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啓年氣定神閒,不緊不慢的推開房門走了進去,除了門以外其他地方被封的死死的,裡面一片漆黑。尚啓年進去以後,裡面的人才點了兩根蠟燭,屋子裡面纔有了一些昏暗的燈光。
尚啓年脣角微微掛着一抹笑意走近被捆綁在椅子上的那個人,此人被黑布蒙着眼睛,用布團堵着嘴巴,這裡是玉滿樓的密屋,一般人根本就進不來,所以綁了人還是關在這裡的好,而被綁在尚啓年面前的這個男子,就是蕭桓派出的,跟蹤魏擇城的人。
“把蒙着他眼睛的布,和嘴裡的都拿下來。”尚啓年吩咐道,他的時間並不多,如果魏擇城回去了,而這個人沒有回去的話,反而會引起懷疑,所以他一定要抓緊時間。
“是。”說話的人正是莫煜。
“其他人先回去吧。”
“是!”
對方臉上的布的拿下來以後,好一會兒才適應了光亮,在他看到眼前的人以後,臉上露出了驚訝的表情“是你?!”然後他又變得異常的暴躁和憤怒,他狠狠地瞪着尚青年,吼道“尚啓年,你幹什麼?快放開我!你信不信我回去告訴親王!你這個叛徒。”
很顯然,對方是認識他的,而且也知道他和蕭桓間的聯繫。看來這個人的身份不是普通的手下,能接觸到這一層的都不會是普通人。
尚啓年在看清了這個人的臉以後,突然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他拖着字音笑道“哦~原來是你呀,呵呵,我就說嘛,爲什麼看起來那麼眼熟。不過也真是,恭親王他竟然會派你去看守魏國公府,看來他對魏國公府的戒心是一直沒有放下呀!就這麼不信任爲家的人麼?”
“尚啓年,落在你手裡,我無話可說,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但是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說好的替王爺辦事的,可你現在的做法,豈不是在幫別人?這麼做有何目的?還是說魏國公府的人根本就是在給王爺玩心機,他們還是皇上的人?”
尚啓年突然冷笑了下,一副不陰不陽的表情看着他,略帶譏諷道“當我傻嗎?嗯?孟燁,套我話有這麼容易,你太小看我了一點!”
“不過呢,你若不想死的話我有一個辦法,我可以放過你,但是你得答應我,你們今天所有發生的事情,如何?”尚啓年坐了下來,好整以暇的看着孟燁。
孟燁還是一副恨不得吃了尚啓年的模樣,尚啓年挑了挑眉,突然拿出了一把匕首,在孟燁的身上比劃了兩下,“嘖,可惜了,本來你才華不錯,我也挺欣賞你的能力的,不過,你的意思是……我們談崩了?”
孟燁把臉一橫,冷冷地盯着尚啓年,厲聲道“要殺要剮隨你便,不要想羞辱我!”
“羞辱?”尚啓年一副不大理解的樣子,笑了笑“你覺得我對你的誇獎是對你的羞辱是嗎?好啊!那我今天就讓你看看,什麼纔是真正的羞辱,你覺得我把你變成太監,讓你永遠永遠離不開皇宮如何?你不是想讓恭親王當皇帝嗎?那以後你的職位是什麼嗎?難道你還想當將軍,哼,你如果不想離開他的話,還是當太監比較好,說不定她能瘋裡個總管做做呢!”
尚啓年笑得諷刺,孟燁已經漲紅的臉,恨不得殺了尚啓年。尚啓年也不再逗他了,直接扔了匕首,朝着孟燁走了過去“你放心吧,我現在還不會殺你的,你還對我有用。”
“你要幹什麼?休想我幫你隱瞞,大不了同歸於盡!”
“同歸於盡?”尚啓年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一樣。“你人都在我手裡的,還想着跟我同歸於盡,你覺得可能嗎?我現在想殺死你,就像殺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你一條狗命,不過是想利用利用你罷了,別把自己看得太重。”
“把東西拿過來。”尚啓年對着暗處說了一句,莫煜端着一個盤子走了過來,孟燁看着莫煜想要說些什麼,被莫煜一個冷冷地眼神兒掃了過去,孟燁莫名其妙的打了個寒顫,放棄了跟莫煜說話的念頭,只是緊緊地盯着莫煜手中端着的東西。
“你肯定很好奇,這是什麼吧?”尚啓年把手放在托盤上,一把掀開紅布,露出裡面的東西。孟燁看着盤子中的幾個東西感到不解,你跟檀香一樣的東西,一把鈴鐺有一個火摺子。另外還有一個造型奇怪的吊墜,散發着一股淡淡的幽香。孟燁實在不明白尚啓年既然不殺他,又爲什麼把這幾個東西端上來,這些東西又有什麼用處呢?
“你一定很好奇,這是幹什麼用的吧?事到如今我也不怕告訴你,這幾樣東西就是爲了給你催眠用的,今天呢,你記憶中的那一段不該看到的,不該聽到的,是不是都該忘了呢,這樣才能保住你的一條命嘛?對不對?但是你也要記住,如果你不配合我的話,如果催眠失敗的話,我一定會殺了你!不要企圖跟我裝什麼?更不要企圖在我眼皮底下玩什麼小手段,如果讓我知道了,我一定讓你痛不欲生,生不如死的。”
在孟燁眼裡,現在的尚啓年猶如一個嗜血的魔鬼一般,讓他感到不寒而慄。不過他不知道的是,尚啓年也不過是爲了嚇嚇他罷了。如果孟燁保持着高度的清醒,那麼他的催眠術很有可能會出現失誤。
“幫我把香點上,放到他的面前。”尚啓年對着莫煜吩咐道,莫煜立即動手開始點香,尚啓年拿起盤子裡的吊墜,在孟燁的眼前晃了晃“你是不是聞到這個吊墜有一股淡淡的幽香呢?味道很好聞吧?不過告訴你,這個吊墜是用忘憂花泡足了七七四十九天,這種木很容易吸收味道,而且經久不散。很容易凝神靜氣的,你一定要放鬆精神纔對,待會兒那個香纔對你有用。一定不要憋氣,萬一把自己也憋死了,可得不償失,我可是一有心想放你一條命呢!”
“尚啓年,你殺了我好了,何必多此一舉?又何必假惺惺的說什麼放我一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