了,我也不想麻煩娘子,而且這張臉也是不錯,我也沒有什麼不舒服。反正出去都要用這張臉,還不如就掛着這張臉,這樣就不用每次出去都要臉上擦擦
塗塗,太麻煩了。”
蕭昱體貼說道,這體貼的所在於就是太麻煩,讓娘子每天給他易容什麼,太麻煩,而且他現在覺得,他也容易臉紅,要是他換回自己的臉,會不會很明顯?
既然蕭昱都這麼說了,莫顏自是不再勉強,反正給蕭昱易容臉上的材料也是不差,並不會對他的臉造成什麼損害,所以蕭昱多保持着這張臉也沒關係,但是那畢竟是皮膚上隔了一層東西並緊緊貼着,還是覺得怪怪的。
並不是很難受,但就是有點不自然,並非是外人看來這張臉有什麼不自然,而是每一動臉上有動作,說話的時候皮膚會有拉伸,還是能感覺到有些緊緊的。
就像有人在臉上貼了一個紙木偶,木偶需要用線各種拉伸才能活,而臉上就像用自己的皮膚去拉伸,形成一個傳遞自己的表情拉伸出另一張臉的表情,皮膚太敏感的她還是覺得不自然,這種不自然長久下來就形成了一種不習慣,也就變成了不舒服,有些不舒服。
她既然有點不舒服,如今終於沒有外人在莫顏自然也是不用再僞裝起來自己的臉,反正都要洗個澡不如卸了容去,這個時候應該是沒有人會上來打擾,而且店小二應該也不會再上來吧,畢竟都大深夜了,即使是小二也是要休息。
所以客棧應該不會有人上來,而且她和蕭昱初來此地,並且收斂了一身風華應該不會引起其它人的注意,而且也是極度低調行事,並不惹人眼光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不過誰知道呢,有時候總是會伴隨着一些意外會出現,並且如此措手不及,莫顏也是體驗多了,有些事不能太有信心,也不要太過放鬆,要做好時刻能使力不出意外的準備。
雖然她做了萬全的準備,但是該防備的還是一定要防備,如果真的有要來她這採什麼東西的人的話,她絕對讓那個人走了進來,再也出不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