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蘇夢若手中的茶杯瞬間掉到了地方,茶水潑了她一身,她站得起來,撲進了蕭乾慕的懷裡。
“是你嗎?真的是你嗎?太好了,你終於回來了。”蘇夢若懷着激動的聲音說,她的指尖顫抖的去揭蕭乾慕臉上的人皮。人皮面具後面,是那張她所熟悉的,溫潤如玉的臉。那樣的不染塵埃,氣質如蓮般潔淨。
蘇夢若激動地抱緊了他“是你,真的是你,不管發生什麼事,我再也不要跟你分開了。”
蕭乾慕清清淡淡的笑了笑,拍了拍她的背,哄她道“好了,若兒,你看我這不是好好的嗎?來,坐下說。”然後牽起了她的手,領着她到座位旁邊坐了下來。
“其他人都下去吧!”蕭乾慕淡聲吩咐道,所有人都行了禮走了出去,只留下蕭乾淵和牧子綽,還有倌心和安安。
“倌心,你先抱大皇子到內殿去休息吧,切記不要讓春香靠近大皇子。”這一次,她發現春香和皇后的事情以後,她便決定將春香調到殿外去侍候了。
“奴婢知道了。”倌心抱着安安去了內殿。
“我們時間已經不多了,我已經決定在明天的早朝上露面,並且封安安爲太子,我膝下只有這一個安安這一個孩子,乾淵,不要怪皇兄自私,希望你能好好保護安安,千萬不能讓他出事。”
“這個是自願,皇兄如果這樣說便是見外了。”蕭乾淵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了。
隨後蕭乾慕又看向了蘇夢若“若兒,對不起,我必須封安安爲太子,我知道你一直以來的期盼,你只想要安安過上安靜平穩的生活,不希望他捲入皇族的爭鬥中,你放心,等這件事情完結之後,我會好好安排的。如果你不希望,他接替我的位置,那便不做吧,本來我也是打算將皇位傳給乾淵的,其實比我更適合做皇帝。”
“什麼?!皇兄你……”蕭乾淵一聽便急了,蕭乾慕招手示意他別說話。
“我這麼做自有我的考量,你也知道,這段時間異常的危險,安安,他還這麼小,我封他做一個太子,只不過是爲了尋一個由頭罷了,堵住這朝中的悠悠衆口。只有你纔是最適合的人選,我已經立下詔書,等這次事情結束後,我就會禪讓皇位,希望你不要推辭,做個萬民敬仰的好皇帝。”
蕭乾淵沉默了,他沒想過蕭乾慕會如此安排,他早就知道蕭乾慕淡泊名利,當初他作出的決定就是,要麼就幫蕭乾慕守護好江山,要麼就奪過皇位,放他自由,可最終他什麼都沒有做到。
聞言,蘇夢若擡眼看了看蕭乾淵,這個她最初愛過的男人,當初她被利用,而他要的不就是這個皇位麼?現在蕭乾慕願意拱手相讓,他會怎麼做呢?
蕭乾淵沉吟了片刻說“皇兄,還是希望你慎重考慮一下,再做決定。”
“不必考慮了我已經想好了,只是今後拜託你,照顧好我的妻兒。”
如果之前的話,只是爲了朝政在交代,那麼這句話就顯得有些怪異了,他還健在怎麼可以拜託自己的弟弟,去照顧自己的妻子兒女呢,蘇夢若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就這樣辦吧,尚啓年和蕭玉的事……”蕭乾慕看着蕭乾淵。
“皇兄請放心,一切已經安排好了。”一切本來就是蕭乾慕交代的,他怎麼可能讓自己的兄弟,爲了自己而犧牲這麼多呢。
“後天太后誕生,我們必須要做好萬全的準備,蕭桓很有可能在那個時候動手,不過,也有可能會逼宮,他等了這麼多年,終於等不及了。那就說明他根本就不怕別人議論,他擁有大多的實力,他爲人又心狠手辣,只要不服者皆殺之。”就是因爲蕭桓戾氣太重,他纔不喜歡蕭桓,一直以來都防備着他。
“到時候我會派暗衛和死士,保護皇兄您的。我聽說齊澤受了傷,要不要我重新派人保護大皇子?”
“這事我會安排好的,這幾個月以來是麻煩你了,那事完了以後,還有的你忙呢。”蕭乾慕頓了頓,蘇夢若從剛纔開始就一直沉默,精神狀態也不是很好,他有些擔心。
“若兒,怎麼了?累了就去休息吧!”蕭乾慕體貼道。
蘇夢若搖了搖頭,緊緊的抓着蕭乾慕胸前的衣襟,蕭乾慕頓時明白了蘇夢若的意思,有些心疼的看着她,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若兒,你看我都糊塗了,安安都幾個月大了,我竟然還沒有給他起名字,我這個做父親的真是不夠合格,就連安安這個小名都是你給他起的。”
蘇夢若點了點頭,“你給他起個名字吧!”
“蕭琸,你覺得如何?”
蘇夢若心不在焉的點了點頭,蕭乾慕越發擔憂地看着她,如果是以前蘇夢若,提起安安的時候,都會無比的認真,今天是怎麼了?
“皇兄,你帶着她去休息吧,有什麼事等明天下朝以後,咱們再說。”蕭乾淵大概也是看出了蘇夢若都不同,他感覺蘇夢若今天不大對勁啊。
“好吧,你先回去吧。”蕭乾慕點點頭,喚來了丫鬟帶着蘇夢若去梳洗,自己也去梳洗了一番。
蕭乾慕洗完以後見蘇夢若不在房裡,便去找她,便看見宮女們都守在門外,“娘娘怎麼還沒出來,你們怎麼不進去伺候着?”
宮女一見蕭乾慕紛紛跪了下來“參見皇上,回皇上話,娘娘不讓我們進去侍候,她讓我們在門口候着。”
蕭乾慕因爲蹙了蹙眉,淡聲道“你們都下去吧!”然後推開門走了進去,卻見蘇夢若,光着身子坐在浴桶裡睡着了,蕭乾慕無奈的搖了搖頭,走過去,蘇夢若渾身冰涼的躺在浴桶裡,水已經變得沁涼。
蕭乾慕蘇夢若抱了出來,蘇蘇夢我慢慢醒轉過來,她看着蕭乾慕,突然把臉湊了過去,輕輕印上了一吻,隨後便是更深的糾纏。蕭乾慕是個正常的男人,更何況他們已經好幾個月沒有正常親熱過了,被蘇夢若這樣,他哪裡還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