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就着孩子取名字的事糾結了半天,也沒有糾結出個所以然來,蘇夢若也就不急了,蕭乾慕看着蘇夢若這樣子,心裡很滿足,從來沒有過的感覺,現在滿滿當當的填滿了他的心,他知道這樣子就很幸福了。
宴會就這麼和諧的進行着,蘇夢若泯了泯紅脣,清冷的眼神掃了一下現場,那一身白衣不染纖塵,時間剛剛好,她在看他,他也看到了她。蘇夢若又偏頭看了一眼蕭乾慕,溫聲道“我離開一下,放心。”蕭乾慕淡笑着,眼尾若有似無的掃過了蕭乾淵,隨後點點頭“早去早回。”
蘇夢若自然應允,站了起來,趁着衆人不注意,一個人悄悄地溜走了。蕭乾淵眼神兒閃了一下,便跟了過去。與此同時,關注到他倆小動作的還有另一個人……
梅花林裡,蘇夢若一襲繡金描花的白色襦裙,站在樹下,婀娜多姿,巧笑嫣然,蕭乾淵的心瞬間漏了半拍。不過那笑容也不過是稍縱即逝,很快蘇夢若的臉上就轉化爲了冰冷。
“淵王爺,對於今天你出手相救一事,本宮先行謝過了。”說着,蘇夢若給蕭乾淵施了一禮,她向來公私分明,宮瑤裳不是因爲蕭乾淵纔對她心存敵意的,那她就不會遷怒於蕭乾淵,倒是那個樑槿枝,實在是過分之極。
“你不必如此,畢竟是本王的王妃的錯,萱妃不曾怪罪已然是開恩了。”蕭乾淵的表情很淡漠,蘇夢若則是一愣,沒想到蕭乾淵對她如此冷淡,不過這對來說也是件好事。
“本宮找王爺來,是爲了樑側妃的事,本宮倒是不大明白,爲什麼樑側妃會對本宮那麼多的怨恨,但是原因很有可能來自於王爺你,王爺可以跟本宮解釋解釋麼?”蘇夢若眸子閃過精光,看向了一個角落,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
“是本王管教不嚴,還望娘娘恕罪,這其中怕是有什麼誤會,待本王回去問過她,定給娘娘一個交代。”蕭乾淵話雖然是這麼說,眼神卻始終盯着另一處地方,蘇夢若也沒有忽略掉蕭乾淵眼中一閃而過的寒意。正好,他自己的家事,自己處理。
“如此,本宮就靜候王爺佳音了。”蘇夢若笑着,然後又曲了曲身,“出來許久了,本宮先行一步了。”
“嗯。”蕭乾淵點點頭,看着蘇夢若離開。
“還不出來?”蘇夢若一走,蕭乾淵瞬間變了臉色,一張淡然的俊臉,此刻卻沉的嚇人,躲在暗處的樑槿枝嚇得瑟縮了一下,從暗處走了出來。
“王爺?”樑槿枝給蕭乾淵行了行禮,努力裝作非常鎮定的模樣,好像剛纔偷聽的那個人不是自己一般,蕭乾淵勾脣一笑,目光凌厲,語氣冷得讓人害怕“本王怎麼不知道本王的側妃是個愛聽牆角,愛講是非的市井婦人了?你大家閨秀的涵養都到哪去了?”
蕭乾淵咬牙切齒的模樣也激怒了樑槿枝,她現在倒是不怕了,還冷笑着睥睨蕭乾淵“王爺若不與萱妃私會,妾身又有何能夠偷窺?不過是一個狐媚女子罷了,值得讓王爺心心念念麼?皇上糊塗也就罷了,王爺你也糊塗了不成?”
“放肆!”蕭乾淵冷喝一聲,一巴掌就甩了過去,樑槿枝白皙的臉上立刻就出現了五個手指印,可見蕭乾淵下手不輕。“是誰允許你滿嘴污言穢語的?丞相就是如此教導於你的?如此大不敬的話你竟然也敢說?皇上與本王的事何時輪到你一個婦道人家管了?若讓旁人聽見,這可是殺頭的罪。”
“呵,王爺你是心疼那賤人了麼?真是不曉得,堂堂一個寵妃,竟然如此不知羞恥,有了皇上也就罷了,竟然會勾引皇上的弟弟,這種女子才該處死!”樑槿枝仰着臉,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她就不信蕭乾淵還能打死她不成?她就是不能看着蕭乾淵替蘇夢若說話的樣子。
“住口,這句話若是再讓本王聽到一次,本王定不輕饒。”蕭乾淵冷冷道,沒有任何的感情,樑槿枝臉色慘白,眼淚順着眼角掉了下來,“你竟然這般待我?就爲了她,你,你連你的孩子都不要了麼?”是的,樑槿枝懷孕了,比蘇夢若早懷上十天,蕭乾淵是知道這件事的,可是當她滿懷期待的告訴蕭乾淵的時候,蕭乾淵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吩咐下人好好的照顧她,讓她好生休養着,再無其他。她看的出來,蕭乾淵並不喜歡這個孩子,所以在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心裡沒有一絲波瀾,看着她的眼神依舊是淡漠疏離的。雖然早就知道結果,可是她還是想要賭一把,可惜,可惜她還是輸了,一敗塗地。
蕭乾淵眼中終於出現了波瀾,他想起三年前,那雙流着淚的眼,也是這樣質問他,爲何連自己的孩子都不要了,同一個地點,卻換了一個人,他也明白,以後是誰都有可能,絕對不可能是她了。
“本王沒說不要這個孩子,本王只是希望你可能識大體一點,不要像個市井潑婦一般。也不怕辱了你的身份,讓旁人見到,像個什麼樣子?”蕭乾淵語氣放溫和了點,卻依舊帶着疏離,樑槿枝哽咽了一下,“王爺你既然要這個孩子,爲何不肯待妾身好一些?妾身看,你根本就是不在乎這個孩子,是不是除了她,誰都入不了你的眼?”樑槿枝現在也是不管不顧了,心裡窩着火,今天蘇夢若在德陽殿已經讓她失了臉面,可是蕭乾淵竟然還打了她,無論如何,她今天一定要問清楚。蘇夢若那個狐媚子女人有什麼好,一個二個都喜歡她。
“你看看你現在像個什麼樣子?哪裡還有半分大家閨秀的模樣?樑槿枝,莫要仗着你爹就如此跟本王說話,本王若是不想要你,定然會休了你,你若是學聰明些,也不會像現在這般丟人。”蕭乾淵是徹底厭煩了這個女人了,原以爲是個聰明的,卻沒想到如此的愚不可及。要不是樑槿枝的爹是丞相,他絕對不會娶這種毫無素養的女人,簡直是有其父必有其女。