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蕭昱剛纔的話被人聽到,她的面子她的清白也就丟大發了。不對,莫顏猛然間想起,她和蕭昱易了容,就算丟人丟的也不是她的,至乎清白,好像她在讓蕭昱叫她娘子又同住一間房的時候清白早就沒有了,於是不由的,莫顏翻了個白眼。
就算蕭昱再無所謂沒臉沒皮的,她莫顏是一個女人,也畢竟還是一個娃的孃親,她是有羞恥心的。在店小二說出做那種事的時候,她的臉在笑,同時也像狠狠甩一巴掌火辣辣的痛。她和蕭昱怎麼可能,不要說出好像她和蕭昱真的要做那種事一樣,而且根本就沒有打擾她們。
蕭昱還提起這種事,莫顏突然覺得渾身涌起一陣陣雞皮疙瘩,這發毛感哪裡來的。總覺得蕭昱今天變了,變的有些不太一樣,而且好奇心還挺多,也挺旺盛的可怕。最主要的是,這傢伙還會咬人,還咬她的脖子!
“真是屬狗的,男人就是狗。”莫顏不禁捂住脖子,然後咬牙切齒惡狠狠道。對着蕭昱磨着牙,蕭昱此時正在牀上,看到她這樣,他不由身子顫了一下然後往牀深處更裡面縮去。
“有色心沒色膽,你倒是個好男人罷。”莫顏白了他一眼,然後坐在椅子對着門外放神。
而她也沒有注意到,牀上的某人眸子有一閃而過的笑意。不過就算注意到了也沒用,因爲莫顏根本就不會往那方面想,那可真是遺憾,不過莫顏性子就是這樣。
有時候,太過相信人。逃離不出局外,卻身處局外。有時候明明在局外,卻也身處局中,看不清局內人的事。
這時候,店小二送來了被子,這期間店小二倒是沒有過多嘮嗑了,大約是開始要到了晚上,人也多了起來,店小二很忙吧。
莫顏凝望着窗外的天空,右手托住臉頰出神。
窗外的天際,太陽已經下了山,正濛濛的一片藍。其實莫顏覺得,最寧靜的時候莫過
於就是這種天際的轉彎吧,從黑夜轉彎到天明,中間是漸起的藍色,從深黑到淺藍最後天藍。而明上從光明到轉彎黑暗的過程,由天藍淺藍到深藍成爲黑色,紅霞晚霞是一閃而過的美麗,而往往只是曇花一現。
離太陽最近最高的地方,日落時那裡才更美麗。
突然間,心有些惆悵,而又不知因何而惆悵。望着越來越黑的天際,其實她是想留住什麼吧,卻無能爲力。
天邊消散的最後一些色彩,房間裡一片昏沉的陰影,掩飾了房間內倆人的表情。
“娘子,要不我們去外面逛一逛,肯定會很熱鬧的,呆在房間好無聊的。我們不如到屋檐上去看星星?”蕭昱突然開口說道,他的聲音在空曠的房間裡格外清晰動人。
“你想去外面嗎?那就去吧。”莫顏扭了扭脖子,似乎還是不能適應脖間這種奇怪的感覺。蕭昱自然也是看到了她的舉動,當下不禁有點內疚:“娘子,很難受嗎?對不起。” шшш¤ тtkan¤ CΟ
黑色的頭髮如上好的黑緞一樣柔順細滑,細細有些凌亂的散在胸前,星眸微閃,普通的劍眉之下,是所無法虛假的擔心。一雙薄脣緊抿,目露着許愧疚,在牀上隱約手持着被子揉着,彷彿似在掩飾下心中的心虛。
蕭昱的道歉倒是讓莫顏始料未及之外,這個時候了他如此還注意着她。雖然這種行爲非常不好,但他都道歉了表示他還是會爲這種行爲感覺到愧疚及後悔,這是個很好的自我發現。犯了錯,就要勇敢的認識到自己錯誤並道歉,這是一種良好的人品價值,這是莫顏所接受的自我中心意識深處的思想限制。
“我不痛了,知道錯了道歉就好,下次不要再這麼做了,知道嗎?”莫顏說教道,她其實除了能感覺到脖間有個傷口,隱隱約約傳來的疼痛以外,總覺得很彆扭似的那種命門之處的抗絕。沒有什麼不能接受的,她能夠想到自己脖子間那裡一
定有深深的齒痕。她也真是沒想到,蕭昱一個大男人竟會會這麼做,這可真是一件幼稚至極的事,連帶着她對他的印象也不再那麼任心了些。
蕭昱明顯開心了起來,他的嘴角微微上揚,眸子星辰亮晶,揚起的笑容那般耀目而溫和。儘管只是普通人的容貌,一般的劍眉白皙的皮膚,高挺的鼻樑,也掩蓋不住他天生的氣場,顯得他整個人都有一種別樣的耀目而美。蕭昱開心了,也有一些期待,看的莫顏也心裡覺得開心起來,不禁微勾嘴角,明眸之中洋溢起點點笑意,就像是皓月當空的夜空點綴着一閃一閃的星星,那般微小卻足夠明亮,足夠璀璨奪目到讓所有人聚焦起所有的視線。
這麼一個時候,有一個人陪伴在你身邊是個極好的事,有人能夠因你的話而牽掛着你一舉一動都夠傾盡他所有的在意。蕭昱把他的開心建立在莫顏的開心之上,同時他的開心也牽扯着莫顏的心情,如此的倆人,所求的其實也不多,只希望時間大概能停留在這一刻就好了。
莫顏朝他伸出了手,瑩白的指尖在夜色的映襯之下那般的晶瑩剔透,蕭昱也伸出了手,握着她的手,溫熱的溫度隨着手心的相觸傳達到莫顏的手上,溫暖了她內心的某處地方的微小角落,如星星微光,一點一點滲入了進去。
蕭昱也發現了她的手有些微涼,如玉石般那樣天生的涼薄,或許是窗子開着而風也飛了進來,吹熄了屋子裡的溫度,也吹涼了最近的莫顏,只是她自己也未曾感受到,一來到了這兒,她就有些時常發呆,失神思索着什麼,面容是那麼的平靜。
她也許是在思念某一個人吧,或許是還在異國的想兒,畢竟她們是母女,而且想兒還這麼小,莫顏作爲一個母親,想必也是捨不得的吧。蕭昱這一瞬間腦中閃過了很多,直到莫顏給他伸手整理了下衣裳,拍了拍白袍,讓它因爲他上牀時而有了皺褶,而變的平整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